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他們還是将至尊天器穿在身上,就是因爲至尊天器自身的強度,以及對于危機的感應。
大部分至尊天器都沒有器魂,但裏面卻蘊含至尊奧義,可第一時間展現出那超強的感知力。
正因如此。
至尊天器自行浮現的時候,基本上也就可以确定,是到了生死危機的時刻了。
“唰!”
天滅琉璃劍,自比廣的軟甲上面劃過。
那比蒙神國一衆天驕,在見到軟甲出現之時,先是松了口氣。
顯然他們都知道,這是屬于比廣的至尊天器。
可緊接着——
他們便眼瞳收縮,神色劇變!
隻見那軟甲之上,一道裂口刹那間撕裂!
就和之前楚天雄身上的铠甲一樣,沒有絲毫動靜傳出,仿若隻是切割在了一塊脆弱的豆腐上面!
裂口從上而下,在軟甲上面劃開了一道完美的弧度。
然後就是噗嗤一聲!
比廣的右臂,從肩膀處,極爲平整的被切割了下來!
金色鮮血在此刻狂噴。
比廣在肉體劇痛與精神壓力的雙重折磨之下,終于忍不住,大聲咆哮起來。
“啊!!!”
那聲音粗犷,卻又充滿凄厲與驚懼。
他捂着自己的右臂傷口處,看着自己軟甲上那道豁口,一度以爲自己穿錯了!
這可是至尊天器!
至尊天器啊!!!
聽說過至尊之下,有人能隔着至尊天器,強行将對方給震傷的。
但從來沒有聽說過,在至尊天器之下,有誰能将至尊天器給撕裂的!
還是如此輕易,僅僅一劍!
到了這種時候,再沒有眼力見的人也看出來了。
這或許和蘇寒的綜合戰力有點關系,但也隻是一點而已!
最大的原因,還是在蘇寒手中那柄彩色長劍上面!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連至尊天器都可以輕易撕裂,難道這長劍,也是至尊之物?”
“哪怕真的是至尊之物,可他蘇寒才何等修爲,根本不可能展現出至尊之物的威力啊!”
“再者而言,如若至尊之物的威力被體現出來,哪怕隻是一點,恐怕也會引起此處空間壁障的崩潰,但眼下卻是完好無損!”
“這長劍自身所帶的攻擊力,非常恐怖!”
“……”
一陣陣不可思議的喧嘩聲傳出。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蘇雪、段意涵等人在内,死死的盯着蘇寒手中那柄長劍。
她們也沒有想到,此劍威力竟如此之大,連至尊天器也可直接斬滅!
當然。
就算這些人震驚的無以複加,可他們還是沒有往‘無視防禦’的方面去想。
畢竟這種東西,在宇宙中從來沒有出現過,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
而蘇寒這裏,則是身影閃爍,站在了比廣對面。
兩者隻有不到五米的距離。
蘇寒手持長劍,彩色光華之下,還有屬于比廣那金色的血液,在往地面上滴。
關鍵時刻,蘇寒終究還是沒有取比廣的性命,而是将長劍橫移,斬在了比廣肩膀上面。
他若是要殺比廣,那此刻的比廣,怕是已經化作兩半了!
并非蘇寒仁慈,而是比廣并非普通天驕!
如比廣所言——
當初宇宙大明禮,比蒙神國的确給蘇寒送了諸多禮物,這些資源至今還在蘇寒的儲物戒指當中。
他雖與比廣争論之時,看似沒有将這些放在心上,實則對比蒙神國還是比較感激的。
其次而言。
比廣自身戰力,在進入南海聖境的這些天驕裏面,絕對屬于頂級的那種。
有他和楚天雄等人在,也可爲蘇寒等人分擔一部分壓力。
不然的話,這南海聖境所有危機,恐怕都會朝着蘇寒等人而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比廣作爲比蒙神國太子,更是比蒙神國血脈強度最高之人。
如若真的将他殺了,比蒙國主必當震怒!
蘇寒現在有兩大神國保護不假,可那終究是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有天滅琉璃劍在手,比廣等人已經完全構不成威脅。
殺與不殺,沒有太大的意義。
“你知道的。”
蘇寒凝視比廣:“方才那一瞬,蘇某已經饒了你一命。”
比廣面龐略顯猙獰,二十多米高的軀體不斷顫抖。
他知道蘇寒剛才放過了他,但他心中沒有絲毫感激,而是充滿滔天恨意!
“蘇寒,那本應是我的東西!!!”
比廣看向天滅琉璃劍,眼中充滿強烈不甘。
“這南海聖境内部,可謂造化無盡,但凡是寶物,都屬于你比廣的麽?”
蘇寒輕輕搖頭:“你這神國太子的身份雖說救了你一命,但你若繼續這般狂妄自大下去,早晚會因此而付出代價。”
“哈哈哈哈……”
比廣放聲大笑:“你就是不敢殺本殿!你就是一個依靠女人上位的雜碎而已!與本殿相比,你的身份何等卑賤,若非獲得了此劍,你連本殿的一根毫毛都碰不到!”
“比廣,你找死!”
任雨霜上前一步,神色大寒。
段意涵也怒道:“比廣,你在放的什麽屁?你也就隻是出身優越一點罷了,怎麽不用你那狗腦子想想,你作爲太子,獲得了那麽多資源培養,卻依舊不是蘇寒這個普通人的對手,簡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比廣胸口起伏,看起來忿怒至極。
卻聽蘇寒平靜道:“到了我等的境界,口舌之争已經無用,你可以繼續嚣張,我也的确不會殺你,但是……”
蘇寒擡起天滅琉璃劍,筆直的指向了比廣。
“此劍所留下的傷口有多麽難恢複,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蘇寒眯起眼睛:“我會将你的四肢和你的頭顱全部斬下來,你的确死不了,可你在這南海聖境裏面,卻隻能變成一個累贅廢物!”
比廣氣息一滞!
他是體修,元神聖魂極其薄弱。
一旦四肢真的被分離,肉體短時間無法恢複,那就算是遇到天大的造化,他也得不到分毫!
“蘇寒,你夠狠,此事本殿記下了!”
比廣擡起剩下的左臂,猛的一拍眉心。
立刻有一滴同爲金色的鮮血,從其眉心漂浮出來。
正是他的本命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