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落,奢哲連忙喊道:“阿爸、阿姆,他們說帶來了子木的消息!”
很快,奢哲的父母、以及一雙弟弟妹妹便是走了出來,阿姆連忙看向楊波幾人,“子木回來了?”
楊波有些尴尬,之前也料想到這種情況,但他還是感覺難以說出口來。
魯東興上前一步,滿面歉意,“實在是抱歉,我們給你們帶來了不幸的消息。”
阿姆連忙上前,“怎麽了?子木他是不是出事了?”
魯東興點頭,“子木他們三個人在京城出了車禍,不幸罹難了。”
阿姆面色一白,雙手按住腦袋,很是痛苦。
奢哲連忙上前扶住了阿姆,他的弟妹則是扶住了阿爸,阿姆失聲痛哭起來。
奢哲連忙開口問道:“怎麽可能會這樣?這怎麽可能?”
魯東興搖了搖頭,“我想你們應該也有所準備吧?”
奢哲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買了子木手裏的東西,現在也像是中了詛咒一樣,黴運連連,我就不相信子木他們之前不是這種情況?”魯東興盯着奢哲問道。
奢哲面色有個黑,眼睛卻是瞬間瞪大了一些,子木一家都是瞪眼看了過去。
奢哲忍不住問道:“你們買了子木的東西,也是黴運連連?”
魯東興點頭,“我們到寨子來,就是爲了找到蘇尼,我們想要找他爲我們祛除這些東西!”
奢哲一家痛苦不已,奢哲盯着魯東興,“子木他到底是怎麽死的?”
“他們開着面包車,三個人一起出了車禍,被大卡車撞死了。”魯東興解釋道。
奢哲面帶戚色,他朝着父母看了一眼,随即便是看向楊波一行,“走,我帶你們去見蘇尼。”
說罷,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他的弟弟看起來已經是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得了他的無聲吩咐,竟是默契地跑了出去,一溜煙竄了出去。
四人對視一眼,都是有些詫異,他們之間默契的配合,讓人覺得這件事情他們是早有準備,甚至他們很有可能早已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
楊波擡眼看過去,見到子木的阿姆、阿爸兩人已經停止了哭泣,盡管看起來仍舊是傷心,但卻減輕了很多。
跟随着奢哲走出了院子,一行人在村子裏走動着,楊波能夠看出這裏的貧窮,大部分人都是穿着彜族特有的服飾,但這裏的姑娘們卻很少戴有銀飾,衣着素樸,更有人衣服上打了補丁。
奢哲帶着幾人在村子裏穿行,遇到的村民都是好奇地看過來,很快他們走進村子正中央的一個院落裏,這個院落比其他院子都要大一些,房屋看起來也更高一些,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特色了。
奢哲敲門,裏面很快傳來一聲,“請進!”
一行人魚貫而入,入眼便是見到奢哲的弟弟帶着六七個青年站在院子中,似乎正在等待着吩咐一般,楊波這才是恍然,他以爲奢哲的弟弟隻是爲了通知蘇尼,哪裏想到他竟然是跑去通知了其他的青年,爲的應該是保護蘇尼的安全吧。
很快,從屋子裏走出一個滿臉皺紋,頭戴方巾的老者,他身着一身素白衣衫,拄着拐杖緩步走出來,腳步輕慢有力。
他走出來,盯着楊波一行人,又是把視線徐徐看向奢哲,“是子木的消息嗎?”
奢哲點頭,眼中帶淚,“蘇尼,子木他去了。”
蘇尼點了點頭,面帶悲色,他轉頭看向楊波一行,“子木他是怎麽去的?”
魯東興又是把那天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說了自己幾人中了詛咒的現象。
說罷,魯東興看向蘇尼,“您是無所不知的先知,我們想要解除這種狀态,不知道給怎麽辦才好。”
蘇尼點了點頭,“你們既然已經來到這裏,就說明已經已經解決了問題,要不然是走不了那麽遠的路程的。”
“但是,我們現在隻是緩解,還沒有辦法徹底解決掉。”魯東興道。
蘇尼伸手,“藏寶圖應該在你們手裏吧?”
楊波稍有遲疑,還是從包裏掏出了藏寶圖,遞了過去,反正他所支付的那張支票并沒有承兌就化爲灰燼,就算是把藏寶圖交還回去,他也不會吃虧。
蘇尼接過藏寶圖,輕歎一聲,轉頭看向楊波一行人,“這是一件不祥物,所有拿過或者看過去藏寶圖的人,都會遭到詛咒的。”
按照楊波以往來講,他是萬萬不會相信這些東西的,但是這一次,他不得不相信起來,他看向蘇尼,“蘇尼先生,這藏寶圖究竟是用什麽繪制的,爲什麽能夠保存這麽久?”
蘇尼看過來,又是看了一眼藏寶圖,“是用獸血混合,再加上一些特制的塗料制成的。”
蘇尼回答的模棱兩可,楊波也不好細問。
“蘇尼先生,我們怎麽樣才能脫離這種狀态?”羅耀華迫不及待問道。
蘇尼看向四人,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盯着四人。
楊波尚未反應過來,劉胖子便是上前開口道:“蘇尼先生,我們願出二十萬,幫助寨子建立一所小學校。”
蘇尼看過來,面上有些驚詫,他顯然不會想到這四人竟會有這樣的大手筆。
“那好,明天我爲你們舉行儀式。”蘇尼道,說罷,他便是拄着拐杖慢悠悠地朝着屋子裏走去,屋子裏漆黑一片,看起來像是一張大嘴,将人吞沒。
裏面傳來蘇尼的悠悠的聲音,“奢哲,你們來安排好他們的食宿。”
“好。”奢哲點頭道。
其他人都是豔羨的看向奢哲。
楊波一行人還不知道大家到底是什麽意思,等他們到了奢哲家裏,見到住處時,都是變了臉色。
因爲奢哲帶着他們進的廂房,竟是就是在豬圈的上方,關鍵地闆有些地方是镂空的,在房間裏能夠聞到濃重的臭味,能夠清楚地聽到豬在拱地時所發出的“哼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