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喬主任,你覺得如何辦才好?”莊家銘道。
副局長也看着喬梁。
此時莊家銘和副局長對今天就妥善處理好此事是沒有信心的,要是好處理,也不會拖到今天了。
呂倩饒有興趣看着喬梁,看他今天怎麽能把這事解決好。
喬梁沉思片刻,接着站起來:“走,現在就去喬家峪,莊縣.長,你通知馬莊鎮的書.記鎮長在村頭等着。”
大家接着站起來,莊家銘道:“喬主任,還需要通知縣裏有關部門負責人去不?”
喬梁想了想,參與的人越多,處理起來就越麻煩,于是搖搖頭:“這主要是張志民和鎮裏的事情,其他部門的人就算了。”
莊家銘點點頭,大家一起出去上車,直奔喬家峪。
路上,喬梁看着車外沉默不語,琢磨着思路。
看喬梁不說話,大家也都保持沉默,呂倩和副局長留心察看沿途的路況。
9點多,到了喬家峪村口,路邊停着一輛車,接到莊家銘通知,馬莊鎮兩位主要負責人正在那裏等候。
喬梁他們的車停下,大家下車,喬梁和馬莊鎮書.記鎮長握手,莊家銘在一邊介紹。
鎮長這二位早就知道喬家峪出了一棵蒿子叫喬梁,在市裏跟着安哲做事,此刻見到喬梁,不由畢恭畢敬。
喬梁接着拿出傳真給他們看,他們看完傳真,又看到安哲和尤程東的批示,頓時感到緊張,又意識到喬梁現在的身份,對喬梁的态度更恭敬了。
然後喬梁看着他們:“二位父母官,根據安書.記和尤書.記的指示,此事今天必須處理好。”
鎮上這二位忙點頭,卻又面帶難色。
“二位,有什麽問題嗎?”喬梁道。
鎮長道:“喬主任,按說這種賠償是很簡單的,但現在有兩個問題不好解決,一是張志民說他被破壞的植株是5000棵,當時推倒的時候施工方沒有統計,現在無法确定準确數目,不能張志民說多少就是多少;二是張志民說他的植株都是5年生的,但施工方說看起來似乎不像,頂多是3年生,這就牽扯到賠償的标準問題……”
書.記點點頭:“是啊,這兩個問題搞不清,就無法進行賠償,我們處理此事,既要對群衆負責,更要對公家負責。”
喬梁看着鎮上二位皺皺眉頭:“難道你們沒有和人家打招呼,沒征求人家同意,就擅自破壞人家的植株,這也是負責嗎?”
鎮上二位頓時尴尬。
喬梁接着道:“如果你們事先征得了當事人的同意,事先核實好了植株數目和樹齡,還會有今天的局面出現嗎?”
鎮上二位互相對視一眼,不語。
喬梁接着毫不客氣道:“你們之前爲了工作省事,不把群衆的利益放在心上,以爲老百姓軟弱可欺,現在事情鬧大了,開始抓瞎了,我看你們就是脫褲子放屁,自找難看。”
鎮上二位的神情更尴尬了。
看喬梁如此訓斥這二位,呂倩暗暗感到快意。
喬梁接着道:“現在先去看看現場。”
鎮上二位忙頭前帶路去了現場,喬梁在荒灘上大步走着,大約摸丈量着荒灘的面積,又看着植株被破壞後留下的痕迹。
然後喬梁走到一邊,摸出電話給家裏打電話,媽媽接的。
“媽,我中午回家吃飯。”喬梁道。
“啊?梁子,你回來了?”媽媽開心道。
喬梁道:“嗯,我這次來是有工作,還有其他人一起,現在在村頭忙點事,你先準備飯菜,多弄點。”
“好。”媽媽答應着。
喬梁接着道:“爸呢?”
“在院子裏。”喬梁媽媽道。
喬梁道:“媽,你讓爸接電話,我問爸個事。”
“哎,好。”喬梁媽媽答應着,接着沖院子裏叫道:“老頭子,梁子來電話了,他中午帶人來家裏吃飯,現在村頭忙事情,你先過來接電話,梁子有事要問你。”
随即電話裏出來爸爸喜滋滋的聲音:“梁子,找我啥事?”
“爸,我這次回來,除了看紅色基地,還要處理一下張志民二叔在荒灘上種的植株被破壞的事。”喬梁道。
“哦,那事啊,我知道,三個月前被破壞的,志民爲這事一直在往上找。”喬梁爸爸道。
喬梁道:“爸,志民二叔在那片荒灘上種的樹大概有多少棵,你有沒有大概的估計?”
“這個……”爸爸想了下,“我沒數過,不過,看那規模和密度,最少也有4、5千棵的樣子。”
“這些樹是啥時栽的?”喬梁道。
“這個我清楚,5年前。”喬梁爸爸毫不猶豫道。
喬梁點點頭:“那,他們怎麽說那些樹看起來不像5年生的呢?”
喬梁爸爸道:“廢話,說那話的人顯然不懂農家把式,荒灘上長的樹能和肥土裏的一樣嗎?荒灘上長得慢啊,在荒灘上長5年,看起來也就和肥土裏3年的樣子。”
聽爸爸這麽說,喬梁心裏大緻有數了。
然後喬梁走回去,對大家道:“走,先去紅色基地看一下準備情況。”
看喬梁突然轉移話題,大家一時猜不透他的意思,一起去了紅色基地,實地察看了後天舉行活動的現場,對現場的布置進行了再次确定,對一些細節問題進行了叮囑。
然後喬梁看看時間,對大家道:“快到飯時了,我們該填肚子了。”
鎮書.記忙道:“喬主任,我們去鎮政府食堂吃吧。”
喬梁搖搖頭。
一看喬梁搖頭,莊家銘道:“張志民的事情還沒解決,去啥鎮上?”
鎮書.記不說話了。
喬梁接着道:“如果大家不嫌棄,我請大家去我家吃頓農家飯。”
“好,好。”呂倩樂了,立刻贊同。
莊家銘和副局長也欣然點頭。
看他們都同意,鎮上二位自然無法反對,鎮書.記接着沖鎮長使了個眼色,鎮長會意,接着走到車邊,打開後備箱,提出一兜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