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冰雨再次發暈,尼瑪,老娘吃你個大頭鬼的醋。
這時安哲出來了,葉心儀忙不笑了。
安哲看着他們:“你們在聊什麽呢?”
葉心儀和邵冰雨互相看看,還沒來得及說話,喬梁道:“安書記,我和二位領導在談工作。”
“談工作?”安哲眨眨眼,看着喬梁,“她們二位交流工作可以理解,你摻和啥?”
“額,這個……”喬梁撓撓頭皮,正琢磨怎麽回答,邵冰雨接過話道,“安書記,喬科長在和我們談外地來的那位美女客商呢,說她長得風姿綽約風采動人,他被人家迷得神魂颠倒意亂情迷。”
“啊……”喬梁不由失聲,沒想到邵冰雨會在安哲跟前揭自己的老底,這可太尴尬了。
喬梁的神色不由很難堪。
葉心儀看喬梁狼狽的樣子,不由想笑,卻又有些擔心,邵冰雨太不給喬梁面子了。
“嗯?”安哲忍不住想笑,卻又瞪了喬梁一眼,喬梁讪笑着。
“跟我回去。”安哲說了一聲,然後往回走,喬梁老老實實跟着安哲後面走了。
看喬梁這會焉了,邵冰雨不由有些得意,哼了一聲:“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冰雨,你當着安書記的面這麽說喬科長,實在有些過了。”葉心儀道。
“過啥啊過,心儀,你不知道這家夥和我單獨一起的時候,是如何地油腔滑調,如何地調戲耍弄我。”邵冰雨憤憤道。
“他調戲耍弄你?”
“是啊,這小子是個壞家夥。”
葉心儀忍不住想笑,道:“其實喬梁嘴皮子是油了點,不過呢,這他這人心地很善良,做事有情有義。”
“我沒感覺到,我就覺得他是個油腔滑調的下流胚,是個狐假虎威的酒囊飯袋。”邵冰雨又哼了一聲。
“冰雨,這你可是感覺錯了。”葉心儀忙糾正,“喬梁的所謂油腔滑調,你可以理解爲幽默,雖然這幽默有時候有些低級趣味,但他委實沒有壞心眼的,而且,你說他是酒囊飯袋,這更……”
“好了,心儀。”邵冰雨打斷葉心儀的話,“你别替他說好話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竟然把他的下流認爲是幽默,莫非你是喜歡上他了?”
葉心儀一怔,忙擺手:“沒,沒,我可沒有這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對他的看法有誤解。”
“誤解個頭,反正我現在就是這麽認爲他的。”邵冰雨幹脆道。
葉心儀苦笑,不知喬梁這家夥是如何調戲邵冰雨的,讓她對他有如此差的印象。
邵冰雨接着道:“不聊他了,沒意思,正好這次你帶着京城記者來江州采訪,我全程陪同,這幾天我們有空好好交流交流,我剛擔任副部長,分管你之前這一攤,正有一些工作上的問題要向你請教呢。”
“好啊,冷美人部長,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哼,不許叫我冷美人。”
“那叫你熱美人?”
“去你的。”
葉心儀笑起來,接着和邵冰雨進去了。
安哲那桌結束後,安哲和喬梁出來送客人,看到徐洪剛正站在餐廳門口抽煙。
安哲和客人話别,喬梁湊到徐洪剛跟前:“徐市長,客人走了?”
“是的,剛送走。”徐洪剛點點頭。
喬梁大大松了口氣,他們走了就好,終于沒讓葉心儀和衛小北見上面。
安哲送走客人也走過來,問徐洪剛:“他們随後的考察安排好了?”
徐洪剛點點頭:“安排好了,市區轉一轉,縣裏看一看,市府辦有專人跟着,相關縣區也打了招呼。”
安哲點點頭,又随口問了一句:“這次就他們倆來的?”
徐洪剛搖搖頭:“除了他們倆,還有幾個随從,包括那董事長從總部帶來的助理、秘書、投資顧問和财務總監等人,不過那些人我沒見到,隻見到了董事長和衛總。”
安哲道:“那下去考察的時候,要把車輛和住宿安排好。”
徐洪剛道:“不用,聽那董事長說,下去考察主要是她和衛總裁,頂多帶着秘書,其他人都留在江州的酒店裏等着。看他們帶的這些人,似乎他們這次北上,并不是單純隻來江州考察,還要去别的地方談業務。”
“嗯,這倒也是,不然怎麽會帶着投資顧問和财務總監。”安哲點點頭,接着又道,“你沒邀請他們來江州賓館住?這樣由我們做東,他們起碼可以省些費用。”
徐洪剛道:“我邀請了,那董事長客套了幾句,說她從總部帶來的那财務總監對江州比較熟悉,入住的那家酒店是财務總監安排的,既然已經住下,就不再折騰了。”
喬梁眨眨眼,肥婆總部的财務總監對江州比較熟悉,不知是經常來江州出差呢,還是從江州本地出去打拼的人。
不過,不管那财務總監是什麽人,都和自己沒有關系。
此時,徐洪剛偶然說的這話,喬梁沒放在心上。
然後喬梁插話道:“他們住在江州最頂級的五星豪華酒店,之所以不願意換地方,恐怕是覺得住江州賓館有些寒酸吧?”
徐洪剛笑了,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感覺的,到底他們是有錢人,圖的是享受和面子,不在乎這點錢,今晚他們坐的豪華林肯,就是到江州後租的。”
安哲點點頭:“既如此,那就随他們,他們此次來江州考察,不管能不能找到好項目,不管有沒有意向投資,都要做好招待,盡好地主之誼。”
徐洪剛答應着:“有空我會親自陪同的,等駱市長出差回來,如果方便,也會安排駱市長見見他們。”
又聊了幾句,然後大家散去。
3天後,周日,上午喬梁去精神病院看章梅。
每次來看章梅,每次一進精神病院,喬梁都心意沉沉。
這次也不例外。
今天春光明媚,天氣很暖和,章梅正坐在院子小花園裏曬太陽。
因爲喬梁給院方打過招呼,因爲章梅享受的是特别護理,所以章梅在這裏的生活是很不錯的,衣着很整潔,頭發梳理地很幹淨。
章梅靜靜地坐在紫藤架下的連椅上,眼前是綻放的花叢,花叢裏有幾隻蝴蝶飛來飛去。
喬梁坐在章梅旁邊,安靜地看着她,看着她俊美的臉龐,看着她依然美麗卻喪失了靈動和風采的眼神。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章梅的窗戶依然被厚厚的窗簾封閉着。
喬梁心裏隐隐作痛,忍不住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