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萬獸之眼”
無力的感覺環繞全身,正恒這一次再也沒有猶豫,直接說了出來。
“萬獸之眼”
蘇寒卻是露出疑惑的樣子:“那是什麽東西”
正恒反問道:“若屬下沒有猜錯的話,殿下應該是隐匿了超過億萬年的血龍族聖族子嗣吧”
蘇寒神色一冷:“你想知道本殿現在就回答你”
“不不不”正恒連忙擺手搖頭。
蘇寒的話語,其實也算是一種回答,隻不過模棱兩可。
他根本就不知道血龍族到底是什麽東西,甚至有沒有血龍族這個種族都不知道,很有可能,這隻是正恒的一種試探。
蘇寒不能說自己就是血龍族,卻也不能說不是。
無論哪一種回答,等正恒徹底冷靜下來,仔細考慮之後,都會露餡。
以蘇寒的閱曆,自然是第一時間,就以聖族子嗣的身份,将正恒給壓住,然後再考慮其他。
果然,正恒臉色有些蒼白,身體顫抖的不行,他似乎非常害怕蘇寒生氣。
若中麟、含悲等人來了,即便真的面對血龍族聖族子嗣,應該也不會如他這般不堪。
可惜,他隻是正恒,一個皇族子嗣而已
“屬下并沒有多疑的意思,隻是覺得殿下剛剛出世,不知萬獸之眼的存在,所以多嘴問了一句。”
正恒有些慌亂的急聲道:“既然殿下不願回答,那屬下也不會再多問了。”
“你是皇族,本殿是聖族,這就是差距。”
蘇寒平淡且冰冷的道:“至于本殿是誰,又是何等種族,這跟你并無關系,跟此事也并無關系,不該問的就少問,懂嗎”
“是”正龍長舒了一口氣。
他的心中,也仿若是被壓了一塊大石,既忌憚,又憤怒。
從出生開始,他的血脈就是王族子嗣,後來蛻變成皇族,更是在暗影城當中平步青雲,如日中天。
除了那幾位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妖魔能夠壓得住他,他的傲氣簡直沖天,何時遭受過如此冷眼相待
可偏偏,他還不敢說什麽
血龍族現在或許依舊隐世,可一旦真的得罪了血龍族的子嗣,尤其還是聖族子嗣,恐怕以他們那睚眦必報的性格,即便自己是皇族血脈,他們也敢說殺就殺
穩妥起見,暫時來說,還是保持着這種卑微的态度就好。
“說說萬獸之眼。”蘇寒淡淡道。
“這個”
正恒考慮了一下,道:“萬獸之眼到底是什麽東西,屬下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隻是聽說過。據說持有萬獸之眼的妖魔,進入萬獸河之後,其内大部分的血獸都會退散,若萬獸河當中真的出現了氣血神壇的話,持有萬獸之眼的妖魔,在氣血神壇當中,也能獲得巨大造化”
“嗯”
蘇寒目光一閃,心中另有考慮,嘴上卻道:“這才剛剛降臨,就遇到了此等神物那萬獸河的事情,本殿倒是聽說過。”
萬獸河,他的确是聽說過,但也僅限于這三個字而已。
萬獸之眼、氣血神壇,即便是在那些低級妖魔的記憶當中,都不存在。
“殿下,根據祖神們的意思,此番萬獸河的開啓,很有可能會有氣血神壇出現,殿下若能得到萬獸之眼,再配合您手中的金雪聖竹,必将勢不可擋,獲得驚天造化”正恒又道。
“金雪聖竹”
蘇寒拿起手中的金雪聖竹打量了片刻,而後道:“說的就是它原來它叫做金雪聖竹啊”
“您不知道金雪聖竹”正恒眼睛瞪大。
“嗯,隻不過是降臨之後,随意得到的一樣物品而已,本以爲是垃圾,卻不曾想,居然給了本殿感應,所以本殿才會來到這裏。”蘇寒道。
“垃圾”
正恒差點吐血。
這可是金雪聖竹啊
他抿了抿嘴,爲蘇寒講解道:“殿下一直隐世,可能有所不知,這金雪聖竹在修爲上來說,雖然沒有什麽用處,但根據古籍上面的記錄,隻要手持此物,那到達一定距離之後,就會與萬獸之眼有所牽連,萬獸之眼會自行尋找金雪聖竹,哪怕是一直守護着它的血獸都無法阻攔,甚至還有可能那些血獸,會跟着萬獸之眼,臣服于手持金雪聖竹的妖魔麾下”
聽到此話,蘇寒心跳猛的增加。
守護萬獸之眼的血獸有多強他不知道,但哪怕是最低級的血獸,隻要能跟着自己,那就有利于自己等人隐藏人族的身份啊
帝者留下的物品,果然全部都有大用,而且相互間,似乎都有着關聯。
金雪聖竹的用處,正在逐漸體現。
正恒在說到氣血神壇的時候,眉飛色舞,連表情都變的不一樣,看起來非常激動和興奮。
連他這種頂級皇族子嗣,都能露出如此神色,顯然那氣血神壇,極爲重要。
而金雪聖竹,卻是能在萬獸之眼的配合之下,在那萬獸河當中,發揮出巨大用處的物品
時至如今,正恒似乎已經徹底相信了蘇寒。
放眼整個妖魔界,連最普通的金雪竹都非常稀少,翻遍了整個暗影城的财庫,也沒找出一棵金雪竹,更别說金雪聖竹了。
可按照蘇寒所言
這是他面世之後,随随便便就得到的一樣東西,他還将其當成了垃圾
這,難道就是屬于血龍族的逆天氣運
還是說,血龍族本身就是奪天地造化之族,一切的寶物,都在尋找他們,而不是他們在尋找寶物
天地至寶,有德者居之啊
正恒心中,忍不住吐出了一個字“草”
對他來說,無論是金雪聖竹,還是萬獸之眼,那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可蘇寒這裏,卻是輕松得到,還絲毫不放在眼中。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不,應該說是妖魔比妖魔,氣死妖魔才對
“按照你的意思,那萬獸之眼,就在這深坑下面”
蘇寒腳步邁出,來到了深坑中心。
低頭看去,能夠看到密密麻麻,無數雙充斥着深綠色的三角眼睛。
說實話,就算是手持金雪聖竹,已經跟萬獸之眼發生了感應,可望着這些眼睛,蘇寒的身上,依舊還是起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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