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雲宗宗主的速度最快,也最先趕來。
王長老等人,遠遠的跟在後面。
他一臉得意,一臉嚣張,更是一臉的狂妄
還敢在這裏殺寒雲宗的人
仙魔海岸,隻有他寒雲宗殺别人的份兒,還有别人殺他們的
那幫家夥,死定了
到時候,不但要将這群人全部幹掉,還要讓那女子,好好跪在自己面前忏悔
“宗主,就是他們”
海邊有些霧氣,王長老透過這些白霧,先看到了女子和蘇寒的身影。
立刻大喊道:“宗主,就是這幫小癟三,他們殺了我寒雲宗一百多個人啊,不将他們抽筋扒皮,如何對得起我寒雲宗的威嚴”
“小小癟三”
寒雲宗宗主渾身巨震,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嘩”
他直接就撥開了雲霧,一把朝那王長老抓去。
王長老見雲霧散開,立刻露出欣喜,想要看看宗主是如何懲戒這些人的。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雲霧散開的第一時間,他首先看到的,不是蘇寒等人凄慘的下場,而是
一隻大手
一隻彌天大手
對他來說,這隻手掌之大,已經占據了所有的視線,甚至距離近了,他都能看清楚那手掌當中的紋絡。
可怕的氣息,滔天而來,完全不給王長老反應的時間。
“發生什麽事了”
這是王長老,最後的念頭。
緊接着,他的意識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連疼痛都感受不到。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王長老用他的命,親自驗證了那句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砰”
虛空之上,血霧濺開。
王長老的身影,在瞬息之間炸裂。
血腥味兒随着海風,緩緩的飄了過來,讓所有的攤主,都是心髒狠狠一抽
别說王長老,連他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場面,在這一刻有些安靜。
叫賣聲沒有了,呼喊聲也沒有了。
大家的目光,都在注視着跪在那裏的寒雲宗宗主。
這位平日裏,欺行霸市,橫行霸道,每個人見了,都如同見了鬼一樣的男人。
此刻卻是神色蒼白,雙眸透着濃烈的恐懼,一陣陣頭皮發麻的感覺,不斷傳來。
“我還以爲,連白虎聖朝,都不被你寒雲宗放在眼裏了呢。”女子第一次開口。
聲音有些清脆,也很空靈,非常好聽。
“不敢,不敢”
寒雲宗宗主屎尿都要吓出來了,他連頭都不敢擡,不斷碰撞着地面,同時又顫聲道:“前輩親臨仙魔海岸,是我寒雲宗的榮幸,都怪那該死的畜生,居然沒有認出您來,還望前輩恕罪啊”
“寒雲宗的事情,與我白虎聖朝無關,但我看不慣你在這裏欺行霸市。”
女子指了指那位攤主,道:“剛才,你寒雲宗的人吃了人家不少的東西,又打傷了人家,還要勒索人家,你要不要看看,該怎麽賠償”
寒雲宗宗主立刻會意,當即拿出一枚儲物戒指,遞給那攤主,道:“小人知罪,是小人不好,沒有将手下管理好,這儲物戒指裏面是十萬仙晶,還望您能原諒小人。”
“用不了這麽多的,真的用不了的。”
那攤主連忙将儲物戒指退了回去,拼命搖頭。
“不不不,王野那幫沒人性的家夥,一直在外面惹是生非,我也早就想要管教一下他們了,這次正好借助此事,爲我寒雲宗除了一顆毒瘤,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呢,這十萬仙晶,你就收下吧,隻求你能原諒我。”
“這”
攤主求救般的看向蘇寒和女子。
後者沒有開口,蘇寒卻笑道:“給你你就拿着,他們剛才可是連你的命都想要呢。”
“那,那好吧”攤主猶豫中,接過了那枚儲物戒指。
十萬枚仙晶,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筆極大的數目了。
“你想怎麽處置他”黑衣男子又朝攤主問道。
後者一怔,連忙搖頭道:“十萬枚仙晶已經夠了,寒雲宗平日裏也沒有欺負我,還是對我很好的。”
“唉”
聞聽此言,那黑衣男子等人,都是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歎息。
這些一直都在最底層的人,即便是有人爲他們撐腰,他們終究還是沒有魄力的。
不過也不怪他們,大部分的魄力,都要建立在實力之上。
如攤主這種人,怕是心裏隻想着,寒雲宗以後不動他就好。
“拿着這枚傳音晶石,以後如果寒雲宗動你,你就給我傳音。”黑衣男子拿出了一枚傳音晶石。
這也不過是震懾那寒雲宗宗主罷了,攤主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不會求白虎聖朝的。
哪怕是求了,白虎聖朝的人,也不一定會來。
但對于寒雲宗來說,這枚傳音晶石,威脅力就極大了。
“走吧。”
女子轉身,與其他人一同,朝着遠處走去。
蘇寒這裏,微微猶豫了片刻,也是轉身離去。
他神念探出,能夠察覺到,自己等人離去極遠之後,那寒雲宗宗主終于站了起來,并且對攤主噓寒問暖,絲毫沒有了平日裏兇神惡煞的樣子。
滅了寒雲宗
不存在的。
不管是在蘇寒眼裏,還是在女子等人眼裏,寒雲宗都隻是一隻蝼蟻而已。
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攤主,而如此的大動幹戈,根本沒必要。
少許之後,蘇寒站在了一艘大船之前。
船身其名,戰神号。
這是屬于寒雲宗的大船,也算得上是戰艦了,總長足有三千米,寬度也有五百米,可以容納過萬人。
雖然對寒雲宗的印象不怎麽好,可沒辦法,前往風暴島的船,就隻有這一艘。
不知寒雲宗的人是不是認出了蘇寒,總之,他們的氣焰收斂了許多,對每一位乘客都是點頭哈腰的,看起來極爲客氣。
戰神号在半個時辰之後出發。
蘇寒交納了一百枚仙晶,走了上去。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上去不久之後,那白虎聖朝的女子等人,居然也交納仙晶,來到了戰神号上面。
與蘇寒擦肩而過,她們卻是看都不看蘇寒一眼,仿若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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