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不少人圍觀,見到黃子興這麽輕易撤離,大家都很是驚訝,不禁好奇看向楊波。
楊波卻是沒有搭理這些人,他轉身朝着老闆道:“剛才這裏有多少逃單的?我來賠!”
“先生,您可不要說笑了,不用的!”老闆連忙道。
楊波拿着卡,仍舊是堅持要賠償,老闆堅決不願接受。
連勇一把抓住了老闆的胳膊,“楊先生既然想要付賬,你就收下來吧!”
老闆轉身朝着連勇看了看,這才是點頭應了下來,“也沒有多少!一共就三千多塊,您給三千就成!”
楊波也沒有多說,把銀行卡遞了過去。
老闆刷了卡,讓楊波刷了密碼,便是把銀行卡還了回來。
楊波三人坐上了車子,先是把彭敏送回家中,楊波和張怡方才是回去了。
張懷希夫妻兩人坐在客廳裏,見到楊波兩人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張懷希張了張嘴,想要問什麽問題,隻是楊波在這裏,他沒有好意思問出來。
楊波朝着他們點了點頭,轉身回了房間,他很清楚,張怡一定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她父母的。
回到房間,楊波拿着手機,想要給國内打電話,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他現在實力還差一些,如果能夠突破到煉氣境後期,他就會安全很多,現在對他來講,還是有些危險的。
楊波洗漱了一番,回房房間,打坐休息起來。
第二日,楊波起床正要出去吃早飯,卻是見到黃子興竟是坐在餐桌前。
黃子興連忙站起身來,朝着餐桌上指了指,“聽說楊先生喜歡吃淮揚菜,所以準備了一點東西。”
楊波朝着桌子上看了一眼,見到張懷希一家都躲得遠遠的,沒有人出來,他不禁皺眉,“黃先生來多久了?”
黃子興愣了一下,連忙笑道:“沒來多久,沒來多久!”
“你們竹聯做事挺霸道的嘛!”楊波道。
黃子興沒有明白楊波的意思,但他知道,自己的性命還要拜托楊波,所以說話間,難免更加客氣,“楊先生,我們竹聯做事還算是可以,應該不至于太過霸道吧!”
“我平日吃飯,都是和張家人一起吃的,怎麽今早他們就都不見了?”楊波走到餐桌前,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黃子興倒是沒有想到,楊波竟然是因爲這件事情惱火,他連忙道:“我馬上把他們請出來!”
楊波擺手,他朝着桌子上看了一眼,“不用請他們了,咱們出去吃吧,我怕你們架勢太大,吓着他們了,我住在這裏,已經很叨擾了,先是松聯,現在又是竹聯,你們兩家相繼過來,對他們的壓力太大。”
黃子興連忙道:“楊先生盡管放心,我們竹聯做事是很有原則的,絕對不會叨擾他們!”
楊波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很快,兩人來到一家早茶館,進了包廂,點了不少餐點,吃了起來。
吃完早餐,楊波看向黃子興,“你昨天說是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是想要看什麽?”
黃子興連忙道:“楊先生,聽說您喜歡古董,我這裏剛好一樣書畫,我是個粗人,看不懂這幅畫到底怎麽樣,所以就想着讓您幫忙品鑒一下。”
說罷,黃子興走了出去,吩咐了茶館的夥計過來收拾了東西,又是拿着一隻錦盒走了過來。
桌子上收拾幹淨,黃子興拿了一塊紅布鋪在桌面上,又是撲了一層黃綢布,這才是把錦盒放在了桌面上,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錦盒,朝着楊波道:“楊先生,請看!”
楊波看了一眼,見到錦盒裏是一幅泛黃的畫軸,他眼前光華閃過,畫軸表面浮現出濃重的光圈,楊波立刻便是做出了判斷,這幅畫軸是宋朝時期的作品!
楊波也沒有搭理黃子興,他小心地把畫軸拿了出來,輕輕放在桌面上,緩緩延展開,整幅畫便是呈現在眼前。
這是一幅花鳥畫,畫中花鳥清麗幽雅,栩栩如生,筆墨濃淡之間,把鳥羽蓬松柔軟的之感,斑斓的色彩,都是表現了出來,極具藝術風格!
楊波又是看了看落款,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幅《寫生珍禽圖》竟然是宋徽宗趙佶所作!
“好畫!”楊波忍不住贊了一句。
黃子興見到楊波贊歎,他連忙道:“楊先生喜歡就好,您喜歡就好!”
楊波笑着轉身看向對方,“黃先生有心了,你是怎麽搞到這樣一幅畫?”
黃子興連忙道:“我平日就很喜歡收藏一些古物,隻是沒有想到,楊先生對這些古董研究那麽深,我前段時間還看過您在帝京大學的講課内容,您講得真好!”
楊波自然不會被對方的贊語所蒙騙,他笑了笑,“你昨天所說的事情,是怎麽了?”
黃子興見到楊波終于是提及這件事情,他連忙道:“楊先生,您恐怕還看不出來,我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
楊波盯着黃子興,他之前一直都沒有注意,現在看着黃子興蒼白的面色,蠟黃的手臂,不禁皺眉,“什麽病?”
黃子興連忙道:“是腦癌,我已經問了醫生,說是沒有辦法動手術,隻能使用保守療法,醫生說我現在随時都有可能離開。”
楊波盯着黃子興,果然是見到對方腦中有一塊腫瘤,這塊腫瘤塊頭不小,随時都有可能危及對方的性命。首發@@@
楊波略微皺眉,在他眼裏,一幅《寫生珍禽圖》換黃子興的性命,的确是沒有什麽大問題,不過,考慮到黃子興的身份,他卻不得不猶豫起來,畢竟如果黃子興真是作惡多端,他救了一人,就是害了無數人!
“楊先生,您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隻要能夠治好我的病,讓我多活幾年,我一定照做!”黃子興道。
楊波朝着黃子興看過去,“你在竹聯的身份不低,如果我要求你放棄竹聯的身份呢?你會不會照做?”
黃子興面色微變,很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