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館長盯着楊波,“你也太不負責了吧?竟然隻想着糊弄了事!”
楊波笑道:“也不全是糊弄,我覺得我肚子裏還是有些幹貨的,現場發揮一下,也沒有多大問題,你爲什麽要拉了年輕教師聽課?”
“我們這裏大部分的教師,都是從事理論研究的,在文物鑒定這些方面,一定是比不上你有經驗,如果能夠聽你的講課,把理論和實踐真正結合起來,以後才不會被淘汰。”常館長道。
楊波微微搖頭,“你們學校學習文物鑒定的應該不會太多,其他都是學習考古的,我可教不了。”
常館長滿面都是笑容,他盯着楊波,低聲道:“你從外蒙帶回了傳國玉玺,這件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你應該不會否認吧?”
楊波心裏一突,他并沒有答話。
常館長接着道:“說實話,很多人都對你是不是挖了元代皇帝墓很感興趣,而且,你手上有不少好東西,恐怕不一定都是收來的吧!”
楊波有些呆住了,他在外人面前,從來都不談論這些事情,甚至有時候他和羅耀華、劉胖子等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會談論這些,就是爲了避免隔牆有耳,事實上,的确是沒有人提出過這件事情。
楊波沒有想到,竟然是常館長先提出了這件事情,這說明,很多人都有猜測,甚至很多人都确信,他是盜過墓的,甚至挖了元代皇陵,才能拿到傳國玉玺,隻是沒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過這件事情!
見到楊波面上陰晴不定,常館長意識到他可能說錯了話,但他并沒有開口解釋,因爲他覺得,這并不是什麽大問題。
楊波朝着常館長看過來,“我手上的物件,都是收過來的,就算是傳國玉玺,也是機緣巧合得來的,如果真是想要講解考古知識的,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常館長見到楊波面上顯得有些嚴肅,他微微點頭,“還是多說一說文物鑒定方面的事情吧,你應該更擅長這些!”
楊波點頭,“好!”
又是聊了兩句,楊波和常館長約了時間,便是離開了。
回到家中,楊波見到劉胖子,他拉了劉胖子,便是問道:“有沒有人說過,我手上的物件,都是盜墓得來的?”
劉胖子愣了一下,笑了起來,隻是笑容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你怎麽突然想起了問這個?”
楊波盯着劉胖子,“我問什麽,你直說就好了。”
劉胖子點了點頭,“是有人說過,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就算是他們這樣講,但大家都是豔羨嫉妒的,他們誰不想着去挖一座皇陵?”
楊波不禁皺眉,他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大多數人的觀點,這可不是好事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他身上就會被貼上一個固定的标簽“盜墓賊”,這個标簽實在不怎麽好!
劉胖子仍舊是有些不在意,接着道:“你就放心好了,誰也不敢在你面前提起的,這也不是什麽大事,無論是誰,隻要成功了,以前的事情,都不會有人追究的!”
楊波朝着劉胖子瞪了一眼,“你怎麽沒有早點告訴我?你知道今天我去找老常,想要跟他打好關系,以後也好借點文物展覽,你知道他說什麽嗎?”首發@@@
劉胖子愣了一下,“他是個文化人,能夠說什麽?”
“他讓我在京大講堂上,給那幫人講一講摸金挖鬥的事情!”楊波道。
劉胖子瞪了瞪眼睛,“這個老常,真是……真是太明智了,我倒是覺得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給他們講一講,或許明年,咱們就能把秦始皇陵給挖開了!”
楊波無奈搖頭,“算了,跟你說不清楚!”
楊波很是無奈,他之前倒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事已至此,恐怕也沒有辦法改變了。
接下了任務,楊波就不得不忙碌起來,即便是他過目不忘,能夠引述諸多資料,想要講出一堂高水準的課,想要讓那些天之驕子折服,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楊波自己寫教案,然後查找資料,做課件,倒也很是認真。
林琳聽說楊波要去帝京大學講課,很是興奮,甚至逢人就會提及這件事情,這讓楊波顯得很是尴尬!
楊波一直覺得林琳接受過高等教育,在當時就是大學生,又是開了公司的女強人,應該不會家長裏短跟别人聊這件事情,沒有想到,他完全錯了!
母親炫耀兒子的成績,這是與生俱來的,這種以兒子爲豪的驕傲感和學曆、金錢,甚至是社會地位,都沒有任何的關系!林琳就是想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情!
楊波的課件剛準備到第二天,崔一平就帶着任務趕了過來,他見到楊波桌面上,擺放了不少書籍,禁不住道:“你真是要去講課了?行啊,厲害啊!”
楊波有些無奈,他看向崔一平,“我媽給你打電話了?”
崔一平笑了起來,“這是大好事啊,老爺子很重視,他覺得你這算是學有所成,是大好事,即便是你當初在南方收了翡翠公司,甚至是開了翡翠礦,老爺子都隻是一笑了之,沒有表現出這樣的高興!”
楊波有些驚訝,“老爺子很高興?”
“那是當然了,你不要覺得咱們家就是以走仕途爲榮,實際上,老爺子最看重的還是學問,他自己沒有上過什麽學,所以對有學問的都很敬重!”崔一平道。
楊波看着崔一平,他倒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以往家裏也曾催促他去京大學習,但他一直都推脫了,現在想來,應該有很大部分是老爺子的意思,他不禁笑了笑,“我這也算是上過講堂了。”
“對了,老爺子說了,等你上課的時候,他是要做到台下聽講的!”崔一平道。
楊波頓時愣住了,“不會吧,老爺子這樣的身份,到了京大,人家會很麻煩的!”
“沒事,你就放心好了,到時候老爺子不聲張,就不會了。”崔一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