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充滿好奇。
“嗯？！”
楊長青眉頭忽然皺起，他此時才注意到外面街道上完全看不到遊蕩徘徊的喪屍。
這不正常！
正常來說，人口密集的城市内，街道上遊蕩徘徊的喪屍應該随處可見，可是現在卻一隻也看不到，這明顯相當反常。
自己之前竟然沒有注意到這點異常，真是太不應該了！
警惕性太差了！這樣如何長命百歲？！
楊長青懊惱，覺得自己在山裏待久了人都待傻了，連城市與農村的差異都沒反應過來，還以爲城市與農村一樣人迹罕見。
人迹罕見=喪屍罕見！
見慣了空曠無人之景，驟然換了環境，一時間還真反應不過來。
“啪！啪！”楊長青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門，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抛棄無用的負面情緒，冷靜下來，楊長青開始認真回想自己這一路的見聞，審視回顧一下，防止自己還忽略了什麽細節。
認真回顧一下，他還真發現了一些細節，那就是越靠近城市，獨自遊蕩的喪屍越少見，特别是進城後，一隻喪屍都看不到了。
在瀝青路上趕路時，他偶爾還能看到一兩隻遊蕩的喪屍，但進城後，卻看不到了…
楊長青摸着下巴思考起來，爲什麽會這樣？
官方清理喪屍？種種迹象表明，這不可能！應該是其他原因。
會是什麽原因呢？我想想……
楊長青腦内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
喪屍具有逐聲性，而且發現獵食時總是喜歡發出屍吼召集附近的同類一起捕獵，這會導緻喪屍自然不斷向食物豐富的地方彙聚，食物少的地方喪屍自然而然變得稀少。
而公路顯然不是食物很充沛的地方，所以喪屍罕見。
“而且……”
楊長青順着靈光一閃提供的思路思考下去，想着想着，忽然有種醍醐灌頂，豁然開朗的感覺，“食物充沛，自然而然會孕育出喪屍統領，‘王’誕生，凝聚力提升，形成一個個屍群！”
“這就是喪屍族群的生存方式嗎？！”
“真是……有種大自然塑造的美！”楊長青忍不住感歎。
“所以……”楊長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總結道：“自己看不到喪屍，是因爲城裏的喪屍都彙聚到最先誕生的幾隻喪屍統領麾下了？”
“事實真是這樣嗎？”楊長青喃喃，雖然他感覺自己的分析十有八九錯不了，但猜測終究是猜測，不是真相，事實究竟如何還需實證。
“我…現在也算是一支屍群的王嗎？可惜我這位王不怎麽稱職。”
看了一眼窗外寂靜的城市，楊長青轉身從窗前離開。
空曠，除床之外别無他物的房間内，楊長青坐在結實的木床上，伸了個懶腰，雙眼怔怔出神望着前方白漆牆壁，眼中充斥着糾結與猶豫。
他現在在糾結，是在這裏休整一下，等天亮了在行動；還是立即展開行動？
休整，沒必要，自己又不累。
可立即展開行動，又……
楊長青瞥了一眼陪在自己身旁的大白菜，雖然它隻散發着微光，但哪怕是螢火之光在夜間都相當顯眼。
帶着它，不合适在夜間行動，但不帶它，他又怕它丢了。
“唉~”楊長青屈起左腿，穿着鞋的腳踩在床沿，下巴支在膝蓋上，“真麻煩~現在該幹什麽呢？有些無聊。”
話落，楊長青視線下意識飄向大白菜。
果然還是繼續當老師教大白菜識字吧！
楊長青拿出自己進城後的物資收集清單，一個字一個字教大白菜認識上面的字。
楊長青也不管大白菜能不能看見紙上的字，就這樣一個字一個字指着字，念給大白菜聽……
夜色退去，太陽升起。
“終于解放了！”楊長青站在窗邊，看着外面明亮的天空伸了一個懶腰。
教人識字這件事真是太無聊了，特别是在雙方無法溝通的情況下，更是無聊到爆炸！
在無聊的煎熬下，他早就等不及，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門按計劃行動了。
楊長青戴上手套，檢查一下行頭确認沒忘帶什麽東西後，立即帶着大白菜出門。
楊長青早已想好第一站要去哪裏。
學校！
這就是楊長青的第一個目标。因爲學校中有許多他想要的物品。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學校确實很麻煩，楊長青小心翼翼遊走在寂靜破敗的城市内，花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找到一家學校，可惜是家幼兒園。
“朝陽小區幼兒園。”
楊長青站在幼兒園門前，擡頭看着幼兒園牌匾，把上面的漢字念了出來。
“居然是漢字？！”楊長青感到十分意外，沒想到交趾的幼兒園居然會用漢字寫招牌。
是這一家幼兒園特殊，還是這是交趾幼兒園常态？
“算了，這不重要。”
楊長青提高警惕，走進大門敞開又安靜的幼兒園，
幼兒園内滿地狼藉，地上随處可見奇形怪狀的黑斑。
“這是……”楊長青蹲下，仔細觀察地上的一攤黑斑，沉吟道：“似乎是幹涸後的鮮血？”
楊長青起身，他對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不感興趣。
他在意的是自己能在這收獲什麽，可惜這裏似乎也被許多批人光顧過，楊長青把整家幼兒園搜了一遍，隻找到幾本染血的兒童圖書與數隻彩筆。
楊長青翻了翻幾本兒童圖書，其中有一本是漢字兒童圖書。
楊長青看了一眼飄在自己身旁的大白菜，把染血的漢字兒童圖書收起，其它幾本兒童圖書直接扔了。
數隻彩筆楊長青也沒放過，都收了起來。
筆對如今的楊長青來說可是好東西。
走出幼兒園，盤點了一下自己的收獲，楊長青險些淚目，這收獲也太少了！遠不如預期。
“我真的能找到自己需要的物資嗎？”楊長青喃喃，有些不太自信了。
他本來以爲自己進城後，想要收集一些生活物資、學習資料不會太難，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一個月時間，足夠幸存者把整座城市搜刮一遍！這種情況下，自己還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物資嗎？
楊長青感覺有些懸。
“希望自己運氣能好點。”楊長青低聲自語。
“吼~”
突然，一聲屍吼從遠方傳來，楊長青從這聲屍吼中聽到了‘殺意’‘進攻’之類的情緒。
“這……”楊長青微感驚訝，這麽特殊的屍吼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普通喪屍的屍吼在他聽來都是冰冷冷毫無感情色彩的。
“吼吼吼吼吼！！！！！”
連成一片的屍吼響起，似乎在回應之前那聲屍吼，無數屍吼彙聚在一起形成的巨大聲音震得地面似乎都隐隐震動起來。
這片屍吼倒是我經常聽的版本，冰冷冷的。
等等！
楊長青眼睛微微瞪大，他忽然意識到什麽，那聲在自己耳中富含情緒色彩的屍吼該不會是喪屍統領在下‘指令’吧？
難道喪屍統領的指令屍吼，在喪屍統領之間是交流手段？！
如果真的是這樣……
楊長青下意識看向大白菜，喪屍進化到最後該不會也能進化出智慧吧？
“話說，我還能進化嗎？”楊長青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