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寒進入古門之後,蘇韻原先看不透的地方,出現了些許波紋,然後逐漸消失。
“那,就是寒兒說的古門麽?”
蘇韻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沉聲道:“青蟬,紅月,你們兩個進來。”
不多時,青蟬和那紅衣女子,便來到了殿堂之中。
“本座侄兒可告訴過你們,他叫什麽名字?”蘇韻道。
“沒有。”
青蟬和紅月連忙低頭,蘇柔卿此刻的神态,讓她們感到恐懼。
“記住,他不是從銀河星空來的,而是從大工位面,知道嗎?”蘇韻又道。
“是!”
待青蟬和紅月退下之後,蘇韻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拿出了一道符印。
她用非常不好意思的口氣,沖符印說道:“師尊,又要麻煩您了……”
綠柔谷外。
“嗡~”
僅僅隻是半個時辰過去,便忽然有劇烈的嗡鳴,自那漆黑虛空之中擴散開來。
一陣陣波紋彌漫而開,竟形成了一條不知從何而來的天路。
天路盡頭,數萬道身影緩緩走來。
他們看起來走的很慢,可實際上速度極快,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到達了綠柔谷外面。
在人群的最中央,有數十人擡着一座華貴轎子,轎子通體刻畫着諸多的蠻獸圖像,顯得有些猙獰。
駐足之後,有一名長相俊逸,氣質高貴的年輕男子,從轎子當中走出。
他俯視了一眼下方的綠柔谷,神色平靜,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陰翳。
“八皇子,就是這裏。”
有人來到了年輕男子面前,恭聲道:“那疑似從銀河星空進入宇宙的人,雖然途中與我等的血脈聯系忽然消失,但接引他的長虹,是的确回到這裏的。”
“綠柔谷?”年輕男子眯了眯眼。
此人,就是蘇寒的堂兄,紫冥宇宙國第八世子——景仲!
其本身修爲,同樣不是主宰,可紫冥宇宙國的威名擺在那裏,景仲的大名,自然也被許多人記在心中。
盡管紫冥宇宙國是有太子存在的,但太子已經進入某一方位面進行曆練,權利早已在無形之中被架空。
再加上開天至尊對景仲的寵愛,很多人都認爲,第八世子,才是最有可能,接管紫冥宇宙國的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許多強者見到景仲,不說恭恭敬敬,也得客客氣氣。
這也就導緻了,每當第八世子現身某一處的地方,總是威風八面,驕傲不凡。
比如此刻。
實際上,關于紫冥宇宙國諸多皇子的曆練方式,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但凡了解紫冥宇宙國的人都知道,這也是紫冥宇宙國一直鼎盛不衰的原因之一。
從某種程度說起來,甚至都有些冷血。
就拿蘇寒這位太子來說,直接轉世投胎,進入銀河星空位面曆練,而隻要他沒有進入宇宙,那他的生死,紫冥宇宙國就無法幹涉。
簡單來說,死了也是白死!
正是因此,景仲才會一直想要借助這個機會,用元靈的手,将蘇寒給鏟除。
反觀景仲自身,他就像是一個例外,整個紫冥宇宙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這背後,必然有開天至尊插手其中。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開天至尊對于景仲的寵溺,到底達到了一種怎樣的程度。
與其他皇子們的曆練比起來,這其實根本就不公平。
可是,誰又能把他怎樣呢?
他的身後,可是站着一位至尊!
“第八世子駕臨,綠柔谷谷主,還不出來迎見?!”
之前開口的老者,在此刻傳出聲音,氣勢浩蕩,威壓驚天。
不多時,便有數十道身影,從綠柔谷當中走出。
爲首者,正是蘇韻。
“我道是誰有如此威風,原來是景仲殿下。”
蘇韻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微笑道:“小女子蘇韻,這廂有禮了。”
“大膽!”
老者蓦然喝道:“八皇子何等身份,你這小小的綠柔谷谷主,也敢直呼殿下名諱?!”
蘇韻掃了老者一眼,目中似是有雷電閃過,讓那老者渾身一寒,感覺發絲都豎了起來。
同爲主宰境,可老者卻是瞬間就知道,他與蘇韻的差距,無比巨大。
然而,依仗着景仲的權勢,老者還是道:“蘇韻,老夫難道說錯了?你……”
“閉嘴!”
蘇韻秀眉一蹙,忽然喝道:“一條狗也敢亂叫亂吠,真是聒噪!”
“你說什麽?!”
老者頓時怒火沸騰,還想說些什麽,景仲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開口。
自蘇韻出來之後,景仲的眼神,就一直在蘇韻上下打量。
他心中隐隐驚歎,不愧是盛極一時的綠柔谷谷主,傳言果然不假,其不僅資質絕倫,長相也是傾國傾城。
不過,景仲并沒有說些什麽過分的話,隻是道:“還要煩請蘇谷主,代本殿,向雲帝前輩問好。”
“會的,小女子代師尊,謝過殿下挂牽。”
蘇韻略微停頓,又道:“八皇子身份尊貴,地位超然,據說一直都在曆練當中,忽然駕臨綠柔谷,不知有何貴幹?”
“兩個時辰之前,有人進入宇宙,貌似就是被蘇谷主接引到了綠柔谷之中。”景仲道。
蘇韻不由一笑:“殿下此話何意?宇宙之下,位面何其之多,每日每夜都會有無數生靈進入宇宙,小女子實在是不知道殿下的意思。”
“哼!”
不用景仲開口,那老者便再一次跳了出來:“蘇谷主如此拐彎抹角的回答,難道是有不想讓人知道的隐秘?你就說,伱在兩個時辰之前,是不是接引了一個人過來吧!”
“是的。”
蘇韻點頭道:“那是小女子的一位故人,從大工位面而來,不過現在已經離去了。”
“大工位面?”
景仲眯起了眼睛,盯着蘇韻:“不見得吧?大工位面之中,人族很少,幾乎都是矮人,蘇谷主在大工位面裏面,還能有故人?”
“小女子本就是從大工位面出生,後來被師尊帶到了宇宙裏,怎麽就不能在大工位面有故人了?”蘇韻反問道。
聽到此話,景仲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