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霧氣,蘇寒非常熟悉,正是天地之力。
不過,跟渡劫之時的天地之力不同。
渡劫之時的天地之力,甚至都濃郁的,能夠化作液體狀,而眼前這裏,僅僅隻是霧氣而已。
換算下來的話,在蘇寒感覺之中,這些天地之力所形成的霧氣,頂多隻能抵得上一小杯的液體。
可即便如此,蘇寒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天地之力,乃是天地間最強的能量,超越靈氣、仙氣、神氣、聖氣!
而這種能量,往往隻會在渡劫成功之後,才會被天道下發,供渡劫者吞噬吸收。
蘇寒還從未聽說,有人,能夠凝練出天地之力,哪怕隻是霧氣狀态!
“這就是所謂的‘聖氣灌頂’?有些意思。”
蘇寒目光閃爍,嘴角兒掀起:“連我主宰境的時候,都不可能凝練出天地之力,可南山天祖這裏,卻具備這種能量。看來,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神秘許多。”
第一道梯層的天地之力霧氣,并沒能讓蘇寒的修爲增加,隻是讓他那突破不久的七重虛聖,稍微穩固了些許。
這種穩固,也是能夠增加修士戰力的,隻不過并不是太多。
沒有任何猶豫,蘇寒腳步踏上第二道梯層,那之前的透明身影,再次出現。
但這一次,透明身影的氣息卻是變強了許多,堪比二重虛聖,而且應該是所有二重虛聖當中,最強的那一種。
“抛開諸多特殊的體質,以及能夠強大自身的手段不談,這透明身影現在的力量,在正常二重虛聖裏面,當屬巅峰。”蘇寒心中暗道。
與第一道梯層相比,這裏的透明身影,依舊還是考驗越階戰鬥力,但不再是一品,而是二品。
可蘇寒的七重虛聖境界,又有些尴尬。
他的第二道梯層所考驗的,遠遠不止二品之力,而是……四品!
重力,還是那種重力,這可以有效的降低蘇寒的出手速度、反應速度,以及綜合戰力。
“唰!”
梯層之靈再次出手。
依舊還是一劍,沒有任何保留,都擁有三重虛聖的威壓。
蘇寒體内,血化九清早已運轉,九大本尊也融合到了一起,四大修爲層次也是合一,連破界之刃,都隐藏在了破蒼神兵當中。
他擡起右手,長刀一揮,那第二道梯層的梯層之靈,還是脆弱的如同薄紙,刹那化作兩半。
“出類拔萃!”
望着這一幕,齊深和張甯兩人,眼眸都是大亮。
他們深知,蘇寒的修爲乃是七重虛聖,再加上九大梯層獨有的重力,所以此刻的二品之力考驗,對他來說,其實就相當于四品之力。
而在四品之力的壓制之下,蘇寒依舊還是輕輕松松,一刀解決了梯層之靈,可見其戰力之強。
同一時間,也終于有其他人,被蘇寒這樸實無華的一刀,吸引了注意力。
“此人有些強!”
“的确,七重虛聖的修爲而已,擊殺堪比三重凡聖的梯層之力,竟如此簡單。”
“倒也無需如此誇獎,那巨零在第二道梯層的時候,不也一拳崩碎了梯層之靈?”
“如此說來,此人也有踏上第四道梯層的實力?”
“其實說起來,前面四層,都還好說,但第四層之後,難度就要成倍增加了。”
“說的你好像進去過似的?”
“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我慶元府的府主,曾經就是南山天祖的學生,難道連這些,我都不知道?”
“……”
四周傳來諸多聲音,卻并沒有影響,蘇寒進行第二次‘聖氣灌頂’。
還是天地之力所化作的霧氣,不過範圍要大了些許,讓蘇寒的修爲,更加穩固。
“雖不能突破,但也還算可以,我若要自己穩固修爲的話,至少也得花費一兩年時間。”蘇寒心中暗道。
他轉頭看了看,依舊還站在第二道梯層上的另外兩道身影,于沉默之中,踏上了第三層。
如齊深和張甯所言,這第三層,考驗的就是三品之力,不過對蘇寒來說,卻是五品。
相當于三重凡聖的梯層之靈,還是擋不住蘇寒一刀之威。
“萬裏無一!”
齊深和張甯雙眸爆閃,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蘇寒的綜合戰力,竟強到了這種程度,連三重凡聖都能随意斬殺。
豈不是說,他至少,也能跟四重,甚至五重凡聖一品?
以七重虛聖的修爲,媲美五重凡聖,這恐怕不是‘萬裏無一’這種榮譽所能形容的,至少也是十萬裏無一、百萬裏無一!
“你看,又是一刀!”張甯蓦然喊道。
齊深猛的擡頭,隻見此刻的蘇寒,已經站在了第四道梯層上面,與巨零、陶婉兩人平行。
而他的面前,那梯層之靈,正緩緩消失。
就連巨零和陶婉,都眼瞳收縮,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最是清楚,這第四道梯層的難度有多高,怎麽在那家夥面前,卻像是紙糊的一樣?
“我都耗費了些許精力,才将梯層之靈擊敗,且必須要好好在這裏恢複力量,才敢踏上第五層,而他,卻是如此簡單?”巨零心中暗道。
陶婉一雙美麗的眼眸,如同紅寶石一樣,落在蘇寒身上。
她長相絕美,五官十分精緻,柳葉眉微微挑起,英紅的唇角,掀起一抹笑容。
“這位,莫非就是暴雪師兄?”陶婉忽然開口。
蘇寒正要踏上第五道梯層,可聽到陶婉的聲音,不由腳步一頓。
出于禮貌,蘇寒道:“在下暴雪,師兄不敢當。”
“齊師兄和張師兄都說起過你,你是在我們之前加入南山的,自當稱一聲‘師兄’。”
陶婉長長的睫毛眨動,眼睛勾魂,像是會說話一樣。
她又道:“哪怕不論時間先後,光憑暴雪師兄這種強大的綜合戰力,我們也要甘拜下風,是吧,巨零師兄?”
“你怎麽這麽強?”巨零沒有理會陶婉,而是直接向蘇寒開口。
他的聲音很粗,加上身高三米,所以在說話的時候,有種居高臨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