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一呲牙:“我讓你把鞋脫了。”
邵冰雨稍微輕松了一下,接着道:“幹嘛?”
“廢話,你腳脖子崴了,我給你推拿啊。”喬梁道。
“你還會這個?”邵冰雨半信半疑。
“會不會待會你就知道了,把鞋襪都脫了。”喬梁帶着命令的語氣。
邵冰雨不由自主聽了喬梁的,脫了鞋襪,露出白藕一般的腳踝。
喬梁蹲下來,伸手剛要觸摸,邵冰雨條件反射般往後縮,被喬梁一把握住:“不許動。”
腳踝落在喬梁的大手裏,邵冰雨頓時心跳加速,艾瑪,被這男人抓住了。
然後喬梁看着邵冰雨的腳踝:“啧啧,好白……啧啧,腫地這麽厲害……”
邵冰雨心跳更快了,卻又無法說出什麽。
接着喬梁就開始給邵冰雨推拿,一副投入的樣子。
看喬梁專心緻志的神情,動作顯得很專業,邵冰雨輕輕松了口氣,這家夥看來還真會這個。
推拿了老半天,喬梁站起來:“試試好些沒?”
邵冰雨穿上拖鞋,小心翼翼在地上走了幾步,咦,不怎麽疼了,這家夥還真行啊。
“輕多了,你還真厲害,這個都會。”邵冰雨贊道。
喬梁笑了下:“小菜一碟,等我退休了,打算開個推拿館,帶着墨鏡給客人推拿。”
“爲何要戴墨鏡?”邵冰雨道。
“盲人推拿豈不是更專業?”喬梁道。
“噗——”邵冰雨忍不住笑出來。
“嗯,又笑了。”喬梁點點頭,“我說的一點不錯,能帶給你快樂的,隻有我這個天下第一美男子。”
邵冰雨接着不笑了,心裏卻又感到困惑,爲何這家夥能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笑呢?好奇怪。
邵冰雨接着感激道:“今晚多虧了你,謝謝,非常感謝。”
“怎麽謝?”喬梁道。
“這……”邵冰雨說不出了。
“放心,我不要你以身相許。”喬梁往沙發上一坐。
邵冰雨松了口氣,接着道:“我給你倒杯熱水。”
“要的。”喬梁點點頭。
邵冰雨接着去倒熱水,這時她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喬梁探頭一看來電,樂了,葉心儀打來的。
喬梁接着按了接聽,又按了免提。
“冰雨,江州今晚下雪了沒?”電話裏傳來葉心儀的聲音。
“下了,很大,我們剛回宿舍。”喬梁道。
“咦?怎麽是你?”葉心儀奇怪道,“回宿舍?回了誰的宿舍?”
“是我怎麽了?我們剛到冷美人宿舍。”喬梁道。
“啊?你在冰雨宿舍?”葉心儀有些意外,邵冰雨是從不讓男人去自己宿舍的,怎麽喬梁現在她宿舍裏?
“是啊,冷美人非讓我來,我實在推诿不過,就來了。”喬梁得意道。
“冰雨呢?”葉心儀道。
“她正在洗澡。”喬梁道。
“啊……”葉心儀吃驚不小,我靠,在洗澡,洗完澡他們要幹嘛?
這時邵冰雨過來了,她已經聽到了葉心儀和喬梁的話,忙道:“心儀,别聽喬梁胡扯,我正在給他倒熱水……”
邊說邵冰雨邊把水杯放到茶幾上,狠狠瞪了喬梁一眼。
喬梁咧嘴一笑,接着端起杯子喝水。
“冰雨,這是怎麽回事?”葉心儀道。
邵冰雨接着把自己崴了腳脖子,喬梁送她回來的經過說了。
聽邵冰雨說完,葉心儀明白了,笑起來:“看來有人自我感覺實在良好啊,自戀狂!”
“對,自戀狂。”邵冰雨附和着。
喬梁皺皺眉頭:“你們兩個女人,實在不像話,再這麽說,我今晚……”
“你今晚要怎麽着?”葉心儀道。
“我今晚不走了,住在這裏。”喬梁道。
邵冰雨一聽急了,這如何使得,忙道:“不行不行……”
“怎麽不行?你能在我宿舍裏住,我爲何就不能住在你這裏?”喬梁理自氣壯道。
一聽喬梁這話,邵冰雨頓時急了,我靠,喬梁說話毫無遮攔,這事怎麽能讓葉心儀知道呢。
情急之下,邵冰雨決定否認:“胡扯,我啥時住你宿舍了?你少胡說八道。”
“嗯?撒謊不是好孩子。”喬梁道。
“對,撒謊不是好孩子。”葉心儀也笑着在電話裏附和。
“心儀,我沒撒謊,是喬梁撒謊。”邵冰雨忙道。
“好了,那晚你住在喬梁宿舍,當晚我就知道了。”葉心儀道。
“啊……”邵冰雨傻眼了,接着瞪眼看着喬梁。
喬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又怎麽了?那晚情況特殊,而且我們又沒做什麽。”
“沒做什麽你也不能往外說。”邵冰雨氣憤道。
“小葉不是外人,讓她知道沒事的。”喬梁道。
“對呀,我可不是外人,别說你們沒做什麽,就是做了又怎麽樣?”葉心儀笑道,“怎麽着,那晚沒做,今晚打算……”
邵冰雨急了:“葉心儀,你給我閉嘴。”
“我就不。”葉心儀道。
“我讓你就不。”邵冰雨接着按死了電話。
喬梁點點頭:“小葉不錯。”
“什麽不錯?”邵冰雨瞪眼看着喬梁。
“到底她是你閨蜜,知道你一個人寂寞。”喬梁道。
邵冰雨滿臉惱羞:“你該回去休息了。”
“不留我再多呆一會?”喬梁道。
“對。”邵冰雨幹脆道。
喬梁站起來,邊往門口走邊道:“卸磨殺驢……不仗義……”
邵冰雨坐在沙發上看着喬梁不語,心裏又想笑,忍住。
接着喬梁打開門,沖邵冰雨溫柔一笑:“你腳脖子還沒全好,走路注意點。”
邵冰雨心裏一熱,點點頭:“謝謝。”
然後喬梁關上門走了,邵冰雨接着摸起電話,尼瑪,得給葉心儀徹底解釋清楚,不能讓她誤會自己什麽……
此時,駱飛正在家裏給關新民打電話,把廖谷鋒來江州的情況詳細給關新民做了彙報,特别是廖谷鋒和班子成員見面時的講話,基本一字不漏告訴了關新民,包括廖谷鋒說那番話時候的表情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