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時間,張江蘭見喬梁還沒來,瞅了下自己的着裝,她現在還穿着上班時的正裝,不知道想到啥,張江蘭輕咬了下嘴唇,走到卧室去換了身寬松的居家短裙。
臨近11月的林山,天氣已經有些冷,但屋裏邊開着地暖,張江蘭穿得再清涼,也沒感覺多少寒意。
門鈴聲響起時,張江蘭正簡單地化着妝,聽到門鈴響,張江蘭喊了聲稍等,趕緊把妝化完就去開門。
門外,來人正是喬梁,看到張江蘭的打扮,喬梁愣了一下,很快就裝着若無其事地笑道,“江蘭同志,我這還是第一次來你家。”
張江蘭側身請喬梁進來,一邊道,“這是我讓人租的房子,簡單的兩室一廳,喬市長别覺得簡陋就好。”
喬梁笑呵呵道,“怎麽會,說到這房子的事,我也正打算讓人重新找一個住的地方,住在市賓館終究是不太方便,而且也不安全了。”
張江蘭聞言,知道喬梁指的是被人栽贓嫁禍那事,點頭道,“換個住所也好。”
張江華說話的同時,見喬梁在脫鞋,不由道,“喬市長直接進來就是。”
喬梁笑道,“那可不行,江蘭同志自個都換了鞋子,而且你屋裏邊又打掃地那麽幹淨,我可不敢就這麽踩進去。”
張江蘭見喬梁堅持脫鞋,隻好給喬梁拿了雙屋裏換穿的拖鞋,道,“喬市長,我這裏沒有男士拖鞋,還請喬市長将就一下。”
喬梁點點頭,笑道,“沒事,能穿就行。”
兩人随意聊着,一說起話,張江蘭輕松自然了許多,請喬梁到餐廳的小圓桌坐下,笑道,“喬市長,晚上隻有這三菜一湯了,你可别嫌我招待不周。”
喬梁笑道,“江蘭同志說的哪裏話,晚上是我有口福,能吃到江蘭同志親自下廚煮的飯菜。”
張江蘭看了喬梁一眼,起身走去拿了一瓶紅酒過來,“喬市長,晚上喝一杯?”
喬梁點頭道,“江蘭同志有這個雅興,我肯定奉陪。”
喬梁說話的時候,快速打量了一下屋子,目光最終落到張江蘭臉上,他剛剛一進門就感覺張江蘭好像比平時看着更加漂亮,這時候終于注意到原來是張江蘭化了點淡妝,本就五官出衆的臉蛋,看着更加豔麗。
張江蘭注意到喬梁在看自己,心裏隐約有一種莫名想法的她,臉上隐隐閃過一絲羞赧,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給兩人都倒了一杯紅酒,張江蘭端起酒杯道,“喬市長,我先敬你一杯,雖然咱們共事的時間很短,但這期間發生的事還真不少,感謝喬市長對我工作的支持。”
喬梁聞言道,“江蘭同志這麽說就客氣了,大家同爲班子的同志,互相支持是應該的。”
張江蘭輕點着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喃喃道,“本來以爲會呆在林山,沒想到最終還是會調走,人生就是這樣,十有七八不如意。”
喬梁道,“其實這對江蘭同志你來說是好事。”
張江蘭定定地看着喬梁,“這對我個人來說确實是好事,喬市長會不會覺得我是無病呻吟,是不是沒見過誰升官了還表現出一副不太樂意的樣子?”
