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等人,以特殊手段增速,在花費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後,就到達了工部某一處據點。
工部的人常年管轄生靈,對景仲身份自然清楚,一見他到來,立刻露出客氣的神色。
景仲身份雖高,卻也不敢在工部這裏撒野,也沒有表現的多麽高高在上。
“麻煩查一下,數個時辰之前,有沒有生靈,從大工位面,進入綠柔谷。”
景仲開口的同時,又拿出一個玉瓶,放在了那工作人員面前。
後者笑的頓時更加燦爛,也不知用什麽方式調查了一番,最終拿出一枚晶石,遞給了景仲。
“多謝。”
景仲深吸了口氣,修爲之力進入晶石當中,那晶石立刻碎裂,化作一道熒幕,浮現在了衆人面前。
隻見一名身高隻有一米左右,滿臉絡腮胡子,并且看起來極爲魁梧的矮人,站在某一個接引長虹上面,進入了綠柔谷。
到這裏,畫面消失,而景仲緊繃着的面龐,并沒有露出絲毫陰沉,反而看起來,有種松了口氣的味道。
“還真是矮人?”老者面色有些難看。
想起蘇韻那嚣張的樣子,他就滿心怒火。
雲帝是很強,可是能強過開天至尊?她蘇韻狂什麽呢?
“走吧。”
景仲轉身,率人離開了這一處工部據點。
他非常信任工部,隻要工部願意給出的東西,那一定就是最真實的。
如果真的不能公開的話,那工部肯定也會嚴守規矩,不可能給景仲看的,即便他是一個上等宇宙國的第八世子。
……
銀河星空,聖域。
麒麟山谷,鳳凰宗宗門駐地。
“嘩!”
蘇寒從第三扇古門當中走出,那扇古門立刻消失不見。
現在唯一還剩下的,就是那第二扇古門,也是可以進入東皇鍾内部的古門。
回頭看了一眼,蘇寒有些怅然若失。
如果景仲真的察覺到了自己的出現,那一定會順藤摸瓜,去綠柔谷調查。
說實話,蘇寒有些擔心蘇韻的處境。
不過,他現在在聖域,甚至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擔心那些完全就是多餘的。
“宗主回來了!”
眼見蘇寒現身,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
此刻的空地上面,早已經全部站滿了人,看起來烏壓壓的一大片,僅用肉眼的話,怕是數上十天也數不完。
也幸虧,麒麟山脈很大,鳳凰宗預留的空地也很大。
“過去多長時間了?”蘇寒朝連玉澤問道。
“三個時辰。”連玉澤道。
“才三個時辰?”蘇寒一怔。
第一扇古門和第二扇古門,他的确沒有耗費多長時間。
可第三扇古門,是通往宇宙的,蘇寒即便是在沒有被蘇韻接引之前,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卻也大概能猜的出來,至少過去了接近一個月。
而聖域,才三個時辰?
“是宇宙時間流逝的快,還是那混沌天幕的原因?”蘇寒心中猜測。
最終,他将原因歸結在了混沌天幕上面,那不僅僅是位面壁障,更可能是一道驚天大陣。
眼見蘇雲明、南宮七海、紅黎等都在盯着自己,蘇寒也暫時沒有詳細多說,而是讓鳳凰宗的人,先帶他們去休息,平複一下心情。
毫無疑問,從其他星域來了那麽多人,而且其中有不少都是蘇寒的親人,鳳凰宗原本不多的宮殿,又要開始擴建了。
不過麒麟山脈占據面積極大,以遠古之淚爲陣眼的兩座護宗大陣,幾乎将麒麟山脈的範圍給完全覆蓋,宗門駐地這點地方,還真算不得什麽。
修建宮殿這種事情,對修士而言,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傍晚時分,便有一座座恢弘大氣的宮殿,坐落在了宗門駐地當中。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從哪裏搬運過來的。
蘇寒找到了蘇雲明,此刻後者正背着雙手,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在諸多宮殿之間,來回穿梭。
偶爾,他還會說上一兩句,無非就是囑咐鳳凰宗弟子,該将宮殿建成什麽樣式之類的話語,俨然成爲了一個包工頭。
“父親,您在這裏幹嘛?”蘇寒無奈道。
“看着他們啊!”
蘇雲明理所當然的道:“咱們鳳凰宗可是大宗,修建的宮殿不能有絲毫瑕疵,不然豈不是會被其他勢力恥笑?”
“好了好了,這些事情就不用你來操心了,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
“不如什麽?”
蘇雲明一瞪眼,将蘇寒的話語打斷:“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我知道你修爲高,乃是超級大強者,不把我們這種人放在眼裏,但是……”
“我可是你爹!”
“老子要做什麽,還需要你來告訴我?是不是以後我見了你,還得恭恭敬敬的叫伱一聲‘宗主’?”
聽着蘇雲明這陰陽怪氣的口氣,蘇寒索性不說話了。
不過,從蘇雲明那隐含笑意的臉上,蘇寒也能看出來,他的确是爲自己感到驕傲和自豪。
“爺爺!”
就在這時候,蘇音、蘇歌、蘇青、蕭雨慧等人,都從遠處跑來。
蘇音、蘇瑤她們,全都撲向了蘇雲明,而蕭雨慧、南宮玉等,則是站成一排,老老實實的朝蘇雲明欠身行禮。
“哈哈哈哈……”
蘇雲明暢快大笑:“好啊,好!我蘇雲明,如今也是兒孫滿堂了呢!”
蘇寒本想在這裏多陪陪蘇雲明,可連玉澤的傳音,卻是進入了耳中。
“宗主,耀陽劍神已經恢複明智,他在等着您。”
……
某一座宮殿當中,耀陽劍神坐在那裏,一副風采奕奕,神清氣爽的樣子。
在他的對面,還坐着一名中年婦女。
這中年婦女,其實就是紅黎所化,她似乎不太習慣那種筆直的坐姿,時而站起來,時而坐下。
“你就忍忍吧,蘇寒快要來了。”耀陽劍神苦笑道。
“宗主來了也不會管我,我是一隻猴子,又不是人。”紅黎撇嘴道。
“唉……”
耀陽劍神望着紅黎,忽然道:“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到來,我可能還是那副渾渾噩噩的樣子。”
“你最應該謝的,是宗主。”紅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