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見他猶豫,冷笑道:“不會是堂堂丐幫,除了你這個掌門,就選不出三個像樣的人來吧?那當年你們是怎麽滅掉榮門的,可就很值得推敲了。”
張癫忽然仰天大笑,說:“差點又上了你的當。你這女人,花花腸子太多了。不過我喜歡!哈哈哈哈……”
“那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可以答應,不過三局兩勝什麽的,太麻煩了,我們丐幫有一個打狗陣,你們要是有本事就闖一闖,如果能從打狗陣裏闖出來,我就放你們走。怎麽樣,敢不敢?”
梅姐歎了口氣,說:“我們有得選嗎?”
“哈哈哈,那你就等着做幫主夫人吧!”張癫哈哈大笑,意氣風發地喊了一句,“布陣!”
隻見院子裏的要門弟子呼啦啦開始行動起來。
以四個麻袋長老爲首,一共三十六人,各持打狗棒,把榮師傅、王老闆和梅姐三人圍困在中央。
其他的要門弟子則散到院牆邊看熱鬧,手裏拄着棍子,在地上敲着,嘴裏喊着“奧奧”的号子,給場上的人加油。
榮師傅悄聲道:“打狗陣沒什麽稀奇的,就是以多打少,要訣是亂棍打死瘋狗,看似亂,其實有門道。最要緊是那四個麻袋長老,一會兒我對付左邊兩個,老王對付右邊兩個,阿梅伺機策應,咱們争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其中的一兩個,則此陣不攻自破。至于外面那幫小叫花子的棍子,挨上兩下也沒事,先不管他。”
三人計議已定,背靠背,成三角之勢,随着那三十六人的腳步轉着圈。
忽聽張癫一聲喊:“動手!”
打狗陣就突然發動,三十六條棍子上下前後,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朝着三人襲來。
榮師傅和王老闆同時往兩邊一分,硬扛着一片棍影,沖向了四個麻袋長老。
棍子砸在他們身上,發出砰砰砰的悶響。
丐幫的人大概也沒想到他們會不躲不閃,硬沖過來。
榮師傅的刀已經出手,王老闆的朱砂掌也貼到了其中一個麻袋長老的胸口。
那四個麻袋長老也不是等閑之輩,見他們硬沖,就知道了他們的用意。一聲呼哨,就已經變陣,四根棍子互相交錯,半攻半退,借着陣法的掩護,躲過了榮師傅和王老闆的攻擊。
榮師傅和王老闆雖然一擊不成,但也讓打狗陣出現了一瞬間的混亂。
借着這個機會,梅姐出手了。
她找準了其中一個麻袋長老,此人被榮師傅所逼,步法紊亂,最是狼狽,。
幾點流光飛出,噗噗兩聲,擊中了麻袋長老的胸口。
這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一人破,則一陣破。
打狗陣立時大亂。
就這麽一刹那,榮師傅的刀就劃破了另一個麻袋長老的喉嚨。而王老闆也一掌拍死了一個。
四個麻袋長老,瞬間死了三個。
打狗陣已經徹底破了。
榮師傅大笑一聲:“打狗陣不過如此!老王,看咱倆誰幹掉的人多!”
就沖進了人群。
王老闆不甘示弱,也沖了進去。
梅姐則在他們身後策應,伺機而動,幫他們擦屁股。
遠處的張癫卻是不慌不忙,看了一會兒,擡起手來,輕輕一揮。
周圍靠牆站的乞丐就呼啦沖上來,裏外三層,圍了三圈,步法整齊,同樣是打狗陣法。
隻不過這一次,足足有百八十人。
而他們當中帶頭的,則有六個身披麻袋的長老。
榮師傅忍不住大罵道:“姓張的,你特麽不講信用!”
張癫笑道:“我怎麽不講信用了?我隻說你們闖打狗陣,可沒說打狗陣有多少人。”
打狗陣再次啓動。
這一次,人數更多,威力也更大,尤其是有六個麻袋長老帶頭。
而經過剛才的交手,再想要出其不意,來一次擒賊擒王可就不容易了。
百十條棍棒上下翻飛,打狗陣中全是棍影。
榮師傅和王老闆頓時壓力大增,以他們的身體,挨上三五棍棒沒事,可不代表挨上三五十下也沒事。
關鍵是梅姐,手裏的暗器早在張癫出現時就用掉了大半,現在更是用了個精光。
她隻能奪過一條棍子,以一手梅花棍法,在陣中周旋。
……
他們正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那莫和帶着那家的保镖隊伍,大約三十來人,來到了要門總壇的大院。
看到院子裏的情況,那莫和不覺皺起了眉頭,心說,來晚了。
“張幫主,我來晚了!”那莫和也不管院子裏激烈地打鬥,笑着走過去和張癫打招呼。
張癫見那莫和來了,微微一笑,說:“喲,什麽風把那爺吹來了?”
“張幫主說笑了,咱們兩家是親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我怎麽能不來呢。”
那莫和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張癫滿意地點點頭,指着場上說:“那爺也是武道中人,你看這局面,我的打狗陣,能不能困住那三個人?”
那莫和朝混亂的打鬥人群看去,很快就清了局面,心中暗暗吃驚,這三人還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不禁慶幸,還好來晚了,要是早來一點,僅憑自己和那家這幾十個保镖,怕是要出洋相。
那莫和笑道:“丐幫打狗陣天下聞名,這三人已是強弩之末,依我看,頂多再過一刻鍾,他們就要會被困死在陣中。”
張癫又問:“那爺覺得這個女人怎麽樣?”
那莫和一愣,但很快明白了張癫的意思,心中暗罵,這個老色胚!
“此女功夫不錯,難得的是身材樣貌也無可挑剔,可謂傾國傾城,可惜啊……”那莫和故意歎了口氣。
“那爺何故歎息?”
“唉,可惜她是你的敵人,否則的話,你們結成一對,倒是天造地設,可謂般配呢!”
“哈哈哈……”張癫大笑,“知我者,那爺也!”
那莫和也跟着讪讪地笑,朝四周看了一圈,問道:“我那侄兒汝安呢?”
張癫說:“你那侄兒當然是和我女兒嬌嬌在一起了。不過他現在怎麽樣,我可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