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站在一旁,看到了最後一行字,“與北宋哥窯牡丹三彩洗相似度98.46%”!
曹元德興奮地看向楊波,“相似度達到九十八,這已經充分說明了,這兩件成分相同!出現了第二件北宋哥窯瓷器,這絕對是一件大事,這更加充分地證實了一件事情,在北宋時期,就已經存在哥窯了!”
楊波點頭,“證據充足,但是哥窯的窯口一直找不到,也沒有太多的指引作用。”
曹元德被楊波的一句話打擊了一下,他瞪了楊波一眼。
劉胖子坐在一旁,笑道:“其他的姑且不談,至少這件文物算是極爲難得的,你賺大了!”
楊波忍不住笑了起來,無論這件哥窯文物價值無論,但是對他來講,都是巨大收獲!
手機鈴聲響起,楊波見到竟是舅舅的電話,也是愣了一下,他接通電話。
“舅舅,您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你還問我有事沒事?你爸現在生病住院在急診室裏,你難道就不知道?”舅舅開口就是斥道。
楊波怔了一下,随即問道:“生了什麽病,住在哪家醫院?”
盡管對于父親怨言深重,但是在父親生病的時候,楊波還是摒棄了這些怨念,連忙關切問了起來。
“在省人民醫院!”舅舅道。
說罷,舅舅就是挂斷了電話。
楊波着急起來,連忙撥了回去,隻是對方一直在通話中,楊波朝着哥窯葵花洗看了一眼,他看向曹元德。
曹元德聽到楊波的對話,明白楊波的急事,他連忙開口道:“你既然有急事,那就先回去,如果你放心我的話,可以把這兩件哥窯放在我這裏,我一定會幫你看好的!”
楊波感激道:“真是多謝了!”
劉胖子看向楊波,“我陪你去一趟吧,也能幫襯一二。”
楊波連忙阻攔道:“劉哥,您的心意我領了,您也很忙,我家在金陵還有不少親戚,總能夠幫襯着點,您還是趕快回去彙報一下劉家駿大叔的事情吧!”
劉胖子想了想,點頭道:“既然這樣,你萬事小心,有事盡管說,能幫的一定幫!”/
曹元德也是道:“是啊,如果金陵治不了的話,你可以帶着父親來京城,到時候我幫你安排醫院!”
“謝謝!謝謝!”楊波連聲謝道。
楊波把哥窯留了下來,曹元德打電話幫楊波訂了機票,又是派人送楊波前往機場。
前往機場的路上,楊波考慮了一下,還是給羅耀華打了電話,請他幫忙先去醫院照看,羅耀華剛剛辦好拍賣行的事情,正空閑着,立刻就應了下來。
下了飛機,楊波打車直接趕往醫院。
從京城到金陵的飛機花費了兩個小時,來回趕路加上候機,楊波林林總總花了四五個小時,等到他抵達醫院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
到了醫院,楊波見到羅耀華站在病房外,他沒有着急走進去,而是故意跺了一腳,見到羅耀華看過來,他朝着羅耀華招了招手。
“真是感謝你了。”楊波第一句話就是道。
“你說這話就見外了。”羅耀華搖頭道。
許久不見,兩人也不見生疏,畢竟是一起盜過墓同患難的友誼。
“情況怎麽樣?我爸到底是得了什麽病?怎麽突然就住院了?”楊波朝着病房指了指問道。
剛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并沒有多想,隻是心憂父親的身體,但是這麽長時間的奔波下來,他終于是反應過來,按照父親的性子,這種時候,無非就是要找他要錢,他很想知道,這次是不是假裝出來的。
羅耀華沒有想那麽多,回道:“我之前問過了大夫,他告訴我,病人是心髒病突發,心腦血管應該還有些問題,所以才會暈倒了。”
楊波點了點頭,“之前隻是肝癌,現在竟是得了心髒病,唉!”
楊波心下一松,想到肝癌手術後,五年存活率并不高,也就心軟了下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就算是他對自己再差,難道自己還能不孝嗎?
楊波朝着羅耀華道:“今天真是謝謝了,晚上實在沒有時間,改天我請你吃飯!”
“客氣什麽?有事盡管給我打電話,哦,對了拍賣行所有手續已經齊全了,我也找好了辦公地點,你盡快抽時間過去,咱們再商量下一步的工作問題。”羅耀華道。
楊波笑着搖頭,“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我隻管出錢!”
“你小子可不要總想着躲懶啊!”羅耀華道。
楊波笑了起來,和羅耀華打了招呼,走進了病房。
病房裏,楊父躺在病床上,鼻下插了氧氣管,楊母坐在一旁,正低聲啜泣,舅舅站在一旁,不住地罵道:“這兩個畜生,生養他們有什麽用?領養的不管用,親生的關鍵時刻也不回來!”
楊波站在門口,聽到這句話,心下詫異,不過他壓下疑惑,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走了過去,“媽,沒事吧?”
舅舅本來想要斥責幾句,但是他面上正尴尬,他偷偷打量着楊波的神色,見到他沒有反應,這才是放下心來,他絕對不是故意說出來的。
楊母見到楊波過來,眼中流露出些許失望,不過還是開口問道:“小波,你回來了啊,你這是去哪兒了?”
“我今天早上剛從D國回到京城,接到電話坐飛機就趕回來了。”楊波道。
楊母面上有些驚訝,“你說你是從京城回來的?”
楊波點頭,“是,我坐了飛機回來的。”
楊母略微頓了一下,“你有沒有見到你哥哥楊朗?”
楊波朝着四周看過去,沒有看到楊朗的身影,他搖頭道:“沒有啊,他沒有過來嗎?”
楊母搖頭一歎,“他也在京城的,他帶着女朋友去爬了長城,如果是坐飛機回來,應該快到了吧!”
楊波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趕得蠻快,但是在機場也等了不短的時間,按照正常來講,楊母肯定會先給楊朗打電話,楊朗當時沒有在他那個候機室,他肯定來不了。
舅舅于心不忍,寬慰道:“沒事,既然楊波從京城趕到,楊朗可能也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