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南江武林代表們無不感恩戴德。
因此,李沐塵獲得了一個新的稱号——大宗師!
也成了南江武林第一人。
這榮譽,是當着整個南江武林人士的面掙來的,容不得半點質疑。
這一劍震驚了所有人,讓人們見識到了真正絕巅的劍術。
林雲望着自己的姐夫,一臉崇拜之情。
馬山也是捏緊了拳頭,激動地差點流下眼淚。
他練武不久,還算不上武林人士,但面對闆浦知良的挑釁,内心的憋屈和憤懑卻不下于在場的任何一人。
他甚至有種沖動,隻要能爲華夏掙回一點顔面,就算豁出性命,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最終,這個顔面掙回來了,不是一點,而是全部。
這就是他的兄弟!
“大宗師!大宗師”的叫聲在大廳裏如浪起伏。
這些人,都是南江武林的代表,不是掌門就是長老,如今都像孩子一樣歡呼着。
包括剛剛被闆浦知良打敗的宗師們,也都十分欣慰。
隻有袁壽山,臉色十分難看,眼裏透着絕望。
百富鳴朝李沐塵一躬身,說道:“多謝李大宗師出手,否則,我等都要成爲武林的笑話了。”
李沐塵道:“都是華夏人,不必客氣。”
百富鳴又說:“李公子一劍滅敵,功夫出神入化,當得起‘大宗師’的稱号,我願将華東武道協會會長之位讓出,請李公子出任。”
他說着環視一圈,“我想,華東武道同仁,應該都不會反對的。”
其他人紛紛表态:“李公子出任會長,我等心服口服。”
李沐塵對什麽武道協會一點興趣也沒有,擺手道:“我是個閑人,你叫我當會長,我可當不來。還是請百宗師能者多勞吧。”
說罷,上前一步,朝百富鳴胸前點了兩指。
百富鳴被闆浦知良刀意所傷,心脈受損,正難受着。被李沐塵這兩指一點,胸口豁然貫通,氣機不再阻滞,傷勢仿佛一下子痊愈了。
他的傷勢雖然不重,但就算回去調養,沒個三五個月,也難以恢複。李沐塵舉手間就治好了他的傷,這讓他覺的神奇的同時,更加佩服。
“多謝李公子!”百富鳴躬身一拜,這一次是誠心誠意,“李公子,他日有暇,請來金陵一叙,我給您介紹我老師認識。我老師向來欣賞後進的年輕人,李公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爲,想我老師一定很高興認識你。”
李沐塵點頭道:“好,有機會我一定去。”
說完,就走向一旁的何長春和柳金生。
柳金生斷了一隻手,何長春十指全斷,加上後面七打一時,闆浦知良那一劍,也是他二人承受最多,所以傷勢相比要重很多。
李沐塵也沒多說,揮手間,清風卷起地上的殘肢,幫他們接在身上,又以手法幫助他們貫通真氣,修複體内受損的經脈。
何長春和柳金生内心裏都是五味雜陳,既驚訝于李沐塵神奇的手段,又感慨于他泰然不計前嫌的态度。
要知道,剛剛午餐的時候,柳金生還和李沐塵起過沖突。而何長春,更是因爲袁壽山的關系,很明顯是在李沐塵的敵對面。
可李沐塵呢,不但沒有借着一劍滅倭之威來刁難嘲笑他們,還幫他們治傷,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這份胸襟,這份氣度,怎不令人欽佩!
在場的都是明眼人,柳、何二人更是先天境宗師,此刻更是對李沐塵佩服得五體投地。
斷肢再續,李沐塵給他們一人一粒藥丸,說道:“服用之後,好好調息,以你們的功力,很快就能複原如初的。”
何長春歎了口氣,道:“何某慚愧至極!李公子神仙手段,俠肝義膽,真正擔得起宗師之稱。從今日起,南江再無何宗師之名。何某将回城隍山閉關,從此隻問天道,不問世事。若李公子有事,可以來城隍山城隍閣找我。何某欠公子一命,刀山火海,鬼城魔域,在所不辭!”
說罷,朝李沐塵深深一拜,便在衆人唏噓聲中,轉身離去了。
這讓一旁的袁壽山更是震驚且絕望,他呆呆地看着何長春的背影,想要叫,喉嚨卡住一般發不出聲,想要跟着去,雙腿如灌鉛,邁不動步。
柳金生也朝李沐塵一拜,說道:“李公子,先前多有得罪,請恕柳某有眼不識泰山。公子神威,救我南江武林于水火,是我南江第一大宗師。鄙人慚愧,也願除去宗師之名。大宗師若有空,請往甬城做客,我必掃榻相迎,以待大宗師光臨。”
何長春的話,出于真心,李沐塵能感受到,所以他什麽也沒說。
何長春年愈九十,回去閉關,若能在百歲前勘破生死,還能更進一步,不然所謂武魂,也終究隻是虛妄。
但柳金生的話,卻是半真半假。一方面因爲何長春這麽說了,他必須跟上。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是李沐塵的能力震撼了他,讓他感到恐懼。
李沐塵說:“甬城柳家麽,我會去的。不但要去,還有一件東西要取。你最好藏好一點。”
柳金生臉色大變,心裏已經明白,卻還是裝作不知道地說:“大宗師想要什麽?隻要是我柳家有的,一定雙手奉上。”
李沐塵冷笑一聲:“柳金生,我幫你治傷,可不是什麽江湖大義,我是看在兩件事的份上。第一,是因爲你家祖上曾随戚将軍抗倭,又守護甬城幾百年,有功于華夏。第二,是看在梅姐的面子上。至于我想要什麽東西,你心知肚明,那也不是你柳家的東西。有本事,你可以藏起來,讓我找不到。”
說完,也不管柳金生如何震驚彷徨,就走到一邊,給九龍島主甯鳳全治傷去了。
甯鳳全的傷好以後,也是朝李沐塵拜謝,承認了李沐塵大宗師的地位,隻是他還惦記着火龍珠,見識了李沐塵的實力以後,就多了幾分拿不回珠子的擔憂。
以李沐塵的能力,如果不想還,他還真是沒辦法。
李沐塵知道他在想什麽,笑道:“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了。”
甯鳳全有些意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大宗師,我沒這個意思,你來九龍島,我們一定歡迎!”
李沐塵不再多說什麽,又去幫佘碧青疏通了經絡氣機。
佘碧青緊緊盯着李沐塵的臉,端詳許久,喃喃道:“像!果然很像!”
李沐塵問道:“佘前輩,你說什麽?”
佘碧青收回目光,輕聲道:“多謝李公子救命之恩,你現在已經是大宗師,不知大宗師明日可否移架,到湖濱會所一叙?”
李沐塵大喜道:“當然可以。”
他知道,當日關雅麗沒有開玩笑,這位佘老太太,可能真的知道不少李家的事情。
治好了佘碧青,場上的七位宗師,就隻剩下袁壽山了。
李沐塵走到他面前,問道:“剛才好像有個人要和我決鬥,是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