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寒的身份,黑日峽谷弟子并非感到震驚,而是覺得詫異。
以财力出名,卻并沒有太強的綜合實力,對于同樣具備财力的黑日峽谷來說,鳳凰靈朝,還不足以讓他們感到震驚。
“多謝前輩的禮物,我這就宣布。”
那弟子倒是也極有禮貌,朝蘇寒微笑點頭之後,便接過了鑽石卡。
他沒有看鑽石卡上面的仙晶餘額,隻有在宣布的時候,才會低頭看去。
卻也就在這時
“九層妖塔,攜禮五百億仙晶,到”
“七色岩谷,攜禮五百億仙晶,到”
“藥王谷,攜禮五百億仙晶,到”
“丹神山,攜禮五百億仙晶,到”
四道尖銳的聲音,近乎從旁邊同時響起,令諸多的目光,都是朝那邊看了過去。
但見黑日峽谷的入口之前,正有四群人,微笑的站在那裏。
每一群,都大約有百人左右。
在這其中,有兩位老者,最爲引人注目。
其中一個,身着土黃色的衣衫,雙手負後,長發斑白,臉上也長滿了斑點。
從他的身上,感受不到絲毫氣息,可他胸前,那印刻着漆黑色高塔的徽章,卻是彰顯出了他的身份。
九層妖塔,妖神安雲翳
而另外一名老者,則是穿着一件火紅色長衣,連頭發,都是一片血紅,宛如有鮮血要滴落下來一樣。
他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可他的胸前,同樣是帶着一枚徽章。
那是一道七彩色的徽章,栩栩如生,仿若這枚小小的徽章裏面,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絢麗而又刺目。
七色岩谷,火焰聖君
這兩個享譽整個中等星域的特殊存在,在今日,竟然全部都現身黑日峽谷,妖神安雲翳,以及火焰聖君,更是親臨
“那位,就是妖神”
“不愧是傳說中的火焰聖君,我若沒有看錯的話,他的瞳孔,貌似都是火紅色”
“據說火焰聖君,已經将火屬性法則運用到了極緻,隻要他願意,任何地方,都會有火元素的存在。”
“這可是名動天下的超級強者啊,因爲煉器手段的緣故,更是在中等星域有着極爲特殊的地位,就算是聖朝,都要對他們客客氣氣”
“沒想到,今日竟然能見到隻存在于傳說中的恐怖存在,此次沒有白來”
藥王谷與丹神山,跟九層妖塔和七色岩谷齊名,隻不過一個是煉丹的,一個是煉器的。
論地位,不相上下。
論财力,同日而語。
可無論是藥王谷還是丹神山,都隻是派出了一位地位較高弟子作爲領首,藥王和丹神兩人,并未到來。
那同樣處于同級别的第三個煉丹勢力帝丹殿,更是連來都沒有來
這種情況下,藥王谷和丹神山那邊的氣勢,明顯已經弱了一籌。
當然,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人敢小瞧他們。
“嘩”
入口處的光幕打開,安雲翳、火焰聖君等人,打算邁步進入。
在他們身後,那黑日峽谷的弟子,還在高聲念着來客的名單。
“冥天王朝,攜禮一億仙晶,到”
“宣和皇朝,攜禮五億仙晶,到”
“水神帝朝,攜禮十億仙晶,到”
聽着這些數量,那爲首的安雲翳微微搖頭,其腳步邁動之時,餘光忽然朝着後方看去。
在那裏,站着一名年輕男子。
白衣勝雪,身影筆直。
其雙手同樣負後,長發翩翩,就那麽靜靜的站在那裏,在看着自己
這一瞬,安雲翳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種别樣的感覺。
他腳步頓住,不由得轉身,開始正視那白衣男子。
有神念散開,安雲翳看透了蘇寒隐藏在改變之下的面容。
他保證,無論是這白衣男子變化出來的,還是對方真正的面容,他都沒有看到過。
他,不認識此人
“怎麽了”
旁邊有聲音傳來,聽起來極爲的粗犷,正是火焰聖君在開口。
“沒什麽。”
安雲翳搖了搖頭,在轉身之時,他的目光,依舊還在看着那白衣男子。
也就在那光幕即将落下的時候
“鳳凰靈朝,攜禮十,十”
尖銳的聲音,在這一瞬,戛然而止
還有其他弟子等待着宣布,不禁朝着那有些結巴,又戛然而止的弟子看了過去。
但見那弟子滿臉漲紅,眼睛瞪大,一雙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來一般。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名白衣男子,身影筆直,頂天立地。
此人臉上帶着微笑,顯然是在等待那弟子接下來的開口。
“到底多少”
有看起來,地位高一些的黑日峽谷弟子開口,在進行催促。
“攜禮攜禮十萬億仙晶,到”
那弟子終于喊出了聲來,像是要把嗓子都給喊破一樣,更是夾雜了修爲之力,讓聲音,傳遍整個黑日峽谷
而在他的這種聲音之下,整個黑日峽谷,立刻出現了寂靜
緊接着,唰唰唰
諸多的目光,無論是在做什麽,都于這一瞬,朝着那白衣男子凝聚了過去。
“十,十萬億”
“我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我的天呐,又是鳳凰靈朝”
“送個禮,就十萬億仙晶這是壕到了何等程度”
議論紛紛,喧嘩驚天
那無數目光的注視當中,蘇寒的面容開始逐漸恢複,變成了自身長相。
而也就在他面容徹底恢複之後,立刻有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是你混賬東西,你還敢出現在我彼岸帝朝面前”
蘇寒轉頭看去,但見彼岸帝朝的人群那裏,正有一名身着金黃色衣衫的年輕男子在盯着他,臉上的怒火與殺機,清晰可見。
很顯然,對方知道,蘇寒就是鳳凰靈朝的靈主。
“禍從口出。”
蘇寒收回了目光,淡淡道:“在你開口之前,最好先明白,就算是彼岸帝主,本王都未曾放在眼裏,更何況你一個小小的皇子”
“你”
那年輕男子想要反駁,卻又忽然想起了鳳凰靈朝那恐怖的要死的懸賞。
是啊
之前的諸多事情,讓彼岸帝朝那般憤怒,可依舊還是隐忍了下來。
今日,在這黑日峽谷,難道自己還能對他如何不成
“哼”
想到這裏,這年輕男子,隻得不甘心的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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