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行隊伍中,人們身着各色服裝,有年輕人、老年人,還有不同膚色和文化背景的人。他們并肩而行,臉上洋溢着堅定和憤怒。
“反對能力者特權!”他們高呼,語調中飽含着對不公平待遇的憤懑。
“公平!平等!正義!我們普通人也需要呼吸!!!”
這是他們的訴求,也是他們的期望,同時也是屍鴉想要看到的。
街道上空,白色屍鴉展翅翺翔,鳥瞰下方,見遊行隊伍越來越龐大,呼喊口号的聲音越來越響亮,不由發出了“桀桀桀”的愉悅笑聲。
昨晚女學生遇難事件才發生,今早就有遊行示威了,而且還不止這一處,屍鴉忍不住贊道:“不愧是自由民主的阿美麗卡,動作真快!”
“……還是該誇贊鱿魚效率高?”
遊行示威的人們是爲了追求正義、公平、平等,然而他們對公平正義的訴求卻正中屍鴉下懷。
“真是一群盲目的人,難道他們不知道在正義、公平裏也有回答不了的問題嗎?”
屍鴉從壯觀的遊行隊伍頭頂上空飛過,陰險低笑道:“愚蠢的人類,愚昧的追求所謂的正義吧~更好爲我所用,成爲我撕裂人類社會的刀!”
女學生遇難事件,說穿了,實際上不過是一位能力者殺害一位無能者,這種事情在如今這個時代可以說是屢見不鮮,但是因爲雙方的特殊身份卻引起了廣泛關注。
這何嘗不是另一種不平等呢?可惜沒人在意。
如果隻是關注,事情不會演變到如今這種地步,會演變成無能者人類與能力者人類之間的矛盾,這就不得不提新聞學的魅力了!
屍鴉使用了新聞學,擴大矛盾、轉移矛盾,隻花了一晚上時間,就把個人行爲成功上升到了群體!
如今,随着事件發酵傳播,無能者與能力者之間的矛盾引起了廣泛關注,成爲了擺在台面上的問題。
屍鴉的目的已經達成了。能力者與無能者之間巨大的鴻溝絕對會撕裂人類社會,屍鴉是這樣認爲的。
但,隻是這樣還不夠。
慢慢坐視人類社會撕裂可不是屍鴉的風格,這時候火上澆油、落井下石才是他的風格。
一時間,各種能力者目中無人、橫行霸道、把普通人類視作豬狗的負面新聞鋪天蓋地湧現。
不斷放大普通人類心中的危機感,讓他們覺得自身利益、人身安全受到了嚴重威脅,從而厭惡、懼怕能力者,反抗能力者。
哪怕有理智的人類察覺到輿論氛圍的異樣,覺得能力者的負面新聞鋪天蓋地的湧現有點反常,也會被‘這種事情其實數不勝數,每時每刻都在發生,隻是以前關注的少。’;‘輿論管控’;‘壓不住了’;‘弱勢群體很難發出自己的聲音’等言論駁倒,說服。
在激烈的讨論(争論)中,人的理智逐漸消失……
一時間,人類網絡上怨聲載道、戾氣滿天飛,屍鴉樂開了花。
看來無能者人類對能力者人類積怨已久。
要不然自己的煽風點火不會這麽效果顯着。
屍鴉認爲,人類對自己群體中新出現的異類感到不适,由此引起的不安,是一切的源頭。
熟悉而又陌生,這應該是大多數普通人類對能力者人類的感受。
他們是人類,但他們有能力,他們真的算人類嗎?
大部分普通人類心中或多或少都會産生這種想法,這導緻他們大多數都對能力者抱有一定警惕心理,這就是矛盾能被輕易挑起的關鍵原因之一。
……
聖弗朗西斯科,阿倫·博納生物實驗所内。
白色屍鴉笑問剛組織完成一次遊行示威活動回來的阿倫,“萬衆矚目的感覺如何?”
“還不錯。”
阿倫·博納把西服外套脫下披到椅背上,擡手解開領帶,随便解開幾顆襯衫領口處的扣子,獲得解放感。
“桀桀桀~”屍鴉陰笑數聲後,笑問:“愚民是不是很好糊弄?”
阿倫·博納看向屍鴉,有些無語吐槽道:“白鴿先生,請收斂一下您的反派行爲,我們可是正義之士!”
“桀桀桀~你說的對!”屍鴉擡起翅膀,摸了摸自己的鳥頭,“放心,我對正義有獨到的理解。”
“阿倫,你要加把勁!别說我沒提醒你,有不少人在跟你搶民聲,線下活動要搞,線上發聲也不能落下。”
“我知道,活用社交平台嘛。”阿倫笑道:“我可不是不會用社交平台的老古董。”
屍鴉點頭,“你心裏有底就好。”
阿倫微微低頭,看向立在鐵架台上的白鳥,問道:“白鴿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說。”
“你們CIA隻扶持了我一個嗎?”
面對阿倫探尋的目光,屍鴉毫不避諱的笑道:“桀桀桀~何必明知故問呢?”
爲了确保成功,避免一家獨大,屍鴉當然不可能隻扶持阿倫·博納這一位工具人。
屍鴉面不改色,極其熟練的畫餅安撫道:“不過我最看好你。”
“後邊我們打算把扶持的力量整合起來擰成一股繩,形成一個爲民衆發聲、打抱不平、追求平等的公會組織,這個公會的名字都想好了,叫『蒼生』。”
“在民衆中聲望最高的那位會被我們推舉爲首領。”
說到這,屍鴉微微停頓,滿含深意的看了阿倫一眼,對阿倫笑道:“好好幹,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你此時的樣子像極了演講台上的我。”阿倫諷刺道。
阿倫·博納身爲一位阿美麗卡科學家,立項目(畫大餅)籌集科研資金的好手,他怎麽可能看不出屍鴉在畫餅。
但他願意咬鈎。
諷刺,不過是在微微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
“好好加油吧。”
屍鴉陰笑道:“無論是恐懼、羨慕還是嫉妒,無論是何種心态,都可以利用!把能利用的一切都利用起來你才能走到更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