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買了房子,加上付别墅的定金,還剩下六十萬出頭。
李沐塵拿了五十萬現金,裝在一個雙肩包裏,背着出了門。
親民飯店門口挂着“暫停營業”的牌子。
李沐塵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然後朝街口走去。
他知道,這個點,梅姐一定在“做頭發”。
進了美容美發店,他就問:“梅姐在哪兒?”
理發的小哥見過他,知道他和梅姐熟,就說:“在樓上呢。”
李沐塵上樓,敲了敲三号包間的門,就聽門裏有人問:“誰呀?”
李沐塵說:“梅姐,是我,小李。”
門開了,還是上次那個美容師,有些好奇的朝他看看。
梅姐趴在美體床上,和上次一樣,隻在腰間蓋了一塊毛巾。
她的背溜光水滑,胸前的兩團肉從兩邊擠出來,美臀翹起,美腿修長,一塊小小的毛巾掩蓋不住的玲珑曲美,空氣中充斥着精油混合着體香的味道。
“你怎麽來了?”梅姐側着臉,一雙美目帶笑。
美容師識趣地說:“梅姐,你們聊,我先出去了啊。”
說着轉身出門,關門的時候還回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李沐塵一眼。
李沐塵确定美容師走遠了,說:“梅姐,我想去對面的麻将館玩玩。”
梅姐一愣,不解地看着李沐塵。
李沐塵把背包打開,露出滿滿一包錢。
梅姐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隻用毛巾遮着腰間。
“臭小子,你哪來這麽多錢?”
“掙來的。”李沐塵說。
梅姐肯定不信他能掙這麽多錢,忽然把美目一瞪,說:“我聽說你做了什麽豪門的女婿,這不會是你賣身的錢吧?”
李沐塵一頭黑線,這梅姐,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真是我自己掙的。我看中了一套三百萬的房子,但我手上隻有五十萬,還差兩百多萬。”
梅姐盯着李沐塵的臉,看了半天,忽然噗嗤一笑,說:
“你是想和我一起做局,去千刀疤六?”
李沐塵嘿嘿地笑,不說話。
梅姐想了想說:“我可以幫你,但我有什麽好處呢?”
李沐塵說:“不管弄到多少錢,我隻拿兩百五十萬,其餘的都歸你。”
“那萬一不夠兩百五十萬呢?”梅姐笑道,“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李沐塵說:“那就全都歸你,總之,不能讓你拿的比我少。”
“你倒是不貪心。”
梅姐笑着站起來,毛巾滑落到地上。
她輕輕攏了攏頭發,問道:“我好看嗎?”
“好看。”李沐塵老實答道。
“和丁香比呢?”
梅姐往前走了兩步,風情萬種地站在李沐塵面前,眼神裏帶着一絲狡黠。
李沐塵搖頭道:“不好比。”
梅姐又問:“那和林家大小姐呢?”
李沐塵一愣,随即說:“也不好比。”
“你呀,連馬屁都不會拍,卻偏偏讨女人喜歡。”
梅姐似乎滿意,又似乎有些失望,慢慢轉過身,開始穿衣服。
“行吧,刀疤六這家夥,我早就看不慣了,反正在禾城待不了幾天了,今天咱們就去好好收拾收拾他。”
商量了一下計劃,二人就直奔阿六麻将館。
麻将館和往常一樣熱鬧。
梅姐找了個散客局湊了上去。
李沐塵背着包,站在她身後。
給梅姐拿錢的時候,李沐塵故意把背包拉鏈拉得很開。
不管從遠處,還是從攝像頭,都能看到他這包裏塞滿了錢。
阿六麻将館,以麻将爲主,不是什麽大場子,一般的局一天也就幾千輸赢,幾個賭得大的老客都在包間裏玩,那也不過幾萬來去。
像李沐塵這樣,背一大包錢來的,非常少見。
不得不說,梅姐打牌的水平确實高,不用換牌,她也是赢多輸少。
但今天爲了做局,她從一開始就換牌了。
幾圈牌下來,梅姐就已經赢了好幾千。
和她同桌的很快就有人不玩了,推了牌,罵罵咧咧地走了。
梅姐故意大聲說:“難得手氣這麽好,都沒人玩,又玩這麽小,真是沒勁。”
很快,一個小平頭過來,對梅姐說:“這位女士,要不要到包廂裏玩兩手?”
“有局嗎?”梅姐慵懶地問道。
“當然有,就等您呢。”小平頭說。
梅姐就站起來,朝李沐塵眨眨眼,那意思,魚上鈎了。
二人跟着小平頭去了包廂。
包廂裏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梅姐說:“怎麽回事?不是說有局嗎?”
小平頭陪着笑臉說:“您稍等着,馬上就來。”
說着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門砰一聲被推開。
不出所料,進來的正是刀疤六。
刀疤六眼睛上還纏着紗布,紗布上蓋了一隻黑色眼罩。
梅姐看見刀疤六這樣子,頗感新奇,道:“喲,六爺,這是怎麽啦,怎麽變獨眼龍了?”
刀疤六以爲梅姐和李沐塵一夥兒的,是在故意挖苦他,頓感眼睛一陣生疼。
他看着李沐塵恨聲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小子,本打算過幾天再找你算賬,沒想到你自己找上門來送死。”
梅姐并不知道狗場的事,以爲刀疤六還在爲上次丢了面子而生氣,說:“喲喲喲,六爺,你是大老闆,不會這麽記仇吧?什麽死啊活的,我們是來打牌的。要是沒局,我們可就走了。”
刀疤六冷笑道:“有,怎麽會沒有,今天我親自陪你打。”
說着便在梅姐的對面坐下來。
“不會就我們兩個人玩吧?”梅姐說。
剛才那個小平頭走過來,微微一欠身,坐下來說:“梅姐,我陪你和六爺玩兩把。”
梅姐說:“那也才三個人,三缺一怎麽玩?”
刀疤六一指李沐塵:“這不是還有李公子嗎?”
梅姐愣了一下,沒想到刀疤六會這麽稱呼李沐塵。
随即噗嗤一笑,說:“那麽,李公子,就一起坐下玩玩吧。”
李沐塵說:“我不太會。”
梅姐一愣,這不是事先說好的台詞。
“你不會真的不會吧?”梅姐睜大了眼睛問他。
李沐塵是真不會麻将,小的時候隻和馬山他們一起玩過紙牌,後來就去了天都峰,上哪兒學麻将去?
說不太會,是因爲看梅姐玩了兩次,算是看懂了。
梅姐瞪了他一眼。
臭小子,不會搓麻将,就敢來千刀疤六?
這不是把姐往火坑裏推嗎?
刀疤六說:“不太會就是會一點了,麻将又不複雜,主要靠手氣,說不定李公子手氣好呢。”
李沐塵心裏明白,刀疤六今天是不會放過他的。
上次在狗場,他賭輸了眼睛,今天肯定也是想要靠賭赢回去。
除此之外,應該也是看中了李沐塵包裏的錢。
“那好吧。”
李沐塵猶猶豫豫地坐了下來。
見李沐塵那樣子,刀疤六的臉上露出一絲譏笑,獨眼中殺氣一閃,問道:“梅姐,想玩多大?”
梅姐說:“我無所謂,反正錢輸完了算。”
刀疤六看了一眼梅姐剛剛美容過的臉蛋,和那撩人的前胸,笑道:
“錢輸完了,還可以輸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