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禾懶得理張天富,撇過頭看着喬梁,眼裏閃着亮光,“喬梁同學,好久沒見了。”
“是好久沒見了,畢業到現在有十年了,那咱們就是十年沒見了。”喬梁笑道,“我就隻記得在畢業答辯的時候,見過你一次。”
“時間過得真快。”夏小禾感慨地笑笑,美眸盯着喬梁,“方小雅同學呢,怎麽沒來?我記得她和你關系好,你都來了,她怎麽沒來?”
“小雅在國外,回不來。”老三搶答。
夏小禾聞言恍然,看了看喬梁,“我以前還以爲你畢業後會和方小雅走到一塊,沒想到……”
“小禾同學對我挺關注?”喬梁笑問。
“你覺得呢?”夏小禾眨了眨眼,笑着反問。
張天富看到喬梁和夏小禾旁若無人地說着話,卻沒人理他,有些不爽道,“喬梁,剛剛我問你呢,你還沒回答,你現在啥級别了。”
張天富說着,沒等喬梁回答,又自顧自道,“我這次來江州,參加同學聚會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代表我們家族的公司來江州考察,這次我會在江州多逗留幾天,明晚我會和江州市的市長吃飯,喬梁,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帶你一起過去,讓你在市長面前露露臉,你要是能被市長瞧上眼,說不定輝煌騰達的機會就來了。”
聽到張天富的話,喬梁心頭一動,張天富家的富城集團雖然不是全國有名的大公司,但亦是頗有實力的地方開發企業。
喬梁不由道,“天富同學,不知道你們公司打算在江州考察哪些行業?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順道來我們松北考察,我一定全程陪同。”
“松北?”張天富聽得一愣,看着喬梁,“你現在在松北工作?”
“嗯。”喬梁點了點頭。
張天富聽了,一下笑了起來,“喬梁,你咋回事,怎麽還混到縣裏去了?我以爲你公務員是考到市裏呢,沒想到你是在縣裏,那你這更沒前途了,縣裏起點低,要往上升更難。”
張天富這話終于讓邊上一個同學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班長徐鴻超這會也有點聽不下去了,用開玩笑的口吻問道,“天富,你是不是生活在月球上,喬梁現在啥級别你不知道?”
“我怎麽會知道他啥級别了。”張天富奇怪地看了班長徐鴻超一眼,他能感覺到徐鴻超的口氣有些怪異,又見其他同學的臉色也怪怪的,張天富納悶道,“怎麽回事,看你們的樣子,好像你們都知道?”
“天富,喬梁現在是松北縣縣長啊,咱們班考上公務員的同學裏,現在最有出息的就是喬梁了,你不知道啊?”徐鴻超看着張天富道。
“啥?”張天富險些以爲自己耳朵出錯了,不可置信地望着徐鴻超,“喬梁是松北縣縣長?你是不是搞錯了?”
“這怎麽能搞錯,看新聞就知道了,倒是你,之前關于喬梁的新聞可不少,你都不知道?”徐鴻超納悶地說道。
“我家在拓展國外的業務,我這兩年大部分時間在國外,前幾天才剛回國。”張天富有些茫然地說着,他在國外的時候并沒怎麽關注國内的新聞,壓根不知道喬梁的事,這會聽到徐鴻超如此說,張開富愣愣地看着喬梁,心想喬梁是碰到什麽奇遇不成,否則像喬梁這種普通家庭出身的人,怎麽能在這個年紀就升到正處,而且是最具實權的實職之一。
就喬梁這個年紀,别說是沒背景,就算是有背景的,恐怕也很難在這個年紀就出任縣長,張天富心裏想着,瞅着喬梁,“喬梁,你是哪個大領導的私生子不成?否則你這也升得太快了。”
“天富同學,你這想象力太豐富了。”喬梁好笑地搖頭,道,“總之,歡迎你到我們松北來考察投資。”
張天富下意識地點着頭,這會,他可不敢再對喬梁有任何輕視了,雖然一個縣長也不是多麽了不起,因爲他沒少跟着父親和廳局級的領導幹部吃飯,所以一個縣處級還真不至于讓張天富大驚小怪,但關鍵是喬梁這個年紀就能當上縣長,那就有點吓人了。
事實上,張天富說他明晚要和市裏的市長吃飯,其實有點吹牛bi,明晚的主角主要是他父親,單單他一個晚輩的話,人家市長才不會這麽給面子。
這時夏小禾出聲道,“喬梁同學,過幾天我正好有部戲要到松北去取景拍攝,到時候喬梁同學要是有空,不知道能否給我當個導遊,帶我領略一下松北縣的風光。”
