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秀卻是忍不住問道:“我哥哥現在怎麽樣了?”
楊波朝着身後示意了下,讓洪秀秀自己去看一看,他則是走出了病房。
護士見到楊波出來,頓時就是怒氣沖沖地朝着楊波大吼了幾句,楊波不懂德語,當然也不明白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麽事情。
崔一平伸手攔住了護士,朝着楊波道:“你是個庸醫,把洪裕交到你手上,壓根就治不了!”
楊波皺眉,“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醫生。”
崔一平一愣,怒道:“你既然不是醫生,那你就是在欺騙秀秀了,你這個騙子,江湖郎中,肯定隻會些騙人的把戲,我是不會讓你走出走出柏林的!”
護士朝着楊波又是吼了兩聲,轉頭見到洪秀秀站在裏面,她連忙沖了進去,她要把洪秀秀拉出來,把病房看守的嚴一點,不能讓外人再次進入!
洪秀秀呆呆地看着洪裕,見到他青腫的面色竟是在短時間内就已經恢複大半,面上竟是微微泛紅,眉宇間緊縮的眉頭也舒展了一些,整個人似乎脫離了痛苦的狀态,有了新生!
護士站過來,拍在洪秀秀的肩頭,低聲怒道:“我是怎麽交代你的?這裏是一定不能帶着外人進來,你沒有進行消毒,也不能夠進入,你要對你哥哥的生命負責!”
“你哥哥已經被病毒帶走了半條命,這半條命能不能保得住,要靠我們共同的努力!洪小姐,你的擔心,我是能夠理……理解……”
說着說着,護士竟是瞪大了眼睛,朝着洪秀秀身後看過去,滿臉驚愕!
洪秀秀大吃一驚,轉身看過去,忍不住泫然淚下……
楊波站在玻璃門外,聽着崔一平的抱怨與斥責,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崔一平!我這個名号在柏林華人圈,還算是有些信譽,我說過的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你……”
崔一平顯得有些話唠,嘴裏一直不停地說着。
楊波有些不耐,“我是在問你和洪家有什麽關系?你姓洪嗎?”
“你難道沒有聽到我說話嗎?我不姓洪,我姓崔!”
崔一平感覺自己的怒氣已經無法阻擋,他轉頭朝着病房内看了一眼,陡然就是呆住了……
洪裕他醒了!竟是在洪秀秀的幫助下,半坐着依靠在床頭!
崔一平簡直驚住了,洪裕已經數天沒有清醒過,這一幕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
不,這肯定不會是眼前這人的功勞!
崔一平沖了進去,他見到護士還在發愣,連忙道:“還不快去找醫生!”
“哦,馬上就去!”護士被一聲吼住,連忙應聲朝外跑。
護士路過楊波身邊時,忍不住朝着他看了一眼,她可是清楚洪裕的病情的,昏迷這麽多天,就算是醫生都沒有辦法,這個年輕人一過來,竟是生出這種變化來,難道這人真是很厲害的巫醫?
楊波不願多惹是非,他走了進去,朝着洪裕看了一眼,能夠看出洪裕身體的寒氣已經少了很多,整個人面色也好了不少,隻是這麽長時間躺着,已經沒有多少氣力。
洪秀秀看過來,滿是感激,“楊先生,真是感謝您了,我們洪家不會忘記您的恩情!”
楊波搖頭,“這時候說這話還太早,既然洪裕已經醒來,那我就先離開了,他現在身子骨還太弱,将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今天一天治療時間太短,大概還需要三天,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吧!”
洪秀秀連忙點頭,“真是太感謝楊先生了,明天我等您通知,到時候我去酒店接您!”
楊波點頭,轉身離開。
洪秀秀朝着崔一平道:“你還看着看什麽,還不趕快開車去送楊先生回去?”
崔一平呆了一下,又是朝着洪秀秀看了一眼,連忙追了上去。推薦閱讀//
追上楊波,崔一平面上很是尴尬,盡管仍舊是難以置信,但是這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确是救醒了洪裕。
“楊先生……”崔一平開口道。
楊波轉頭看過來,“崔先生有事?”
崔一平讪讪一笑,“楊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不該懷疑你。”
楊波心裏并沒有多少怒氣,他搖頭一笑,“我的确不是醫生,也不會什麽醫術,隻是洪裕的病情不同,我剛好會一些東西罷了。”
楊波沒有說出月光鏡,隻能敷衍着回應。
崔一平走在楊波的身側,轉頭看向楊波,平平無奇的側臉,并沒有太過引人注目,“你知道嗎?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楊波轉頭一笑,“那是因爲我長了一張大衆臉。”
楊波沒有追問,崔一平也沒有細說,他搖了搖頭,把腦海中的想法甩出去。
送了楊波回去,崔一平回到醫院,見到病房内已經恢複平靜,洪秀秀坐在椅子上,她母親抱着她捂臉痛哭,嘴裏斷斷續續地說些什麽。
保镖和護理人員陪同在一旁,大家的臉上都是帶着喜悅,顯然,洪裕生病給大家帶來了太多的壓力,這一刻,所有人都放松起來。
許久,洪母終于是止住了哭泣。
洪秀秀這才是朝着母親低聲道:“媽,哥哥馬上就要好了,您就不要傷心了。”
“我這是高興!”洪母擦了擦眼淚,“我在國内拜佛念經,一直都沒有什麽效果,沒想到今天去了教堂,竟然會有這樣的好事,看來我以後是不是要改信仰了?”
“媽!”洪秀秀拉了母親一把,語氣有些猶豫,“這次哥哥能醒來,是有其他原因的。”
洪母看過去,“什麽原因?”
“您還記不記得,在金陵的時候,我帶過一個年輕人過來?當時說要請他幫哥哥治病的。”洪秀秀道。
洪母想了想,點頭,“好像是有這件事情。”
“他這次剛好來到D國,我們在柏林畫廊偶遇,我就請了他過來幫哥哥治病。”洪秀秀解釋起來。
洪母卻是一下子跳了起來,“這怎麽可能?那個年輕人是中醫嗎?他該不會是風水師吧?”
“媽,無論對方是什麽身份,他治好了哥哥的病。”洪秀秀強調道,“您下次見到他,能不能客氣一點?”
洪母愣了愣,點頭道:“隻要他能把洪裕治好,就算是跪在他面前,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