有些話不能直白地說出來,說出來就壞了規矩,楊波也理解羅相的做法。
楊波以前是不理解燕山秘境的工作的,他覺得對方阻止了他回帝京,讓他有家不能回。
但是現在,随着楊波修爲逐漸提升,對于煉氣界的理解也逐步加深,他也慢慢理解了燕山秘境,知道他們也不容易,他們在隔絕煉氣士對世俗的影響,這很不容易!
羅相看着楊波笑道:“那就多謝楊道友理解了。”
楊波點頭笑了笑,“這件事情就算是結束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
“請講。”羅相頗爲客氣。
楊波道:“我以後可能不會經常回來,但老爺子畢竟在這裏,我母親也在這裏,如果我過來看望他們,每次都要辦手續,豈不是很麻煩?”
“你們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我……”
不等楊波說完,羅相就沖着羅非魚點了點頭,羅非魚連忙拿了一個腰牌放到了楊波面前。
楊波掃了一眼,見到這個牌子似金非金,似木非木,黑黝黝的,看起來不太起眼,在牌子上面,則是寫了“楊波”兩個字。
羅相笑着解釋道:“這是燕山秘境特制腰牌,你下次再過來,隻要挂着這隻腰牌,就不會有問題了。”
楊波抓起腰牌,看了兩眼就收了起來,笑着道:“羅道友考慮得真是齊全,多謝了!”
羅相道:“楊道友不要把腰牌收進乾坤袋,必須要戴在身上,要不然我們怎麽可能看得到?”
“像是非魚他們,修爲低微,對付一些引氣境修士還行,面對楊道友,可就要抓瞎了!”
楊波點頭笑道:“這倒也是。”
羅相道:“那天非魚去醫院找楊道友時,楊道友算是态度好的,很多道友不理解,甚至可能直接動手。”/
“最難做的應該就是非魚他們了,實力不足,又經常面臨危險。”
楊波點頭,深表認同,從劉胖子的态度就能夠看得出來,很多散修很敵視燕山秘境的人,如果被他們得到機會,很有可能會對羅非魚下手。
羅相站起身來,“楊道友,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希望你以後能夠配合我們工作。”
楊波拱手,“一定!”
羅非魚站在一旁,連忙朝着楊波躬身感謝。
羅相也沒有再客套,帶着羅非魚轉身離開了。
好一會兒,老爺子和崔一平才走了出來,重新坐下來。
崔一平看着地上的酒罐,“就找回來一罐?還有不少罐藥酒,都不還回來了?”
“他們是不是太霸道了,偷東西還這麽明目張膽,難道就不知道收斂一點?”
楊波笑了笑,他現在仔細一想,就覺得這酒罐子有問題,燕山秘境的人把酒罐子帶走,難道他們還能偷喝不成?
正常的操作,應該是把這些酒罐子全部都收在倉庫裏,萬一有人來讨要,他們才能做出處理的決定。
羅相隻歸還了一罐酒,應該算是耍了心機的,他不願把所有藥酒都歸還,就是怕楊波再留得多,隻歸還一罐酒,這樣既維持了燕山秘境的尊嚴,又有理由送出三次治病機會!
這一招真是高啊,因爲羅相知道,以楊波目前的修爲,應該對海靈青這種靈草不會太過在意的,楊波在意的是藥酒被盜,有失體面,他就親自上門緻歉,結交楊波!
事情能夠處理到這種程度,不得不說,羅相實在是老奸巨猾。
不過,楊波不可能把這些分析給崔一平聽,他笑着道:“這一罐都不能留下了,以後我隻會留一瓶藥酒。”
“我在金陵不是有一套房子嗎,我會把酒罐裏的藥酒裝進瓶子裏,然後放進保險箱,什麽時候這邊藥酒喝完了,你就過去取回一瓶。”
崔一平有些不解,“這麽麻煩?”
楊波指着酒罐道:“我把酒罐留下來,哪天等我一走,這酒罐立刻就會消失,我這樣說,你相信嗎?”
崔一平頓時閉嘴不說話了,他的确是相信的,因爲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了。
老爺子笑着擺手道:“好了,不多說這事了。”
“一波,你手上不是還有博物館嗎,你是打算怎麽處理的?”
“以你現在的狀态,你是沒有辦法去管理的,這兩年,你也投入了不少錢進去,會不會有問題?”
楊波仔細想了想,開口道:“我也考慮過博物館的問題,但是精力顧不上,現在博物館每年都在虧錢,我倒不是很在意,打算先維持着吧!”
楊波以前夢想着開博物館,但真正開了,卻又沒有那麽多時間去管理,現在心思也淡了很多,有點放鴿子的心态。
老爺子搖頭,“既然博物館已經開了,那就不能這樣放任,最好還是能夠管起來。”
楊波點頭,卻沒有太過在意。
崔一平看向楊波,“前兩天,我還見到了曹元德,他說以前想要跟你一起搞文物回流工作,你現在都不怎麽熱心了,有時候都聯系不到你!”
“他讓我轉告你,什麽時候有空了,去他那裏一趟,他要跟你好好聊一聊!”
楊波笑着應了下來,“我這兩天剛好有時間,去找他一趟。”
崔一平道:“難道你就不去我那家公司看一看?”
楊波笑着擺手,“你辦事,我放心,就不用過去看了,一切都由你做主!”
楊波這次過來,就是想要說服老爺子,跟着他一起離開,但是老爺子目前态度堅決,他也不好再多勸,隻能換了話題。
實際上,崔一平管理一家娛樂公司,平時也是非常忙碌的,但這次楊波回來,崔一平感覺楊波回來時間不會太長,他爲了陪楊波,主動推了不少事情。
三人就這樣坐在院子裏,喝着茶水,漫無目的地聊着,楊波感覺心情輕松愉快,短暫地擺脫掉爾虞我詐,也無需設防。
因爲靈茶的原因,老爺子竟然越聊越精神,楊波生怕老爺子體力消耗過度,他勸了老爺子去休息,他和崔一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