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刀笑了起來,“年輕人,倒是蠻謹慎的嘛!我倒是要讓你瞧一瞧這血手人屠的稱号是如何而來!”
楊波沒有說話,房間的門沒有關閉,有人路過門外,見到房内兩人對峙,竟是站在走廊上,朝着裏面看過來。
王一刀沒有在意,面上帶笑,從行囊中抽出一柄短刀,“血手人屠這個稱呼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
說話間,他朝着楊波道:“要不要先讓你三招?”
楊波朝着門外看了一眼,“讓我三招?外面人也蠻多的,萬一風大閃了舌頭,就不好玩了。”
王一刀瞪眼盯着楊波,“那也要你有這樣的本事!”
楊波笑了笑,擡手拔劍,一聲劍吟,劍光閃過,就聽到一聲金石碰撞的脆響,王一刀便是朝着後面接連退了數步,身子抵在了牆上,方才是停了下來!
站在門外走廊上圍觀的衆人看到這種情形,忍不住發出驚呼聲。
王一刀捂着胸口,面上蒼白,他擡頭朝着楊波看過去,滿是不可思議,他已是煉氣境中期,而楊波不過才煉氣境初期,他在煉氣境原地踏步數十年,其底蘊實力,絕非楊波可比,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局!
楊波盯着王一刀,“說大話,大家都會,隻是怕說出去的話,沒有辦法兌現,那就難堪了!”
楊波一直信奉低調行事,所以在人前,他一般不會顯露實力,但沒有想到,竟是因此被觊觎,他這一劍,不隻是想要給王一刀一個教訓,更是給外面那些圍觀的人看的!
震懾宵小!
王一刀稍稍緩了口氣,他重重舒了一口氣,舉起刀子,冷哼一聲,“年輕人,你以爲自己有些蠻力,就能打敗我了嗎?”
楊波看着王一刀,笑道:“你可以再試一試!”
王一刀一手舉着刀,一步一步朝着楊波走過來,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咔嚓”一聲,他愣了一下,轉頭見到短刀竟是被楊波一劍斬斷,刀片掉落在地!
王一刀頓住了腳步,他驚疑地朝着楊波看過去,滿面驚異,“怎麽……怎麽會這樣?”
“啊!”
門外傳來一陣驚呼聲,所有人都是看到了這種情形,血手人屠的寶刀,被楊波一劍斬斷!
“這柄寶劍,該不會是傳世名劍吧!怎麽會這麽鋒利?”
“一定是寶劍,這是寶器啊,真是太鋒利了,我觀血手人屠前輩手中寶刀質地極佳,能夠一劍斬斷,非一般寶劍所能達到!”
“這是梵音劍,我想起來了,這是梵音劍!周家祖傳梵音劍,之前有段時間,周家說梵音劍失蹤了,沒想到竟然到了這個年輕人手中,他就是盜劍賊,大家一起進去,把他擒拿了!”
“原來是梵音劍,你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他剛才拔劍的時候,的确是有梵音!”
……
外面議論紛紛,王一刀盯着楊波手中寶劍,卻是充滿了貪婪之色,他輕輕一笑,“年輕人,你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不如把梵音劍交給我來保管,要不然,以你的實力,恐怕會生出禍端啊!”
楊波看向王一刀,對方誤以爲他是憑借寶劍之利,才擊敗了他,他不屑一笑,“血手人屠,想要拿走寶劍,還是展示一下你的手段吧!”
血手人屠冷哼一聲,“年輕人,我把你剛才的話還給你,風大閃了舌頭!”
說罷,王一刀竟是手拿斷刀率先攻了過來。
頓時,滿室刀光劍意飛舞起來,讓人看不真切。
楊波絲毫不敢放松,與王一刀對戰片刻,找了一個破綻,一腳踹在王一刀胸前,把他踹着一直朝後退,一直退出了門外。
門外圍觀的人群,連忙四散開去,盡管有人唆使大家去對付楊波,拿到寶劍,卻是沒有人行動,誰也不傻,不會在這種時候上場,大家都等着楊波兩人兩敗俱傷,好坐收漁利!
楊波追到了走廊上,見到王一刀正要爬起身來,他一手持劍,徑直攻了上去。
“劍下留人!”走廊盡頭傳來一聲驚呼。
王一刀慌忙舉刀格擋,就聽到一聲刀劍相交的聲音,接着就是一聲悶哼!
衆人慌忙看過去,便是一驚,因爲大家看到血手人屠持刀的那隻手,竟然已經被楊波一劍斬斷,連同斷劍一起落在地上。
徐老怪走到兩人身旁,見到王一刀的斷臂,看着楊波的劍身竟然沒有絲毫的血迹,他不禁有些驚訝,“楊道友,你這可是壞了規矩!在酒店不可無事生非,不可打架鬥毆!”
楊波朝着徐老怪看過去,“徐前輩,我敬您一聲前輩,爲什麽這人想要用大通鋪換我單間的時候,您沒有告訴他,不得無事生非,卻在我防衛自守時,這樣說?”
學老怪不禁皺眉,“你是說,他想要跟你換房間?”
楊波點頭。
王一刀捂着斷臂,面露痛苦之色,“徐道友,你可千萬不要聽他瞎說,我不過是跟他開個玩笑,我的爲人如何,你難道還能不知道?徐道友,我可是在你的地盤上受傷,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負責!”
徐老怪朝着王一刀看了一眼,“呸,就是因爲相信你的人品,所以我才會相信楊道友的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說罷,徐老怪揮了揮手,“把他拉出去,丢到鎮子外,既然已經斷了一臂,那麽煉氣大會自然就不需要參加了!”
王一刀愣了一下,随即大驚,“徐老怪,你不能這樣幹,我還要留下來,我要留下來,我不能走!”/
徐老怪壓根沒有搭理他,接着揮了揮手。
很快,有兩人走了上來,把王一刀拖了下去,斷臂也被收走了。
王一刀仍舊是大呼,“把斷臂給我,我可以接得上的,可以接上的!”
楊波看着王一刀離開這裏,他又是朝着徐老怪看過去,“多謝徐前輩主持公道。”
徐老怪道:“這可不用謝我,是你自己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