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和十部首尊的驚人實力,讓剩下的那六位妖魔半皇,全部都萌生了退意。
“暫且後退,進入長河,等待靈皇殿下蘇醒!”
有域外天魔半皇呼喝,它們毫不猶豫的撤出戰場。
至于剩下的那些域外天魔……
它們也懶得去管了,能跑就跑,跑不了就死,反正隻是域外天魔一族的先鋒部隊而已,還傷不了元氣。
對白谷和十部首尊這種層次而言,普通域外天魔也提不起他們的興趣,在那六位域外天魔半皇打算逃離的時候,他們也是追擊了過去。
最終,域外天魔一族,又是付出了兩位半皇死亡的代價,才讓剩下的那四位半皇,回到了長河裏面。
站在長河之外,白谷和十部首尊等強者,隻是靜靜的注視着長河。
他們自然也不想放過剩下的這些,但長河裏面有屬于域外天魔的力量,隻要他們進入,戰力立刻就會被那種無形力量給縮減。
再者而言,那四位域外天魔半皇,就算再弱,也終究是半皇,出其不意的确可以将它們瞬殺,可要是它們想跑的話,再殺它們就難比登天了。
靈皇之前陷入昏迷,至今也沒有蘇醒。
八位半皇又死了一半,剩下四位都逃進了血色長河當中。
這讓還在戰鬥的那些域外天魔,頓時亂成了一團。
精神支柱的作用就在這裏,對任何一個勢力,任何一個種族而言,都必須要有一位靈魂支柱,來支撐他們前行。
眼下的域外天魔,可謂是群龍無首,各自爲戰,所有的氣勢都已經支離破碎。
它們隻是下意識的在戰鬥,早已經沒有了目标。
“這是個機會!”
南山天祖喝道:“擊殺這些域外天魔,然後盡可能的前往中域,星空聯盟依舊沒有出手,所有中域的修士和妖魔,都在想方設法的往南方大區趕,那是我人族的另外一股力量,絕不可讓域外天魔繼續消耗!”
域外天魔強者铩羽而歸,人族和妖魔早就已經興奮不已,此刻聽到南山天祖的話,他們更是熱血沸騰。
“殺!!!”
嘶吼聲、喊殺聲,響成一片。
沒有了半皇的支撐,即便是那些十萬丈域外天魔,也擋不住南山天祖等人的力量。
若此刻站在高空,一定能夠看到,人族和妖魔的力量,正宛如滔天洪流一般,将那濃濃的血紅色逼退!
所過之處,大片的天魔血晶浮現,卻沒有任何人去撿,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時間。
說域外天魔全軍覆沒,倒是有點誇張,不過隻談南方大區這裏的話,它們的确是近乎于全軍覆沒。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更不知道到底前進了多少的距離。
總之,在某一刻,南方大區的人族與妖魔,終于和中域進行了彙合。
相比起南方大區,中域這裏的情況就有些慘不忍睹了。
地面上鋪滿了屍體,很多域外天魔都在抓着人族和妖魔的屍體啃食,甚至還有一些并未死亡的,在強烈掙紮的,也成爲了它們的嘴中食。
南方大區大軍的出現,讓諸多人族和妖魔差點哭出來。
雙方的頂級強者,基本上都彙聚在南方大區那裏,中域這邊,無論是域外天魔,還是人族或者妖魔,都沒有太厲害的強者出現,最多也隻是七重祖聖。
可就算是這樣,因爲域外天魔數量太多,再加上星空聯盟不願出手,也導緻了諸多的聖域生靈,遭受毀滅性打擊。
“嘩!!!”
虛空中,有人影浮現,手掌似若天神,朝域外天魔群狠狠拍下。
“轟隆!”
地面被轟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那手掌的攻擊範圍覆蓋萬裏,其内所有的域外天魔,都是死的不能再死!
血霧彌漫了天地,也讓那些域外天魔察覺到了危險。
它們都不是傻子,第一時間放棄繼續進攻,而是選擇了撤退。
可來自于聖域生靈的怒火,又怎能讓它們安然無恙的離去?
“轟轟轟……”
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瞬間覆蓋了這一片區域,慘叫聲的主人,轉變成了域外天魔。
“星空聯盟,哈哈哈哈……好一個人族第一勢力啊!”
帝天殺穿一衆域外天魔,站在了星辰八卦印外面。
“南方大區那邊,連半皇都已經現身,可中域這裏,卻隻有一群域外天魔在給星辰八卦印撓癢癢。”
“到底是這星辰八卦印的防禦力太強,還是你元靈,又勾結了域外天魔?!”
“行,你們都喜歡站在這裏,眼睜睜看着聖域生靈被殺是吧?”
“那你們,就永遠的呆在這裏吧!”
聖域占據優勢的情況下,中域的戰争也很快就進入到了尾聲。
此番,來自于域外天魔的第二波襲擊,讓聖域也遭受了巨大損失。
剩下那些域外天魔,衆人也沒有再繼續追擊,當前首要目标,就是将中域這裏的人,全部都帶到南方大區。
也就是說,迄今爲止,聖域所有生靈都已經彙聚到了南方大區,唯一還存在于中域的,就是星空聯盟!
……
轉眼之間,三日過去。
聖域的狼藉并未恢複,空中的血色長河依舊存在。
隻不過,比起三日之前,長河裏面的血色身影已經少了太多太多,擡頭看去之時,稀稀散散,零零星星。
南方大區當中,無法在短時間内,建造出供數百億人所修養的宮殿,所以,他們隻是暫時架起了一個個帳篷。
有人在四周修築陣法,有人在四周構建防禦。
而大部分人,都是坐在一個個巨大的帳篷當中,把酒言歡。
他們不是慶祝,隻是在以這種方式,來釋放心中的壓抑。
如果末日快要來臨,那還留着這些好酒好菜做什麽?
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難得有如此甯靜的時光,等域外天魔大軍真正降臨之時,再想享受,可就來不及了!
大吃大喝的同時,每一個人,每一個妖魔,每一個聖域生靈……也都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直至第四天傍晚,那最大的帳篷當中,門簾忽然被掀開,一名白衣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