“好啊,小禾同學要是過來,那我沒空也得有空。”喬梁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會有劇組到松北縣來取景,嘴上答應下來的同時,喬梁靈光一閃,笑道,“小禾同學,如果方便的話,也請你爲我們松北多宣傳宣傳。”
“老五,我覺得你幹脆請夏小禾擔任你們松北縣的旅遊推廣大使算了,你們縣裏出點預算,請她拍一支旅遊推廣的MV。”老三笑道。
“好主意啊,老三,看不出你跟童童幹了一段時間,腦袋也活絡起來了嘛。”喬梁眼神一亮,拍着老三的肩膀笑道。
“擦,說的以前好像我很笨似的。”老三笑罵。
喬梁沒理會老三,轉頭對夏小禾道,“小禾同學,如果邀請你當我們松北縣的旅遊推廣大使,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這事你得跟我的經紀人談。”夏小禾抿嘴笑道。
喬梁見夏小禾沒有立刻答應,心裏難免有些失落,不過想想也對,人家夏小禾現在是明星,雖然不是那種一線大火的明星,但名氣也不會太差,身邊肯定是有經紀人助理啥的,要談工作得跟對方的經紀人對接。
幾人聊着天,邊上越來越多同學也加入進來,同學聚會就是這樣,混得比較好的人,往往會成爲同學聚會上的主角和核心,在場的人,就以喬梁混得最好,張天富最有錢,夏小禾最有名,所以他們三人在的這個小圈子,很快就成爲同學聚會的核心。
喬梁因爲中午沒來,就有人提議喬梁上去唱首歌當做處罰,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最後喬梁不得已,隻能上去唱,琢磨了一下,喬梁選擇了一首比較應景的歌《十年》,這是喬梁很喜歡的一首歌,正好也頗爲适合此時此刻的場景。
喬梁上去唱歌,夏小禾的目光基本在喬梁身上,而張天富的目光則大部分在夏小禾身上,形成了一副頗爲有趣的景象。
下午在KTV唱完歌,晚上則是繼續在開元大酒店聚餐,一幫人吃完晚飯後,就一起上街夜遊江州。
對于多數家在外地的同學來說,這是他們畢業近十年後第一次返回江州,十年時間,江州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很多以往的建築都隻存在記憶裏,讓人不得不感慨萬分,十年了,不隻是人在變,城市也在變。
晚上遊玩結束,喬梁先是和老三一起送外地的同學回開元大酒店,随即跟着老三回家,喬梁要調閱章梅病房的監控。
老三在市區有一個獨自的單身公寓,這是他偶爾會過來放松的地方,雖然和童童有了一個共同的窩,但老三還是經常喜歡一個人到這裏來呆一呆,靜一靜,這裏算是獨屬于他個人的小天地,老三以往幹私家偵探的一些器材設備也都存放在這裏。
進入單身公寓,老三打開電腦,将章梅病房的監控調取出來,對喬梁道,“老五,你自個坐下來看。”
喬梁點了點頭,坐到電腦桌前,從最早的監控視頻開始看起,老三也在邊上跟着瞅着。
“老五,這次章梅走失了,跟那個李姐有沒有關系。”老三看了一會,随口問道。
“跟她沒關系,倒是章梅讓我感覺怪怪的,老三,你說章梅有沒有可能已經恢複了?”喬梁問道。
聽到這話,老三吓了一跳,“不會吧?”
“你知道昨晚半夜章梅走失了,是去哪了嗎?她回到我和她原來那個家了,而且竟然記得開門的密碼,自己開進去了,你說這詭不詭異?”喬梁說道。
“靠,這麽離奇?”老三瞪大眼睛,“那你們怎麽找到她的?”“楚恒給警方打了招呼,然後警方很快就通過全市的路網監控查到了章梅的位置。”
“這樣啊。”老三若有所思,“那醫生怎、麽說?”
“醫生給章梅槍查完,說地還叢老樣子,沒有恢複,不過按照醫生的說法,人在精神失常後,可缺還會保留一些以前十分重要的記憶,所以醫生認爲章梅知道怎麽走回家,是跟以往的記憶片段相吳,而不是恢複清醒了。”開梁答道。
老三聞言,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陷八了沉默中。
斤梁接着看起了視頻錄像,他想試着從過往的監控中看能不茫發現什麽端倪。(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