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前,在那滔天的炸響,以及震驚的喧嘩之後,漸漸陷入了寂靜當中。
有不少人從遠處而來,隻是在皇城當中的普通散修,并非護衛一類的人。
遠遠的,他們就看到了那已經破碎的大陣,以及地面上,堪稱可怕的巨大坑洞。
距離蘇寒等人足有數千丈之遠,他們瞪大了眼睛,再也不敢靠前。
很顯然,此地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蘇寒等人造成的。
“閑雜人等,立刻退出此地,越遠越好。”
也就在他們看向蘇寒的時候,有平淡的聲音,從蘇寒嘴裏傳來。
“若不聽從,後果自負”
“咻咻咻”
有諸多的身影,從皇宮内部沖出。
其中兩人極爲紮眼,因爲他們身上所穿的铠甲,一個是金黃色,一個是銀白色,與其他的皇宮守衛看起來,格格不入。
“金黃色,是皇室護衛團的正團長吧”
蘇寒略微擡眸,目光掠過那金色铠甲,最終,停留在了銀白色铠甲之人的身上。
“如此說來,他,就是吳淩了”
這一瞬,帝天等人的目光,盡皆唰唰唰的朝着吳淩看去。
而後者,也是看到了他們。
“蘇寒”
除了葉龍赫和蘇瑤之外,其他人的畫像,吳淩都有。
因此,他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蘇寒等人。
尤其是在看到蘇寒的時候,他立刻露出了驚人的殺機,條件反射般的道:“我還沒有去找你,你卻跑到我面前來了”
“你沒有找我”
蘇寒眉毛一挑:“你怕是找不到我吧”
吳淩語氣一滞,旋即冷哼道:“不管如何,你敢來到皇宮,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蠢貨。”帝天淡淡的道了一句。
那作爲正團長的洪晗,從出現開始,就一直眉頭緊皺,在查看着四周所發生的一切。
可吳淩,卻是看都不看,一直盯着蘇寒,那天下無敵的傲然德行,将他那愚蠢至極的智商,清晰無疑的體現了出來。
“你再給我說一遍”
吳淩驟然看向帝天,身上的氣息,猛然散發出來。
一階,仙王境
“這,就是你張狂的依仗”
帝天不屑一笑:“讓一個一階仙王境,來當做皇室護衛團的副團長,果然是隻有大衍靈朝這種弱到了家的朝代,才能做出來的事。”
“看來,你比我強”吳淩殺機更濃。
“轟”
帝天身上,氣息蓦然散發,宛如洪潮一般,洶湧的朝着吳淩卷了過去。
此時此刻,沒有大陣的阻擋,吳淩立刻清晰的感受到了其内那種可怕威壓。
其臉色瞬息蒼白,眼瞳收縮,後退開去。
而那氣息,似乎僅僅是爲了震懾一下他而已,見他退離之後,也是迅速收回。
“很顯然,我比你強。”帝天淡淡道。
吳淩一臉陰沉。
他得到的消息當中,可沒人說過,蘇寒身邊,還有這麽一位巅峰仙王境存在
以帝天的實力,僅僅是氣息,就能壓的他喘不過氣來,更别說真正出手
“閣下未免有些猖狂了。”
就在這時,洪晗開口了。
他望着蘇寒等人,沉聲道:“此乃大衍靈朝,皇宮重地,諸位如此放肆的闖進來也就算了,居然還毀壞了護宮大陣,此等代價,可不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啊”
“他跟我的修爲一樣,也是七階仙王境。”帝天給蘇寒傳音。
蘇寒微微點頭,神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
對于擁有爆珠的他來說,仙王境,又或者是仙君境,已經沒有什麽太大關系了。
“讓大衍靈朝的靈主出來。”蘇寒淡淡開口。
“什麽”洪晗皺眉。
吳淩更是尖聲道:“你算什麽東西靈主那等級别的人物,也是你能随意使喚的我看你是還沒睡醒吧”
“我有沒有睡醒,那是我的事情,但你,是真的活膩味了。”
蘇寒掃了吳淩一眼,手中的陰陽弓,再次擡起了起來。
“順便說一句,吳家,的确是我滅掉的。”
“咻”
随着此話的落下,蘇寒動手,拉弓,射箭
那黑金色的箭矢,似是能夠引動人的魂魄,其上滔天氣息傳出,近乎是蘇寒松開弓弦的刹那,就讓洪晗等人,臉色盡皆大變
“退”
洪晗暴喝,修爲在此刻完全爆發,一把抓住了吳淩,就要逃離開去。
卻也就是在此刻,背後一道驚人的涼氣襲來,洪晗頭皮差點炸開
他沒有轉頭,可神念卻能看到,那支剛才還在很遠的黑金色箭矢,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無法形容的危機感升上心頭,宛如浪潮一般将其淹沒。
洪晗非常清楚,若繼續抓着吳淩的話,那必然會嚴重拖慢自己的速度,讓自己也跟着遭殃
箭矢的威力,絕非自己能夠抵擋,光是從那即将炸裂的心髒上面,就能輕而易舉的感受出來。
這一瞬,洪晗做出了極爲果斷的動作。
其松開了吳淩,更是一把将其扔出了極遠
而那黑色箭矢,也像是被意念操控一般,立刻改變了方向,朝着吳淩沖去。
“噗嗤”
有肉體被貫穿的聲音傳來。
洪晗神念探出,再次看去。
但見那吳淩的胸前,出現了一個并不是太大的洞口,有諸多鮮血從中噴濺而出。
那洞口,被黑金色給彌漫,越來越濃郁。
“不不”
吳淩驚恐的尖叫聲傳出,他徹底的絕望了。
這不是他料想當中的結果,甚至可以說,跟他所料想的結果,完全相反
“砰”
悶響聲忽然響起。
那黑金色光芒,似是濃郁到了一定程度,驟然炸開。
連同吳淩的身影,也是盡皆崩碎
他的肉體,化作了血霧,又在那黑金色光芒之下,迅速消散。
其元神,根本就沒有逃出來的機會,在箭矢貫穿他肉體的第一瞬,就已經被擊殺了。
遠遠的望着這一幕,洪晗頭皮發麻,額頭冷汗直流。
他難以想象,一個七階仙人境的修士,是憑借何等手段,将吳淩這個一階仙王境給瞬殺的
難道,他根本就不是仙人境,而是隐藏了修爲,以至于自己看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