喬梁搖頭道,“我沒那麽想,相反,我覺得江蘭同志是真心想把工作幹好,不留遺憾地離開林山。”
張江蘭眼神發亮,喬梁這話說到她心坎裏了。
看了喬梁許久,張江蘭突然說了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喬市長,其實我很少和男人喝酒,這幾年來,今天是第一次,當然,上一次在李達清家裏被算計那次不算,那次我們……”
張江蘭說着說着,沒好意思再說下去,也正是那一次,她和喬梁在陰差陽錯中發生了那種關系,這才讓她對喬梁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喬梁聽到張江蘭提起上次的事,笑道,“上次幸虧咱倆運氣好,雖然着了李達清的道,但最終還是及時制止了對方的陰謀,否則我們現在能不能坐在這裏悠閑喝酒可就不好說了。”
張江蘭臉色微紅,“嗯,就沖着這個,咱們就該再喝一杯,那一次多虧喬市長機警。”
張江蘭一邊說一邊又給兩人倒上酒,端起酒杯要敬喬梁。
喬梁道,“江蘭同志,咱們是不是先吃點東西墊肚子,這麽空腹喝酒,很容易醉的。”
張江蘭眨了眨眼,“喬市長不至于連這點酒量都沒有吧?我一個女人都不怕,喬市長一個男人還怕喝醉了?”
張江蘭說着,半開玩笑道,“喬梁同志可是來我這的第一個男人。”
喬梁笑道,“好吧,江蘭同志都這麽說了,那我還真不能慫了,今晚舍命陪君子。”
端起酒杯又和張江蘭幹了一杯,喬梁目光在張江蘭臉上掃了掃,張江蘭剛才口中兩次提到‘男人’這兩個字眼,這讓喬梁忍不住想,張江蘭難道沒和丈夫在一起?進屋的鞋櫃沒有準備男士換穿的拖鞋不說,他要是沒記錯,張江蘭剛才說幾年沒和男人喝過酒了,逢年過節啥的,夫妻兩人難道不小酌一杯?喬梁正暗自尋思着,就見張江蘭已經又倒了酒,喬梁趕緊道,“江蘭同志,咱們還是先吃點東西,紅酒後勁大,空腹喝很容易醉。”
喬梁說這話的同時,看了張江蘭一眼,發現張江蘭的臉紅彤彤的,對方估計屬于一喝酒就上臉的那種,就是不知道酒量如何。
喬梁心裏剛轉過這個念頭,就見張江蘭已經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又是一口喝光,還沖喬梁眨眼笑道,“喬市長,今晚請你過來,就是要喝個盡興,我都要調走了,就想着跟喬市長好好喝一杯,既是道别,也是感謝喬市長對我的支持。”
喬梁看着張江蘭,他感覺張江蘭說的這個有點太牽強,但張江蘭既然想喝個痛快,喬梁也沒有阻止的道理。
張江蘭又是一杯酒下肚,這才放下酒杯,給喬梁夾了口菜,“喬市長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喬梁怔了怔,張江蘭這個舉動略顯親密,他發覺張江蘭喝了酒似乎變得有點不一樣,又或者說,今晚的張江蘭有點不一樣。
短暫的發愣後,喬梁道了聲謝,然後拿起筷子嘗了嘗,旋即朝張江蘭豎起大拇指,“江蘭同志的廚藝沒得說。”
張江蘭笑道,“喬市長覺得好吃就行。”
兩人邊吃邊聊,張江蘭沒怎麽動筷子,隻是偶爾象征性地吃口菜,大部分時間都在喝酒,雖然沒再像一開始那樣整杯喝,但小口小口也喝得很快,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打開了第三瓶紅酒,而且張江蘭喝的比喬梁多。
喬梁感覺張江蘭說話逐漸有了醉意,不禁道,“江蘭同志,咱們是不是喝得差不多了,我看你……”
張江蘭揮手打斷喬梁的話,“喬市長,我還沒喝盡興,繼……繼續喝。”
張江蘭言行舉止間早就有了醉意,但說話的時候又端起一杯紅酒幹了,看得喬梁暗暗咋舌,不過這一杯酒下去,喬梁明顯看到張江蘭不行了,嘴裏嘟哝着不知道在說什麽,接着就砰的一聲,打倒一個空酒瓶,人直接趴桌子上了。
喬梁愣住,這是真醉了?起身走到張江蘭身旁,喬梁推了推張江蘭,“江蘭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