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口氣”
黑袍老者的冷哼聲傳來,顯然是聽到了蘇寒對嶽晨卓所說的話。
至于那普陀後裔,也不知有沒有聽到。
他應該是聽到了,但并未在乎。
雲王府七品院林使這個身份,對于普通修士來說,的确是極高,輕易不敢招惹。
但他普陀後裔,堂堂九大神靈後裔之一,整個上等星域資質最強的人
真的不在乎
而蘇寒這裏,則是神色陰冷,感受着那威壓和大手的襲來,迅速暴退
“轟”
有那麽一瞬,綜合戰力爆發,蘇寒的氣息出現了暴增。
“嗯”
黑袍老者立刻感受到了這氣息的不同,但還沒等他徹底感受完全,蘇寒的氣息,又消失了。
并且,不僅僅是氣息,連人,都一起消失了
“滾出來”
黑袍老者眼皮一跳,手掌不斷揮舞,四周虛空被攪動,有滔天的轟鳴聲傳出。
他乃神靈境,卻也做不到撕裂虛空。
大量的波紋,像是泛起了水花一樣,黑袍老者的大手,翻天覆地,極其可怕
但
足足許久過去,蘇寒和封泗泾兩人的氣息,消失的徹徹底底,再也未曾出現過。
“就這麽走了”黑袍老者不敢相信。
他之前看的清楚。
蘇寒兩人,一個是一星虛神境,一個是二星,與自己之間,簡直是天差地别。
雖然,那蘇八流在最後時刻,曾爆發出了一種絕強的氣息,但在他這位三星神靈境的眼中,依舊隻是蝼蟻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那雲王府的兩人居然走了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搶了自己所煉化的魔丸,然後安然無恙,無聲無息的走了
“混賬”
黑袍老者暴怒嘶吼,渾身氣息彌漫。
其神念橫掃,瞬息之間,近乎是将整個長光星都給包裹。
但凡是有絲毫生靈存在,都會被他給察覺。
然而,結果依舊是跟之前一樣。
無論在什麽地方,上至星球表層,下至地面三千裏,也沒有找到蘇寒和封泗泾的身影
“倒是好手段”
黑袍老者拳頭緊握,神色極其震怒。
“走了”
那原本消失的普陀後裔,此刻,也再一次顯現出了身影。
“少主,屬下辦事不利,還望少主責罰”黑袍老者露出惶恐。
“少了一枚魔丸”
普陀後裔喃喃:“不愧是雲王府的人,的确有些手段,區區虛神境而已,竟然能在你這神靈境的眼皮子底下瞬間消失,若非親眼所見,我還真以爲,是你故意放走了他們。”
聞聽此言,黑袍老者渾身一震:“少主,屬下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
“行了,我知道。”
普陀後裔擺手:“本來正好的九枚魔丸,如今卻少了一枚,那點血肉精華倒是沒什麽,但我所修煉的功法,卻是要因此,出現瑕疵啊”
“少主可以暫且等一下,屬下再去煉化一枚魔丸。”黑袍老者道。
“算了吧。”
普陀後裔搖頭:“八枚就八枚吧,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了,再說雲王府的人能出現,對我們來說,已經算是警告了,再過分的話,那雲王府,恐怕還真的會不樂意。”
黑袍老者沉默。
從一開始的時候,雲王府接了這個任務,其實就已經是在對他們進行警告。
若不想多管的話,那這所謂護送魔丸的人,絕對不會是雲王府的人。
普陀山很強,雲王府也不弱
若非這件事情的主人,是普陀後裔,而不是别的普通天驕的話,這近億人的死亡,怕是早就惹的雲王府震怒了。
普陀後裔高傲、猖狂,目中無人。
但他,還是很聰明的。
“走吧,回去。”
最後看了黑袍老者一眼,普陀後裔又道。
“是。”老者點頭。
那裂紋再次出現,宛如将虛空給分割了開來。
兩人的身影,進入其中,緩緩消失不見。
聖子須彌戒當中。
“我敢打賭,他們還沒走,蘇大人信不信”封泗泾道。
蘇寒笑了笑:“真不想走,那就讓他們先等着吧”
“話說你這是什麽寶物還是說,這是你開辟出的,另外一方世界”
封泗泾看向四周,甚至都已經展開了神念,可完全掃視不到聖子須彌戒的邊緣。
“這應該不是你自己開辟出的小世界。”
封泗泾又是搖頭:“以那黑袍老者三星神靈境的修爲,可以輕易察覺到你這方世界的,這必然是一件寶物”
“一億神晶賣給你,要不要”蘇寒似笑非笑的道。
封泗泾愣了一下。
旋即,其眼角兒微微抽動:“你怕什麽就沖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會告訴别人此事的。”
“你是來幫我的,算不得我救你。”蘇寒道。
“可我是拿了錢的。”封泗泾辯解道。
兩人對視。
片刻之後,都是一笑。
“我們得罪了普陀後裔,這不是什麽好事啊,尤其是你。”
封泗泾有些不樂意的道:“我覺得吧,那最後時刻,你即便是搶了他的魔丸,也不應該說那些狠話的,這隻會讓他更加的記恨你,對你沒有什麽好處。”
“這不是狠話,這是我對嶽晨卓的承諾。”蘇寒搖頭。
“可那,畢竟是普陀後裔啊”
封泗泾深吸了口氣:“你初來乍到,可能對九大神靈後裔這些人,都沒有什麽太多的概念,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即便他們此刻修爲尚低,卻也一樣能夠如那些強者一般,攪弄風雨正常人,得罪了他們的話,就真的死定了”
“我們是正常人嗎”
蘇寒笑吟吟的道:“你是黑甲軍,我是七品院林使,很顯然,我們都不是正常人,所以我們不會死。”
“你”
封泗泾臉色漲紅,有些無語。
“在普陀後裔這種人的眼裏,七品院林使,那就是一隻蝼蟻啊,更别說我這小小的黑甲軍了。”
“看出來了。”
蘇寒開口之時,抖動手掌,将那魔丸給拿了出來。
“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整個普陀山。”
封泗泾也是望着蘇寒手中的魔丸:“說實話,就爲了這麽一個東西,真的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