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你和陳怡的本命金血,想什麽時候要回去?”
魏晉微微一怔。
旋即神色複雜的道:“宗主什麽時候給,屬下就什麽時候要。”
“經此一戰,本宗也能看出你們對鳳凰宗的忠心。”
蘇寒手掌一揮,頓時有兩滴本命金血,浮現在了魏晉面前。
“這是你們的本命金血,你暫且收下,不過不可對外聲張,本宗目前能信的,隻有你們。”
“多謝宗主!”
魏晉目中露出感激,連忙将本命金血接住。
“還有虎綽的,你也一并給他吧!”蘇寒又道。
之前收取他們的本命金血,算是威逼。
此刻還給他們,也并非就是真的信任他們,而是利誘。
從頭到尾,蘇寒都在盯着魏晉,發現他并沒有什麽異樣的神色。
“本宗信任你們,也希望你們能回報本宗,畢竟當初本宗降臨十字聖山之時,從未動你手中的一人一卒。”蘇寒又道。
“屬下明白!”魏晉身體大震。
“修羅神國這裏,隻是鳳凰宗的起點,相信本宗,隻要本宗活着,那日後的鳳凰宗,必将名震天下!”
蘇寒輕吸了口氣:“現在宗門之中,已無其他大事,本宗賜與你些許資源和宇宙币,你暫且和陳怡、虎綽等人,進入時光塔之中修煉。”
“嗯?”
魏晉神色大喜,但看起來又有些猶豫。
“宗主,那時光塔的花費極高,屬下擔心萬一沒取得成就……”
“無妨。”
蘇寒淡淡道:“修行本就是循序漸進的事情,你們也無需有心理壓力,不管有無進步,本宗都不會怪罪你們。”
“多謝宗主!”魏晉當即道。
“先下去吧。”
“是!”
鳳凰宗暫時安頓,蘇寒也并不打算現在就侵入其他區域。
而是先行派人從上靈台離去,到宇宙各處張貼公告,表示鳳凰宗在大量招納弟子。
這也是修羅神國五大台區,最常用的招納手段。
不過蘇寒這麽做,并非是真的想要招納弟子,隻是想嘗試一下,能否讓鳳凰宗遺落在宇宙的其他人看到。
自從他來到上靈台,直至如今,也已經過去半年了。
這半年的時間當中,鳳凰宗幾乎一直都是在征戰與擴展,名聲越來越大。
可到現在,也沒有故人找上門來。
蘇寒覺得,應該加快一些速度了!
……
同一時間。
上靈台最南側,一個叫做‘初雨閣’的宗門駐地當中。
澹台明初無聊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裏的一枚特殊傳音晶石。
整個宗門駐地,除了她和幾位黑衣老者之外,居然再也沒有一道人影,看起來空曠而又蒼涼。
“表姐,你就讓我回去吧……”
澹台明初嘟囔着:“鳳凰宗的那點兒事,我都已經跟你說了,這個什麽蘇寒也沒有傳言中那麽厲害,能整頓東明區的這些勢力,幾乎都是憑借那些傀儡才做到的,這些其實你也能夠想到,我呆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啊!”
“閉嘴!”
傳音晶石當中,傳出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哪怕相隔億萬裏,在聽到這聲音之後,澹台明初還是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暗道自己這個表姐,當真是人如其名,跟冰塊沒什麽兩樣!
“他果真是如你所說,以一人之力,将那數百位宗門宗主都給擊殺了?”對方又問道。
“反正王老他們是這麽說的,我沒有親自在場。”澹台明初道。
“王老自然不會騙你,更不會來欺騙我!”對方道。
澹台明初歪着腦袋,清澈的眸子裏露出一抹狡黠。
“表姐,不管這蘇寒的戰力強還是弱,反正他能被稱之爲‘宇宙第一天驕’,并且還讓傳奇神國爲其舉辦了宇宙大明禮,那就證明他肯定是有一定潛力的,放眼那些追你的家夥,哪一個能與其媲美?你嫁給他也不委屈嘛!”
“我任雨霜要嫁給誰,還需要你來教我?要不然你嫁給他?”那聲音更加冰冷了。
其直接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冰霜神國六公主,任雨霜!
“我才不要!”
澹台明初當即道:“之前在朝靈宮見過他,至少從長相上來說,他根本就不是我的菜,我喜歡那種英俊潇灑的,他長的太一般了!”
“那你還在這裏胡說八道?”任雨霜冷哼道。
“這不是你我不同嘛!”
澹台明初嬉笑道:“你也是宇宙天驕榜上赫赫有名的超級天驕,與其聯姻的話,可謂是強強聯手,到時候生出來的孩子,恐怕都是妖孽級别的。”
“澹台明初!”
任雨霜開口,近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開個玩笑!嘻嘻,開個玩笑!”
澹台明初連忙說道:“不過表姐,你既然那麽不喜歡他,又爲何非要讓我跑到修羅神國來?我在這裏浪費的這些功夫,如果放在修煉上,修爲早就提升一大截了!”
任雨霜沉默了一會兒。
寒聲說道:“修羅神國沒有束縛,他蘇寒的那些底牌,我也都了如指掌,如果有機會……别讓他活着回來!”
“什麽?!”
澹台明初猛的跳了起來:“表姐,你在跟我開玩笑?你讓我……殺了那蘇寒???”
“有問題麽?”任雨霜道。
“不行!絕對不行!”
澹台明初連連擺手,精緻的俏臉都吓的發白了。
“要隻是一個普通修士,我自然無所謂,可他蘇寒是誰?”
“傳奇神國暫且不說,光是舅舅那關我就過不了!”
“以舅舅的性格,我要是真的把蘇寒給弄死了,他還不得把我給弄死啊?”
任雨霜顯然還想說些什麽。
澹台明初卻道:“表姐,我這裏有點事,先不說了啊!”
話音落下,澹台明初一把捏碎了手裏的傳音晶石。
“大膽,真是大膽……”
她拍着自己那峰巒起伏的胸口:“不想嫁就不想嫁呗?何至于非要趕盡殺絕啊!”
“我得去洗洗臉……不!我得去洗洗腦!”
“我要把剛才的記憶全部抹掉,表姐說的那些話我都沒有聽見!”
“嗯,我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孩子,舅舅知道的!”
聽着她的喃喃自語。
其身旁那幾名老者都是相互對視,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