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山見查娜麗好像真有點生氣,就縮回了手,嘿嘿地尬笑兩聲,也不敢再唐突了。
萬一人家芳心一怒,用蠱蟲把他命根子給廢了,那以後就沒有以後了。
這時候,貴賓廳的側門打開,一群人走了出來,爲首的一個三十多歲,面色帶點陰沉,他的身後跟着幾個步履沉穩的壯漢,應該是賭場的保镖。
“馬先生!”那人走過來,朝馬山一笑,“我是這裏的經理,我姓許。”
又看着查娜麗,“這位小姐怎麽稱呼?”
查娜麗剛要說話,馬山就搶着說:“哦,這是我女朋友麗麗。”
查娜麗寒着臉,瞪着馬山,目光如刀,可馬山的臉皮極厚,坦然承受,不覺愧傷。
查娜麗無奈,湊到他耳邊,切齒地悄聲道:“無……恥!”
馬山憨憨地笑着:“啊?去賓館休息?好的好的,拿了錢就去休息了,這不,許經理來付錢來了嘛,對吧,許經理?”
馬山看着許緻勝,臉上的表情歪七扭八,極其古怪。
許緻勝哪裏知道,查娜麗的手指正揪着馬山背後的肉。
在他看來,這倆人就是在秀恩愛。
媽的,赢了二十幾億,還要撒把狗糧。許緻勝心裏罵了句:狗男女!
“馬先生放心,錢肯定會付給你,不過二十五億,數字有點大,我們也需要準備一下,很快就會打到你的戶頭上。”許緻勝說道。
“你們這麽大個賭場,二十幾億還要磨叽半天,不會是想賴賬吧?”馬山不滿道。
許緻勝微微一笑:“馬先生說笑了,我們濠江的賭場,沒有賴賬的,何況這裏是賭王家族的産業。隻不過二十五億的确不是一個小數,我們的财務人員正在全力準備。馬先生如果無聊,我可以先幫您兌換成等額的籌碼,您在場子裏随便玩着,等我們賬面資金籌備好了,您再把籌碼換回來。”
馬山哪裏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換成籌碼在場子裏玩?沒輸光之前,你特麽能籌到錢才怪!
不過他并沒有戳穿,他今天的目的不是赢錢,而是要見蔡和衷。
原本以爲赢了二十五億,一定會讓賭場震驚,賭場肯定要千方百計赢回來,蔡和衷就會出面,沒想到出來的隻是個貴賓廳的經理。
看來二十億,對賭王家族來說,還是太毛毛雨了啊。
馬山哈哈一笑道:“二十五億的籌碼!老子也算豪客了吧?我怕你的這些荷官手發抖,吃不消和我賭啊。”
“馬先生放心,我們已經爲您開了單間,您要是不嫌棄,我可以親自陪你。”
許緻勝說着打了個響指,便有人從側門裏推出一輛小車,小車上裝滿了籌碼,全是百萬一枚的高值碼。
“馬先生,這是二十五億籌碼,您驗收一下。”
馬山擺手道:“不用了,你們這麽大個場子,不至于連這點信用都沒有。”
“馬先生豪氣!”許緻勝豎起大拇指。
他這倒不是恭維,而是發自内心的有些佩服。二十五億不是小數目,就算超級富豪,自己不驗,也會讓助手驗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一般人做不到。
“那我就讓人給您送去包廂,咱們這就開始?”許緻勝做了個請的姿勢。
馬山打了個哈哈,把手搭在了查娜麗的肩上,說:“我現在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有興緻了再來。麗麗,你不是要回賓館嗎,我們先去吃個宵夜,然後我陪你回賓館睡覺。”
便哈哈笑着,摟着“麗麗”出去了。
許緻勝眼角抖了抖,閃過一絲怒意,卻沒有理由阻止。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不讓人家陪女朋友出去快活,非要逼着上賭桌,那不是擺明了不想給錢嗎?
馬山走到門口,忽然回頭說:“哦對了,許經理,我來得着急,還沒訂房呢,像我這樣的大客戶,你們是不是可以安排個總統套房什麽的?副總統的也行!錢就從那堆籌碼裏随便拿幾個好了。”
說完就轉身出了貴賓廳的大門。
許緻勝氣得肺炸,土老冒,還副總統的也行,老子上哪兒給你去弄副總統套房?
……
馬山摟着查娜麗,美滋滋地出去。
一進電梯,查娜麗就一肘頂在馬山的肋部。
馬山哎喲一聲彎下腰來,叫道:“額滴個親娘哎,老婆,你要謀殺親夫嗎?”
“誰是你老婆!再胡說,我廢了你!”查娜麗提腿作勢要踢馬山。
“哎别别别!”馬山連忙護住裆部,“我知道了,沒結婚不能叫老婆,隻能算女朋友。”
啪!
查娜麗一腳踢了進來。81Zw.?0?4m
雖然有手背擋着,馬山依然疼得呲牙咧嘴。
電梯門開了。
門外等電梯的人看着門内的狀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愕然站在電梯口不敢進來。
查娜麗冷哼一聲,仰起臉,走了出去。
“老婆,你好狠心啊!”馬山捂着裆,踉踉跄跄地跟了出去。
剛到賭場大門口,忽見一大堂經理模樣的女人走過來,躬身道:“請問是馬山馬先生和馬夫人嗎?”
查娜麗微帶愠怒道:“不是!”
女人愣了一下,還以爲自己認錯了人。
後趕來的馬山連忙賠笑道:“是是,是女朋友,還不是夫人。”
“哦,是這樣啊!”女人掩嘴輕笑,“在我們這裏,未婚妻也可以稱夫人的。”
查娜麗一臉黑線,這可真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馬山則憨憨地笑着。
女人拿出一張精緻的房卡,交給馬山說:“馬先生,馬太太,這是你們的房卡。何少讓我轉告您,不好意思,總統套房被提前預訂掉了,這間大都會是除了總統套房外最好的房間了,請您先住下。”
馬山接過房卡:“好說,好說,哈哈哈,老婆,咱們先吃宵夜,還是先去看看房間?”
查娜麗已經徹底無語,一句話都不想說,沒好氣地看他一眼,直接走了。
馬山連忙追了上去:“老婆,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