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憶嬌軀一震,一切的情緒,都凝聚在了臉上。
“那就證明,我已經爲你,打下了一片江山”
這句話,一直在她的腦海當中環繞,久久不散。
“哼,讨厭鬼”
許久之後,唐憶扔下了這麽幾個字,嬌軀帶着一陣香風,從蘇寒身邊掠過。
望着她那美麗的背影,蘇寒嘴角兒不禁掀起一抹笑容。
若能一直這麽下去,那該多好
他又何嘗不想讓唐憶跟着自己,進入中等星域
他又何嘗不想讓唐憶一直陪着自己,縱橫天下,雲遊四海,立于巅峰
可唐憶的修爲,不容許他做出這種選擇
在剛才那一瞬,蘇寒也曾想過,讓唐憶進入聖子須彌戒,以鲲鵬聖體來修煉,以血晶來增加壽元,同時提高她的武道修爲。
但唐憶,終歸不是什麽特殊體質,也不是如蘇寒這樣的重生之人。
在聖子須彌戒裏面,也沒有其他造化,隻能用靈晶,一步一步的修煉,循序漸進。
資質高,可在沒有其他機緣造化的情況之下,又能如何
如陰陽刀聖,如太虛教首尊,如那些亞仙級的超級強者們,哪一個,在年輕之時,不是一代天驕,被稱之爲妖孽輩的人物
可他們,用了多長時間,才走到亞仙級巅峰的
十萬年二十萬年
甚至更久
最主要的一點
哪怕蘇寒真的有能力,在這十年時間裏面,利用聖子須彌戒,将唐憶的修爲,硬生生堆積到亞仙級巅峰的程度。
可唐憶,卻是缺少了閱曆
從唐憶出生,直至現在,一共才幾十年的時間
對于人性的險惡與狡詐,唐憶知道的還是太少太少,相比起修爲的話,蘇寒甯願給她一份老妖怪一般的心機。
“中等星域,太大了”
沉默了許久,蘇寒的目光,順着唐憶離去的地方看去。
“此刻的你,不适合去”
時光,就這麽一天天的推移。
蘇寒一直就呆在唐家當中,被奉之爲座上賓。
那古月星最強勢力,滅神宗宗主,曾帶着滅神宗上下,沒有遺漏任何一人,親自來到了唐家百裏之外,跟蘇寒賠罪。
蘇寒也沒興趣對他們動手,到了他這種地位,如滅神宗這種宗門,殺不殺,也沒什麽兩樣了。
大柳樹的枝葉,已經散落一地,整個枝幹,需要數人一起來環抱。
蘇寒坐在石凳上面,手裏拿着一本竹書,不知在看些什麽。
唐憶從他身旁經過,好奇的瞥了一眼,不禁道:“這上面都沒有字,你看什麽呢無字天書呀”
“上面的确沒有字。”
蘇寒微微一笑:“卻有你。”
唐憶一怔,再次看了過去。
隻見陽光反射之下,雖有些模糊,可那美麗的倩影,還是能夠從光滑的竹書上面倒影出來。
“讨厭”
唐憶臉蛋兒大紅,轉身就朝着廣場跑去。
修煉,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這本是極其枯燥的一種事情,可對唐憶來說,有蘇寒存在的日子,似乎每時每刻,都充滿了歡愉。
然而,随着時間的臨近,唐憶心中的不舍,卻是越來越濃郁。
她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小孩子了。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唐憶,而不是柳青瑤。
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爲唐憶而活
蘇寒就像是一個泥坑,唐憶已經深陷了進去,她掙紮不出來,也不想掙紮。
九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日,聖子須彌戒當中,傳出了嗡鳴。
有一名女子,風華絕代,仿若不食人間香火,自其中走出。
“成功了”
感受着任清歡身上所傳來的氣息,蘇寒露出微笑。
“嗯。”
任清歡點頭:“過去多長時間了”
“外界九年,聖子須彌戒裏面,三萬六千年。”蘇寒道。
“這麽長”
任清歡喃喃了一句,沒有再多說什麽。
三萬六千年,有十分之一,是在真正的修煉。
剩下的十分之九,隻爲那一朝頓悟
如同當初的陰陽刀聖,若非三帝山的斷命崖,怕是直至如今,他都不可能突破仙境,從而進入中等星域。
“還有一年時間。”
蘇寒伸手,将任清歡擁入了懷中。
他張開嘴巴,輕咬任清歡的耳垂,讓這位高冷的不能再高冷的女神,嬌軀一陣顫抖。
欲拒還迎一般的掙紮,在蘇寒的雙臂當中,根本無用。
“你要的彩禮,我給你了。”
蘇寒輕聲道:“說說看,你想要一種,怎樣的婚禮”
“我”
任清歡感覺整個身體都要軟了,那白皙的面龐,在此刻宛如熟透的蘋果,誘人至極。
她,終歸是她。
縱然蘇寒力量再大,她還是掙紮了出來,低頭喏喏的道:“我暫時還不想要婚禮,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完成,婚禮以後再說。”
“什麽事”
蘇寒露出疑惑:“早知道你有事,在你閉關的這段時間,我幫你去做不就行了”
“這件事,你恐怕不願意去做。”任清歡斜了蘇寒一眼。
“你的事,我都願意。”蘇寒沉聲道。
“什麽時候,你也會說這種情話了看來我閉關的這段時間,某人也并不孤單呢”任清歡嬌哼道。
“你還學會調侃我了”
蘇寒佯裝一怒,猛的來到任清歡面前,将其一把抱起。
“你做什麽”
任清歡吓了一跳,低聲道:“這可是唐家,小心被人看到,你趕緊放下我。”
“不,這一次你說什麽,我都不放”
蘇寒抱着任清歡,一步一步,朝房間走去:“聽說過霸王硬上鈎嗎”
“你你讨厭”任清歡掙紮不得,也就不掙紮了。
不過她的心,卻是在緊張的同時,又有些彷徨。
“砰”
房間門被直接踹開,蘇寒體内有修爲之力湧動,化作光幕,将整個房間都給隔離了起來。
“進入中等星域之後,我們恐怕就會分開,再想要見到,不知何時。”
蘇寒将任清歡放在床上,其身影微微俯下,讓任清歡的臉色更紅。
“你不是說,日後再跟别人介紹自己的時候,一定會說,你是蘇寒的妻子,而不是天山閣的閣主麽”
“那你告訴我,怎樣才會成爲我的妻子”
任清歡呼吸急促,眼睜睜看着那張清秀的面龐,一點點靠近,可腦海裏面,卻是再也沒有了掙紮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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