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此,在淩千出現之後,四周那些人,才會盡皆露出恭敬。
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對待裴天峰,他們客氣,但對待淩千,他們卻是恭敬。
兩人明明是同一級别,僅從這點,就能看出地位上的差距。
裴天峰知曉此事,卻也心中無奈。
他畢竟才成爲總行長沒幾天,而淩千,卻是至少當了超過數十萬年的總行長。
便是其他兩位,都無法與其比拟
最關鍵的是,這淩千睚眦必報,有仇必究,所以很少有人願意招惹他。
強威之下,必有谄奴。
此話,說的就是此刻的淩千,以及四周那些人了。
在淩千身後,是諸多銀月商行的高層,就好像是裴天峰出來之時一樣氣派。
而從這些高層上面,又能看出兩人地位上的差距。
淩千身後的這些高層,都是銀月商行的老人。
可以說,他們當中,有大部分,都掌管着銀月商行的經濟命脈,許多帝朝要借款的話,都要首先通過他們的同意,由此可見地位之高。
而裴天峰身後的那些,都是面龐陌生,甚至連他們叫什麽,四周之人都不知道。
權利太小,怕是在銀月商行裏面,都沒有多少的話語權。
說句難聽點的,雖說裴天峰憑借之前的一億元素晶石,将其中一位業績最少的總行長擠了下去。
但,論威懾力的話,他恐怕都還沒有那位被擠下去的總行長高。
“原來是淩行長。”
裴天峰倒也是個精明之人,雖淩千不斷在他背後捅刀子,但表面上,他還是得笑着迎接。
因此,在淩千等人到來之後,他立刻笑道:“淩行長會議結束了”
“嗯。”
淩千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哪怕吐出這個字,都像是從鼻子裏面發音一樣。
這一幕,大家都看到了,再一次暗歎裴天峰,在銀月商行的地位之低。
“淩太伯”
見到淩千,那景清皇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站起身來哭訴道:“淩太伯,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發生什麽事了”
淩千開口之時,伸手将景清皇子扶了起來。
這讓景清皇子受寵若驚,畢竟他的父皇可是不下一次的囑咐過他,淩千此人,一定不能招惹。
不但不能招惹,若是見到,還得恭恭敬敬的
至于裴天峰
景神皇主囑咐景清皇子的時候,裴天峰還沒有成爲總行長呢,連分行長都沒有成爲,囑咐個屁
景清皇子沒想到,淩千會伸手扶他起來,頓時哭訴的更加厲害了。
“淩太伯,晚輩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可裴行長卻是直接就給了晚輩一個耳光,您可得替我主持公道啊”
景清皇子道:“雖然話語有些難聽,但再怎麽說,也不至于到打人的程度吧晚輩不但是景神皇朝的皇子,更是您的遠房親戚,裴行長如此打我,這是将您放在哪裏他的目中,怕是根本就沒有您啊”
“而且,他不但打我,還要挖我眼珠,撕我嘴巴,更是要把我的指頭一個一個掰斷,這簡直殘忍到了極緻,晚輩想想就覺得可怕”
聞聽此言,四周之人神色都是出現了變化。
這個家夥,智商不行,但挑撥離間、反咬一口的功夫,倒是一套一套的嘛
明明是他先挑釁蘇寒,是他要将裴天峰的眼珠子挖出來,嘴巴撕開來,現在倒好,全都誣陷到裴天峰身上了。
“确有此事”淩千皺眉。
“晚輩豈敢騙您這麽多人都看着呢,晚輩也不敢跟您撒謊啊”景清皇子一把鼻涕一把淚。
“裴天峰”
淩千神色一沉,喝道:“你這個總行長,是怎麽當的”
“此地乃是銀月商行,大家都在這裏看着呢,你作爲總行長,難道不應該以身作則嗎”
“你才升任幾天,就如此的膨脹再怎麽說,他也是老夫的遠親,更是景神皇朝的皇子,你就算是不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也要想想景神皇朝,每年帶給我銀月商行的那些利益吧百萬仙晶,你難道不放在眼裏了”
“簡直放肆,成何體統”
“若大家都像你這樣,那我銀月商行還用發展嗎都不在乎那百萬仙晶,我銀月商行,怎麽可能會有今日”
話語不停,語氣不歇。
根本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斥責與喝罵,說的四周那些人都有些發驚。
都說淩千不好惹,今日他們算是見識到了。
難道淩千真的不知道,這裏所發生的事情
且不說他的身份,有沒有人去通報,僅僅是神念一掃,就一目了然了。
可他倒好,根本不管誰對誰錯,難道裴天峰的身份,都比不上他一個遠親了
簡直可笑
這分明就是想要借助此事,利用景清皇子,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再次打壓裴天峰
隻要不是用屁股活着的,此刻都能看出來。
此事,已經從景清皇子和鳳凰王主之間的仇怨,演變成了兩大總行長之間的瓜葛了。
“淩行長,并非此人”
“立刻道歉”
裴天峰剛要說些什麽,淩千就将其打斷。
“裴天峰,立刻跟他道歉,我銀月商行,要平等的對待每一位客戶”
并非拿身份,而是拿利益來打壓,讓人覺得,他淩千,一切都是爲了銀月商行好。
哪怕是損失總行長的顔面,也要保住銀月商行的利益。
“道歉”
裴天峰神色陰沉下來:“我”
“你道不道歉”
不等他說完,淩千第二次打斷:“裴天峰,我們作爲總行長,雖位居人上人,但面子又值幾個錢景神皇朝,每年都能給銀月商行帶來過百萬仙晶的利益,你若不道歉的話,損失了這位大客戶,那百萬仙晶,你來賠”
“此事若是再傳出去的話,别人都以爲我銀月商行欺善怕惡,到時候都轉投其他的商行,這筆損失,将會更大”
“放下你總行長的面子,立刻跟景清皇子道歉,以求将損失降到最低,這才是你作爲總行長,最該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