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樹森道:“他在外地住在酒店裏的?”
“不,住在我外地一個朋友閑置的公寓裏,而且那公寓在郊外,平時沒有人過去,隻有他自己單獨進出。”
“既然他失聯,你沒讓你朋友過去看看?”
“上午我和朋友聯系了,他去了那公寓,打開門,屋裏沒人,這小子不知去了哪裏。”
唐樹森眉頭皺地更緊了,沉思片刻:“你朋友過去的時候,除了他不在,房間裏還有沒有其他異常?”
唐超搖搖頭:“朋友說沒有任何異常,他平常穿的衣物都在那裏,而且電視還開着。”
唐樹森點點頭:“這麽說,他不是爲了擺脫你的控制想逃跑?”
“這不會,他已經被通緝,一旦離開我的保護,随時都有可能被抓到,他對這一點心知肚明。”
“那會不會是參與集資的人找到了他?想追錢。”
“這絕無可能,那些人根本沒這能力。”
“那就很有可能……”唐樹森緩緩道,“他被警方抓了。”
“啊?”唐超有些緊張,喃喃道,“這怎麽可能?他住的地方實在隐蔽,除了我那朋友,沒人知道他住在那裏的。”
“你朋友可靠嗎?”
“可靠,絕對可靠。”唐超的口氣很肯定。
“你就那麽肯定?不知道這年頭人心難測?”唐樹森不滿道。
唐超一時不說話了。
唐樹森接着道:“即使你那朋友可靠,但如果警方要想抓他,也還是能從蛛絲馬迹中找到線索。”
唐超眨眨眼:“老爸,你懷疑他是被江州警方的人抓走了?”
唐樹森一時沒有回答,問唐超:“這案子是市中分局立的案吧?”
“是的,聽說專案組組長是呂倩。”唐超點點頭。
“市中分局……呂倩……”唐樹森念叨着,琢磨片刻道,“我現在懷疑這人被市中分局的人抓走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呂倩親自操作的。”
“呂倩?這黃毛丫頭有這本事?”唐超有些不信。
“你不要小瞧了呂倩,我側面打聽過,她可是公安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而且又是上面下來挂職的,而且身份背景還一直很莫測……”唐樹森若有所思道。
唐超皺眉看着唐樹森,雖然老爸如此說,但他還是不相信呂倩有這麽大的本事。
這時唐超的手機響了,他接完後看着唐樹森道:“我朋友來的電話,他安排人去周圍打聽了下,聽一個小超市的老闆說見過我們這個人,當時他在店裏買了一包煙,離開超市後往回走,走到一個拐角處,那老闆遠遠看見突然沖過來幾個穿便衣的人,快速把他控制住,塞進了一輛普通面包車,随即車子快速啓動,面包車從超市門前經過的時候,那老闆看到車牌是江州的……”
唐樹森眼皮一跳:“準了,人一定是市中分局抓的,一定是呂倩親自指揮的。”
“啊?”唐超有些發慌,緊張道,“老爸,那怎麽辦?”
“慌什麽?”唐樹森瞪了唐超一眼。
唐超不說話,不安地看着唐樹森。
唐樹森抽了兩口煙,沉思片刻道:“既然人被呂倩抓了,那不出意外,應該就關在看守所。”
唐超點點頭。
“這人可靠不?”唐樹森又問。
唐超道:“應該是可靠的,他是我多年的親信,一直對我忠心耿耿,我吩咐他的事,他從來都盡心去辦,而且嘴巴很嚴,守口如瓶,不然我也不會讓他做那公司的法人。”
“雖然如此,但他既然落在呂倩手裏,即使一時半會不說,卻不能保證一直不說,别看呂倩年輕,但她辦案卻是有些辦法的。”唐樹森道。
“那怎麽辦?”唐超一時有些無措。
唐樹森深深吸了兩口煙,緩緩道:“兩條腿走路。”
“怎麽走?”唐超一時不解。
唐樹森看着唐超:“第一,利用你的資源在市中分局内部打聽消息,主要打聽案情的進展情況。第二,利用在看守所的關系,打聽他的具體關押處所,一旦知道他關的房間,由什麽人看管,那麽,爲了避免夜長夢多,爲了免除後患,就要想方設法……”
說到這裏,唐樹森緩緩擡起手,接着手掌往下一劈。
唐超明白了唐樹森的意思:“好,我這就去落實。”
唐樹森接着道:“做這兩件事的時候,要格外隐蔽,一定不能讓呂倩有任何覺察,不然,一旦呂倩對你有了什麽懷疑,那麻煩就大了。”
唐超點點頭剛要出去,唐樹森又叫住他:“等下,我再給你安排個事。”
唐超過去,唐樹森對他一番耳語,唐超邊聽邊點頭,聽到最後,眼神一亮。
“老爸,你放心,這事我會辦好的。”
唐樹森點點頭,擺擺手,唐超出去了。
然後唐樹森給秦川打了個電話:“老秦,那事我安排了,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不知秦川在電話裏說了什麽,唐樹森呵呵笑起來:“大家的利益是共同的,辦了那小子,大家都痛快,再說,要不是你給我提供信息,我一時還找不到地方下手呢……這次可是一石倆鳥,不,可能更多……”
和秦川打完電話,唐樹森然後繼續抽煙,兩眼看着天花闆,嘴角露出陰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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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到了周六。
安哲今天帶安然回黃原了,安然下周一就要正式去正泰集團上班,安哲帶她去看看姥爺姥姥。
這次安哲沒讓喬梁同去,趙強開車去的。
喬梁難得有個周末放松一下,周五下班後就回了老家,在家裏好好睡了一覺,直到9點才起床。
起床後,喬梁去了堂屋,爸媽不在家,飯桌上放着飯菜。
喬梁想起正值“三夏”,爸媽應該是一早下地收麥子去了。
喬梁不由不安,自己回來不幹活,卻讓年邁的父母去勞作。
喬梁匆匆吃了點飯,然後出了村,直奔地裏。
家裏還有二畝地,喬梁一直勸爸媽把地包出去,不要再種了,太辛苦,但爸媽卻說莊稼人種地習慣了,這點活不累。
喬梁理解莊稼人對土地那無法割舍的感情,也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