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聽話。”安然又搖着安哲的胳膊,做撒嬌狀。
“不聽話以後就把你關在家裏,哪裏都不準去。”安哲看着小桃,“小桃,從明天開始,你給我牢牢看住她。”
小桃捂嘴笑。
安然一撇嘴:“好啦,人家聽話就是了。”
安哲忍不住想笑,接着沖喬梁點點頭,喬梁接着就安排服務員上酒。
喬梁此時有些奇怪,安然放寒假回爸爸這裏,怎麽不去黃原的家裏陪媽媽呢?
到目前爲止,除了見到安然,喬梁對安哲的家庭情況一無所知,他也從來不在自己跟前提起。
酒菜上齊,喬梁和安哲喝白酒,安然和小桃喝紅酒。
倒上酒,安哲舉起杯看着喬梁、趙強和小桃:“你們都是我的身邊人,感謝各位對我工作和生活的支持。我來江州這麽些時間,還是第一次和你們集體吃飯,今天是周末,加上小然放假回來了,大家一起聚一下……”
喬梁接過話:“安書記,我們能跟着你,給你服務,是我們的榮幸,我們更應該感謝安書記對我們的言傳身教。我們的工作有不足的地方,還望安書記多批評。”
小桃和趙強都跟着點頭。
安哲點點頭:“客套話就不要多說了,幹——”
大家一起舉杯喝了。
然後小桃給大家倒酒,安哲看着安然。
安然道:“喬書記,老看你閨女幹嘛?”
“丫頭,你說呢?”安哲看了一眼喬梁,沖安然使了個嚴肅的眼色。
安然眨眨眼,随即會意,舉起酒杯站起來,看着喬梁正色道:“喬科長,我鄭重敬你一杯酒,深深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喬科長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終生難忘……”
聽安然雖然說的正經,但話又有些滑稽,大家都忍不住想笑。
喬梁看安然站起來,也忙站起來:“安然,千萬不要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那喬科長救了幾個人的命了?造了幾級浮屠了?”安然一本正經道。
“這個……”喬梁呵呵笑了下,沒想到這丫頭會如此問,還真不好回答。
想想自己除了救過安然,還救過徐洪剛和葉心儀,如此說來,最起碼應該是二十一級浮屠了。
但此時顯然不能這麽說。
安然接着抿嘴一笑:“喬科長,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造了幾級浮屠,但卻知道你是見義勇爲的好人,這好人應該是有好報的。老爸,你說對吧?”安然接着轉頭看着安哲。
安哲點點頭。
趙強這時對喬梁不由萬分羨慕,他救了安哲女兒的命,這可是天大的恩情,今後喬梁的前途一定是無比燦爛,自己要是有這機會多好啊。
小桃此時對喬梁倒不羨慕,但是很欽佩,這年頭,這種見義勇爲的好人真的不多了,這男人真是好樣的。
雖然安哲此時點頭,但喬梁心裏明白,他此時是下意識應對安然的話點頭的,以自己對安哲性格脾氣的了解,加上昨晚安哲和自己的一番談話,今後自己要想有好的發展,絕對不能因爲救安然這事而沾沾自喜居功自傲,必須要腳踏實地做好本職工作,兢兢業業幹好自己該做的事。
安然接着又看着喬梁道:“喬科長,所謂大恩不言謝,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杯酒我敬你,祝喬科長精神健康身體愉快……”
喬梁一咧嘴,這丫頭的話怎麽颠倒了,應該是精神愉快身體健康才對啊。
看喬梁咧嘴,安然莞爾一笑,接着就喝了。
喬梁道謝後也喝了。
然後喬梁帶着趙強和小桃給安哲父女倆喝了一杯,祝安哲工作順利身體健康,祝安然學業進步越來越漂亮,安哲痛快幹了,安然也開心地喝了。
然後大家邊吃邊喝邊聊。
一會安哲對安然道:“小然,快過年了,過幾天你回一趟黃原,給你媽上年墳,我有空的話,陪你一起去看媽媽……”
安然神情頓時凄然,默然點點頭。
喬梁一聽愕然,小桃和趙強也都很吃驚,三個人面面相窺。
喬梁沒想到安哲的老婆去世了,怪不得他周末從來不回黃原,怪不得安然放假來江州爸爸這裏,原來黃原那邊家裏沒人了啊。
看到他們的表情,安哲沉聲道:“小然的媽媽走了三年了。”
大家神情都黯然,喬梁突然覺得安哲很孤獨,覺得安然很可憐。
喬梁又覺得,安哲當着他們三個人的面說此事,似乎是覺得他們是自己身邊人,不需要避諱這個了。
這似乎顯出,安哲和他們三人的關系在逐步拉近。
想到安哲的老婆去世3年了,安哲身邊一直沒有女人,喬梁又不自覺看了小桃一眼。
小桃長得豐滿水靈,白天黑夜都在安哲宿舍裏,不知安哲會不會對小桃有什麽生理需求?
如果有,這似乎可以理解,安哲雖然是大領導,但也是有七情六欲的男人啊。
隻是,如果安哲對小桃有生理需求的話,不知小桃會是什麽态度?是順從呢還是抗拒?
喬梁覺得,如果安哲真有那要求的話,小桃拒絕的可能性應該很小。
原因很明顯。
小桃覺察到喬梁在看自己,眼神動了下,似乎意識到喬梁在想什麽,臉突然微微一紅,接着就低頭喝水。
看小桃這樣子,喬梁心裏不由一動,随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罪孽。
然後大家繼續吃喝交談,一會喬梁問起安然讀書的情況,安然說在北京某大學讀經管,大四了,過完年開始實習,正打算聯系實習單位。
“你打算在北京找實習單位?”喬梁問道。
安然沒有回答,看着安哲:“爸,你說呢?”
“你是大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安哲邊吃邊道。
“那我想陪着你,在江州實習。”安然道。
“這個……”安哲停住筷子,沉吟着。
“爸,你說好不好啊?”安然道。
安哲沒說話,似乎一時不好确定。
喬梁敏感地覺察出,安哲其實是很希望安然能在自己身邊實習的,哪個當爹的不喜歡天天見到自己女兒呢?但安哲似乎又有一絲顧慮,這顧慮當然是因爲他的身份。
喬梁道:“安書記,我認爲安然在江州實習不錯,這樣你們可以經常見面。而且安然隻是在企業實習,又不涉入體制内,任何人都無法說出任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