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于此地的殘魂怨念,雖然大多都是普通級别,可擁有帝聖、祖聖氣息的殘魂,他們也碰到了不下二十位。
祖聖級以下的修士,在這些殘魂面前根本就無法隐藏氣息和身形,一旦引起這些殘魂的注意,那蘇寒等人也會跟着遭殃。
如果引發巨大的戰鬥動靜,自然也會吸引越來越多的殘魂怨念,到時候别說繼續尋找造化了,能不能安然離去都是個問題。
“這裏,居然有這麽多祖聖級的殘魂……”
巨蟹砸吧了一下嘴:“要是能将這些殘魂完美利用的話,那這聖域之中,還有哪個勢力是我們的對手?”
“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是喜歡做夢?”白羊打趣了一句。
“完美利用是不可能的,很多殘魂即便殘留的修爲很強,可意識卻是完全消散,他們隻會無差别的進攻能感受到的一切生靈。”
明龍天祖說道:“我一直都懷疑,那些還擁有意識的殘魂,不隻是因爲生前修爲強大,還因爲他們的精神力、靈魂、意志力等等,比别人更強。”
“你們說……”
蘇寒忽然道:“那神戰遺址深處,會不會有主宰境的殘魂?”
聽到此話,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前行的腳步也是略微一滞。
“應,應該不會吧?”
辰龍天祖略顯結巴:“殘魂都能達到主宰境,那他生前,得恐怖到何等程度?”
明龍天祖也道:“至少目前來說,我們是沒有遇到任何主宰境殘魂的,就連頂級祖聖級别的殘魂都很少。後世的出現,就像是一把戒尺,在平衡這個世界一切存在的能量。蘇宗主未曾達到主宰境之前,後世最強隻是祖聖,而神戰遺址所遺留下來的殘魂,似乎最多也隻能到頂級祖聖的程度。”
靈王等人倒是沒有多說什麽,不過他們顯然也是不希望主宰境殘魂真的存在。
一旦蘇寒一語中的,且正好被他們給碰到的話,那他們恐怕就真的别想出去了。
“有些事情,會因爲我們不想承認,所以将其想象的格外美好,但事實終究是殘酷的,我們既然打算前往神戰遺址深處,就要綜合多方面因素,朝最壞的方面去想。”
蘇寒道:“如果你們不認爲會有主宰境的殘魂存在,那誰能告訴本宗,蕭之言前輩之前所發揮出的魔法力量,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
寂靜!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也徹底屏住了呼吸。
這是一個他們都在思慮,卻一直回避的問題。
蕭之言覺得蘇寒擔心他在欺騙蘇寒,所以催動魔法力量,瞬息間就将蘇寒等人全部制服。
包括靈王、白羊、巨蟹等,六位黃道十二宮成員!
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巅峰祖聖,聖域頂級存在!
他們是武道修士,無法感知出蕭之言的魔法之力到底強到了何等程度,可他們相信,同級别的頂級法神,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宗主,您也是魔法師,就别跟我們賣關子了。”白羊道。
“你問她。”蘇寒指了指水瓶。
水瓶輕歎了一聲,抿嘴道:“我知道大家都在刻意回避這件事情,所以我之前也沒說。在我的感受當中,蕭之言前輩的力量,是完全超出了我們這個級别的存在,他曾說過,他生前是一名偉大的元素大戰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隻剩下了殘魂的他,或許……依舊還擁有元素戰士的力量。”
元素戰士,是超出法神的一個級别統稱,卻也是那個層次的魔法師的基礎魔法修爲。
就像聖域以上,都稱之爲‘主宰境’,但主宰境,又分爲三神、七命、九靈一樣。
如果蕭之言真的還擁有元素戰士的魔法修爲,那就正好對應武道修士的主宰境。
也就是說……
這神戰遺址當中,是有主宰境殘魂存在的!
水瓶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去撒謊,也沒有這個必要。
她作爲頂級法神,自然能輕易感受到層次上的差距。
而且水瓶性格向來謹慎,言語極少,如果她有一絲質疑,那就絕對不會這麽說。
“主宰境的殘魂……”
明龍天祖嘴角兒抽搐了一下:“蘇宗主,我忽然不想去了……”
“都已經到了這裏了,你不去還真不行了。”
蘇寒大笑一聲,看起來沒有絲毫擔憂:“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如果我們真的遇見了主宰境殘魂,說不定你們兩個還會走大運,獲得對方的傳承呢。”
明龍天祖和辰龍天祖讪讪一笑,心裏又在猛翻白眼。
傳承?
要是那位主宰境殘魂還有意識倒還好說,要是也跟其他殘魂一樣,已經沒有了絲毫意識,那别說什麽傳承了,連命都要搭進去!
然而事已至此,蘇寒明顯沒有要離去的打算,他們兩個也是騎虎難下,隻能跟着繼續前行。
神戰遺址的确大的驚人,隻不過處于地底,很少有修士能夠走到深處,所以關于神戰遺址的範圍,才一直沒能在聖域當中流傳。
蘇寒覺得,以衆人此刻所走的方向,以及距離,如果垂直向上的話,那應該快要接近鳳凰宗宗門駐地了。
不過,他也嘗試過破土而出,但神戰遺址當中有一層無形的強大禁制,讓他根本就不可能直接沖到地面,似乎隻有龍家所掌控的那個洞口,才可以出入。
以蘇寒等人的速度,從進入神戰遺址,到對應宗門駐地的地方,用了半個時辰左右。
而他們徹底來到深處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日之久。
由此可見,神戰遺址到底有多大,靈王等人都覺得自己已經進入妖魔境域深處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在這地底,竟會有這麽一番洞天?”
巨蟹感歎道:“時光流逝,地殼變化,天地的自行轉變,真是不服不行啊!”
“前面,就是我龍家沒有探索的區域了。”明龍天祖并不緊張,但很是謹慎。
這裏沒有了龍家的夜明珠映照,顯得格外漆黑。
隐約能夠看到,腳下那寬廣的大道,就宛如一條黑芒一般,延伸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