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
韓俊傑的嘶吼聲,将所有人的震撼打破。
他們盡皆朝着韓俊傑看去,但見後者發絲散亂,臉上滿是驚恐,更有濃濃的怨毒和恨意。
“你跑什麽”
蘇寒盯着韓俊傑雙眸,淡淡開口。
“這是我神道教,我願意如何就如何,你管得了我麽”韓俊傑冷哼道。
“這是你的自由,蘇某的确管不了,但之前的一筆賬,我們還是要算一算的。”
蘇寒微微停頓,又道:“讓我猜一下,你們嘴裏的猴尊,定然是極其霸道,且在神道教當中有所依仗,所以可以随意的讓你們行禮,而你們,又不得不行禮,更不敢不行禮,對吧”
“若不行禮之人,按照猴尊的性格,至少也要懲罰一次,如果震怒,很有可能會讓對方形神俱滅,就比如剛才的我,是吧”
“咳咳,我沒有”猴子輕咳了幾句。
“嗯”
蘇寒歪着腦袋,看向猴子:“你沒有”
猴子頓時露出尴尬,嘀咕道:“一點點,一點點”
這乖巧的一幕,再一次,讓所有神道教的人,露出濃濃的疑惑與不敢相信。
猴尊加入神道教根本就沒有幾年,可它的名聲,已經完全超越了十八位紅衣主教,以及九位紫衣主教,甚至,都可以與那三位金衣主教比肩了。
什麽名聲
惡名罵名
它強迫着神道教的人,做了太多不願意做的事情,可神道教的這些人,卻又是敢怒不敢言
沒有任何人想過這猴尊,竟然也會害怕,也會如此的乖巧,如一隻普通靈獸似的。
若這蘇八流,乃是天帝境強者,生生以戰力來壓制也就罷了,但他,分明就隻是一個七品虛天境而已啊
能戰神海又如何能戰七品神海又如何
這已經是蘇八流的巅峰戰力,可在猴尊的面前,别說七品神海境,就算是合體境,也得畢恭畢敬,退避三舍
“都看什麽”
眼見四周的人都朝着自己看來,猴子身上立刻露出了兇戾之意,讓這神道教的諸多身影當即反應過來。
猴尊,還是那個猴尊啊
“韓公子。”
全場都是鴉雀無聲,噤若寒蟬,唯有蘇寒的聲音,平淡響起。
“想來你是要借助猴尊這種暴戾的脾性,來對我們兩個挑撥離間,而後讓猴尊,将我擊傷,最好能夠将我擊殺,是吧”
“我沒有”韓俊傑立刻狡辯。
“沒有”
蘇寒神色一冷:“韓俊傑,我蘇八流從花神星上開始,就可以将你随意壓制,在那天驕争霸賽當中,我也能夠将你橫掃”
“直至今日,武道修爲你不如我,丹道造詣你一樣與我差的太遠,但我從來都沒有針對過你,而你卻是要緻我于死地”
“這是神道教,你乃神道教天驕,第一次你開口譏諷我,我不願與你争鬥,第二次你以磕頭來作爲賭注,可神道祭壇開啓,我一樣是放過了你”
“但此刻,猴尊現身,你圖謀不軌,居心叵測,又想要借刀殺人,讓我蘇八流,死于這神道教當中”
“你是真的以爲,我不敢動你”
最後一句話的落下,蘇寒的語氣,已經森寒至極。
其抓住韓俊傑的手掌當中,也是力道增加,令韓俊傑整個人的肉體,都在此刻扭曲起來,似是随時都能爆開一樣。
而韓俊傑那裏,心中驚恐,欲要調動修爲,卻是發現,此刻自己的一切修爲,都被蘇寒給封鎖,根本就調動不了
“弄死他”
猴子也不傻,随着蘇寒的開口,已然明白了韓俊傑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機之輩。
蘇寒力量增大的時候,猴子的目中,也是爆發出了濃濃的殺機。
眼見韓俊傑真的要死在蘇寒手裏,那些神道教的人雖說對于韓俊傑之前的做法不屑,甚至讨厭,憤恨,但終究,韓俊傑是雲沖公子,是神道教年輕一輩當中,代表級的人物。
“蘇公子,不可”
薛雨霜開口,來到蘇寒面前,先是向猴尊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後才道:“蘇公子,韓師兄心機的确是多了一點,但也是因爲傲氣,才會在糊塗之下,做出這等令人可恥的事情,但是”
“韓師兄畢竟是神道教傾力培養出來的,雖無法與蘇公子相比,可也是我神道教的天驕,若殺了他,神道教真的是損失巨大啊”
蘇寒眼眸眯了眯,看向薛雨霜:“你的意思是,爲了不讓神道教損失,隻能他不斷的陷害我蘇八流,而我,卻是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不,我不是那種意思,我隻是”
薛雨霜有些語滞,想要接着解釋,卻發現,任何的解釋,都不過是蒼白的理由和借口而已。
因爲蘇寒所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
而她,說了那麽多,實際上就是在以神道教來壓迫蘇寒。
此等事情,就算是放在薛雨霜自己身上,都覺得極其可氣。
明明是韓俊傑在三番四次的挑釁蘇寒,且到最後,都想要緻蘇寒于死地,而此刻,自己卻在這裏爲韓俊傑求情
薛雨霜不是那種護短之人,她看得清楚,也看得明白,更是懂道理
誰對誰錯,她心中都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蘇公子,人生不易,想來韓俊傑此番之後,會明白的。”
“是啊,還望蘇公子大人大量,放過他這一次。”
“在他身上,神道教傾注了太多的心血,不可就這麽死去啊”
那些合體境也都是開口,沒有絲毫威脅,反而非常客氣,都帶上了些許哀求。
蘇寒知道,他們不是在哀求自己,而是因爲,猴子正站在自己旁邊,殺機驚天
“嗡嗡~”
就在此刻,虛空嗡鳴,有兩道身影浮現了出來。
正是血衣尊者和玉林尊者
“你們來做什麽難道也是給他求情都給我滾”眼見兩人出現,猴子立刻揮舞着大棒罵道。
“見過猴尊。”
兩人先是朝猴子抱了抱拳,眼角抽搐當中,玉林尊者的傳音,又是落進了蘇寒耳中。
“算了吧,放他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