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常發傷勢最重,他趴在地上,身上被七八道冰錐砸中,盡管被他避開了要害,但他的身上鮮血直流,看起來最爲狼狽!
姜長老身上完好,但是雙臂衣衫盡毀,鮮血淋漓,看起來頗爲駭人,剛才他用雙臂擋住了大部分的冰錐。
戒色大師身上被兩道冰錐擊中,分别是他的左臂和左邊肩部,這兩處傷口流出汩汩鮮血,但戒色大師伸出右手點了兩下,就止住了傷口。
戒色大師擡頭看向楊波,面帶驚色,“這是道術?這是什麽道術?”
葉常發趴在地上,渾身是傷,他伸出雙手想要捂住全部傷口,隻是傷口實在太多,這樣來不及捂完,他隻好疾呼道:“戒色大師,快來救我!”
“我要不行了,戒色大師快來救救我!”
戒色大師本來已經做好準備,想要上前動手制住楊波的,聽到葉常發的呼喊,他略微猶豫,還是轉身快步走到葉常發的身邊,幫他止血!
楊波輕舒了一口氣,他朝後退了兩步,剛才戒色大師給了他極大的壓力,盡管楊波不懼怕合道境後期修士,但畢竟合道境修士修爲高深,是可能危急他的性命的!
顔如玉站在楊波身後,拉了他一把,低聲道:“咱們走,有人到了!”
楊波微微點頭,大庭廣衆之下,楊波不可能把對面三人全部殺掉,畢竟峨眉洞天還有一個葉半仙,如果真是被葉半仙追殺,楊波恐怕難以逃脫掉!
楊波一行人朝後退出去,但後面卻有一群人朝着他們的方向沖過來。
沖在最前面的,正是昆侖洞天的白天谕,他先是見到楊波一行人,并沒有太過在意,不過,他的視線落在葉常發三人身上時,頓時目光一凝!
葉常發三人可都是合道境修士,這時候竟然全部挂了彩,就連戒色大師這樣合道境後期的修士都受了傷,他們剛才到底遭遇了何種強大的攻擊!
現場剛剛經曆了冰錐洗禮,沙灘上留下了無數的孔洞,這些孔洞看起來不過手指粗細,但卻黑黝黝的看不清晰。
白天谕走上前,腳步陡然頓住了,因爲他竟發現眼前一塊籃球大小的石頭被洞穿,留下相同粗細的孔洞!
空氣中,仍舊殘存着寒冷的氣息,白天谕能夠感受到這種寒意,他走到葉常發面前,直接問道:“葉道友,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們這是遭到敵襲了嗎?還是說,有外界宵小之輩偷襲了你們?”
葉常發身上傷勢漸漸被戒色大師止住,但仍有兩個傷口還沒有來得及止血,他不敢說話,隻能伸手指向楊波離開的方向!
這時候,接連數人趕到現場,秦六爺正在人群中,這群人剛好擋住了楊波一行人的身影,葉常發指向了秦六爺。
白天谕不禁皺眉,他盯着秦六爺上下打量一番,“是你!”
秦六爺吓了一跳,“白道友這是何意?”
白天谕指向葉常發,“他們是你打傷的?”
“你難道不知道以往的規則嗎?到了此地之後,不可再進行打鬥,破壞團結!”
“秦老六,我看你真是腦袋進水了,竟然敢觸犯禁令!”
秦六爺頓時反應過來,駁斥道:“我剛才一直都待在酒店裏,感覺到這裏的靈力波動,我才趕過來的!”
“白道友,你不能這樣誣陷人,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白天谕冷哼一聲,“你有證人嗎?”
秦六爺搖頭,他從楊波的房間回去之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裏了,哪裏會有什麽證人?
不過,秦六爺很快反應過來,指向葉常發的方向,“戒色大師不也在這裏的嗎?”
“戒色大師,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天谕轉身,見到戒色大師處理完葉常發身上最後一處傷口,站起身來,戒色大師冷哼一聲,伸手仍舊指向了秦六爺的方向!
“你們的眼睛都是瞎了嗎?剛才那幾個人分明從你們面前走過去,你們都沒有察覺到!”
“白天谕,你不是号稱年青一代的翹楚人物嗎?我倒是想要看一看,這件事情你會怎麽處理?”推薦閱讀//
戒色大師修爲高深,資格又老,自然不會有任何顧及,即便是面對白天谕,他也毫不客氣。
白天谕盡管有幾分不悅,但并沒有在意,他皺眉問道:“難道還能是楊波他們一行人?”
“我剛才見到他們從這裏離開的!”
白天谕心裏是有幾分不确信的,畢竟以現場的情形來看,這很有可能是一門道術,楊波盡管也會道術,但他年紀輕輕,總不可能會很多門道術吧?
沒想到戒色和尚直接點頭道:“就是他。”
“楊波掌握了一門新道術!”
白天谕反應過來,大吃一驚,“新道術?他這是什麽道術?”
秦六爺聽到這話,心裏也吓住了,他盯着眼前,看着戒色大師三人的傷勢,實在難以置信,難道這是楊波施展道術,以一敵三?
如果楊波真是能夠做到這一步,也許這次的仙府之行,楊波真得可能會赢!
葉常發傷勢太重,這時候不敢說話,戒色和尚有幫着姜長老把最後一處傷口處理好,這才回道:“如果我知道是什麽道術,我就說出來了!”
“剛才他施法的時候,就見到現場有千萬道冰錐落下來,這些冰錐威力極大,可以洞穿身體,連石頭都撐不住!”
白天谕略微猶豫,直接沖着楊波的方向追了過去。
見到白天谕追上去,戒色和尚輕哼一聲,如果不是因爲這裏有傷員,他就跟着追過去了!
秦六爺在人群中消失,早一步已經追過去了,他現在要去通風報信!
楊波一行人盡管加快了速度,但他們跟其他的煉氣士逆行,因而吸引了不少注意力,所以他們隻好壓住步子,速度慢了很多。
很快,白天谕就追了上來,攔住了楊波一行人,他盯着楊波,“你會了新的道術了?”
“你新學的道術,到底是哪一門,爲什麽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