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次不但斬殺了新來的洛城主教和巡查天使,連北美地區大主教菲勒斯和他手下的聖殿騎士也一并被消滅,大家不需要再過躲躲藏藏的日子,洪門也從秘密據點搬出來,搬回了在洛城橙縣的總舵。
人們對李沐塵視若神明。
李沐塵說:“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這次若沒有殷老供奉,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殷老太嗤聲道:“切,你厲害就厲害,别把我拖下水。謙虛是一種美德,但有時候也要學學你爹那不要臉的勁才行。”
李沐塵始終不明白殷老太爲何對自己父親的印象如此之差,難道就是因爲段芙蓉?
不過他也不計較,誰叫人家是老前輩呢。而且父親當年那些風流韻事,好像也的确有些問題,别的不說,對段芙蓉的傷害就夠深的。
爲了防止太陽聖教卷土重來,李沐塵又在洛城待了兩天。
如果他們繼續往洛城增派力量,他不能坐視不管。
太陽聖教的目标是黑火,現在黑火在李沐塵身上了,想給都給不了。
而他更不能把太陽聖教引去華夏,給家人增添麻煩。
兩天後,萬時均請大家吃飯,再次對李沐塵表示感謝。
“哈哈,這次太陽聖教老實了,兩天來,不但洛城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其它地方都消停了。看來,菲勒斯的死,讓他們知道,我們華人是不好欺負的。”
萬時均很高興。
洪門的眼線很多,這兩天彙聚回來的消息無不在告訴他,太陽聖教認慫了。
“那是,華夏藏龍卧虎,有李公子這樣的神仙出手,區區太陽聖教,算個屁!”
其他人也都開始附和,隻有殷老太一直沒有說話。
李沐塵通過安東尼證實了洪門消息的準确性,太陽聖教的确消停了不少,有幾個原本很活躍的城市,這兩天也突然沉寂起來,連日常活動都取消了。
不過安東尼給出了一個相反的判斷,他認爲太陽聖教在醞釀一場大事件。
李沐塵也有這種直覺。
殺死一個巡查天使和大主教而已,不可能讓整個太陽聖教癱瘓。
從實力上來說,菲勒斯召喚出來的那隻六翼天使才恐怖。那隻是一個分身,甚至連分身都不是的幻身,如果不是有黑火,要想無傷打敗這東西恐怕很難。
那它的本體究竟有多強?
還有最後遙遠的虛空中出現的那雙眼睛,李沐塵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覺。
當然,不管怎麽樣,太陽聖教沒有往洛城增派力量,李沐塵也就沒有掃大家的興。
甚至謝林道長提出要廣招弟子,重振中孚觀,他也沒有反對。
倒是亞當有一些憂慮,他覺得中孚觀的實力還是太弱了,他提出了要去華夏拜師學藝。
這種話如果出自傳統道門的哪個弟子口中,一定會被認爲大逆不道。
哪能當着師父的面說要去别的地方拜師學藝的?
但謝林常年在海外傳道,觀念相對開放,不但沒有反對,反而很支持亞當的想法。
“也好,亞當,你是中孚觀的大師兄,将來要接我的班,把中孚觀的香火繼承下去的。我們以傳天道爲己任,不需要有什麽門戶之見。沒有本事,還傳什麽道?這次要不是李公子來,我們可就……唉,說來慚愧啊!”
謝林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用眼神暗示亞當。
亞當會意,就朝李沐塵一抱拳:“李公子,我想和你學習道法,你能收我嗎?”
李沐塵很佩服謝林的胸襟,塵世間這樣的門派并不多見。
不過他也沒想到亞當會這麽直接,就上來要拜他爲師。
他笑着搖了搖頭:“亞當,你要學習道法,我可以和你切磋,但我不能做你的師父。”
“爲什麽?”
“因爲我們是朋友呀!”
亞當微微一愣,随即開心的笑了起來。
謝林也很高興,徒弟有這樣一位朋友,那師父自然與有榮焉。
同時他也很佩服李沐塵,把亞當當朋友,這怎麽算也是折節下交了。
換個思想傳統守舊一點的,一定會說壞了禮節、亂了輩分。
難怪天都能屹立仙門之首,就憑這份氣度和胸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李沐塵原本是想把亞當帶回禾城,可是想了想,禾城不是專門修行的地方,隻能在瑣事中上進,雖說這也是正道,但人家畢竟是中孚觀大弟子,總要回洛城,不能一直待在禾城慢慢修。
于是他想了個主意,決定把亞當送去九龍島,交給師兄陸敬山。
另外,他打算把喬伊斯也送去九龍島。
太陽聖教雖然暫時消停,但他們應該不會放棄對黑火的追查。現在還沒人知道黑火在李沐塵身上,他們還是會追捕喬伊斯。
喬伊斯無論躲在哪裏,都有可能給那個地方帶來災難。
九龍島獨立海外,島上有師兄陸敬山這樣的高手。
而且之前已經和太陽聖教起過沖突了,不在乎多一個喬伊斯。
九龍島也算是李家的産業,李沐塵這樣做也不算把禍水引給别人。
如此,洛城之行就算是告一段落。
大家也都各自散去,洪門依舊是洪門,中孚觀又有了香火,來支援的華夏道門也都各自回去了。
李沐塵則帶着亞當和喬伊斯去了三藩。
陳定邦因爲忙于生意,已經回了申州。由顧言洲和陳家的管家留下來照顧陳文學。
李沐塵到了以後,立刻用黑火淨化了陳文學靈魂中的聖光印記。
陳文學的靈魂蘇醒,恢複了常态,又變回了那個有說有笑,常說自己是斯文敗類的陳文學。
但是李沐塵知道,他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
五髒六腑都被拿出來單獨洗煉過,他們原本是要把他培養成聖殿騎士的,李沐塵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麽選中了陳文學,但從效果來看,陳文學的身體現在的确變成了一具适合戰鬥的軀體,隻是他還不會戰鬥而已。
李沐塵有點糾結,不知道是該想辦法盡量幫他恢複原來的樣子,還是順其自然,順勢開發他的潛能,讓他往修行路上走?
一想到曾經那個戴着金絲眼鏡的溫文爾雅的陳公子,變成身穿盔甲,手持闊劍的狂戰士,總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這或許是見過的幾個聖殿騎士的形象太鮮明了。
想到聖殿騎士,李沐塵就又想起了殷老太太。
“她好像說過要帶我去見一個故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