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三次,魏子彥來臨,任清歡說出送客這兩個字之後,他們倒也沒有繼續糾纏,索性離去。
但這一次,陳長平顯然不想再這麽無獲而歸。
任清歡腳步一頓,看向陳長平:“陳長老有事麽”
陳長平一笑,大手揮舞,有足足四個大箱子出現在了大廳裏面。
“這是我隐血宗,爲任閣主準備的彩禮”
陳長平道:“第一個箱子,裝的是儲物戒指,而儲物戒指裏面,裝的都是靈晶第二個箱子,裝的是藥材,最低一品,最高四品第三個箱子裏面,裝的是煉器材料,最低一品,最高四品第四個箱子裏面,裝的是武器和裝備,同樣是最低一品,最高四品”
“這,僅僅是我隐血宗的彩禮”
“是子彥要娶你爲妻,銀月宗的彩禮,必然會超出我隐血宗數倍,甚至十倍,這諸多的資源,足以讓天山閣的實力,迅速增加。”
“我隐血宗辦事,想來利落,還望任閣主也能利落一點,給個痛快話”
天山閣衆人心裏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這隐血宗,是真的逼親來了啊
反觀魏子彥,望着那幾個大箱子,似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說。
“咳咳”
大長老逍遙子站了起來,道:“諸位,此乃大事,清歡乃我天山閣閣主,更是不能兒戲,依我看來,此事還要從長計議才行。”
“你覺得我是在兒戲”陳長平神色一冷。
逍遙子頓時道:“老夫并非這種想法,隻是覺得,男女之事,應心甘情願,不可強求。”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逼迫任閣主了”
陳長平又道:“說句實話,喜歡子彥的人太多,都可以排成長龍,但子彥看都不看,一心隻爲任閣主,從這裏就能看出,子彥對任閣主是真的喜歡。而任閣主現在也沒有歸屬,一人撐起這天山閣,想必很是心累,子彥願意輔佐、照顧,這還有錯了”
“陳長老”
魏子彥看了陳長平一眼,有些不滿道:“此話就不用說了,天山閣是清歡的,我不會插手,我隻願日後與清歡一同。化作比翼,雙宿雙飛。”
“哼”
陳長平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他與魏子彥之間,顯然是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任閣主。”
那傅銘豐再次開口道:“數次驚擾,也是浪費了諸多的時間,這一次,還請任閣主給個痛快話吧。”
痛快話
怕是任清歡,已經給了不止一次
在他們的眼裏,什麽叫做痛快話
隻有答應,那才是痛快話
任清歡緊蹙着秀眉,沉吟了許久,又是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答案,我不會給你。”
任清歡道:“不過有一人可以給你,他要是願意,讓我嫁給你,那我就嫁”
“真的”
魏子彥神色頓時大喜,陳長平和傅銘豐也是對視一眼,露出笑容。
這才是他們最喜歡聽的話
數次來此,直至今日,也算是有了收獲啊
“此人是誰”魏子彥着急問道。
“他叫蘇寒,是我天山閣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弟子。”
任清歡道:“不過此刻,他沒有在天山星上,待他日後回來,再邀請少宗主等人前來,如何”
“弟子”
魏子彥皺眉道:“一個弟子,就能操控你的終身大事”
“對。”
任清歡點頭,露出一抹從未有過的笑容。
“我說能,他就能。”
“既然如此,那我們暫且不走了,來回奔波,也是浪費時間,還弄得身心疲憊。”
陳長平道:“任閣主立刻派人通知此人,趕緊回來吧,想來在這些弟子的心裏,什麽事,都不會有任閣主的終身大事重要,不是麽”
任清歡抿了抿嘴,輕輕點頭:“好。”
時間,就在這種等待當中,緩緩推移。
隐血宗和銀月宗的人,宛如是在自家一般,談笑風生。
他們基本沒有主動跟天山閣的這些高層們說什麽話,顯然在他們心裏,天山閣的高層,都不配。
而逍遙子,周淩晖等人,則是暗暗發愁,想着該如此将此事解決。
任清歡一直就坐在主位上面,閉目養神。
魏子彥時而朝她看上一眼,那看似清澈的目光之下,卻是隐藏着一抹難以察覺的貪婪。
是了
任清歡如此美麗的女人,沒有經過任何的幻化,乃天生麗質,誰不喜歡
尤其是,她沒有任何的背景,僅僅是天山閣這個不入流宗門的閣主
論修爲,任清歡不及銀月宗宗主,論勢力,天山閣也比不上銀月宗
此等機會,千載難逢,他魏子彥若不逼迫,日後說不定就會被别的男人給搶去,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也就在這種等待當中,大廳外面,不知何時,忽然傳來了一道沙沙的聲音。
衆人聽得清楚,那是有人踩在地面上,正緩緩走來。
銀月宗和隐血宗的一些人都站在大廳外面,聽到這聲音之後,不禁轉頭看去。
但見一道白衣身影,正雙手負後,一步一步,朝着大廳走來。
感受了一下蘇寒的氣息,一品虛天境,他們暗中譏笑了一聲,卻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麽。
而蘇寒,也沒有經過任何的阻攔,就進入了大廳當中。
唰唰唰
在他進來的一刻,諸多的目光,盡皆凝聚到了他的身上
天山閣的人,都是極爲激動。
而隐血宗和銀月宗的人,則是上下打量着蘇寒。
在看到蘇寒的第一瞬間,魏子彥就對蘇寒充斥了些許的敵意。
他之前還以爲任清歡的話,隻是爲了拖延時間,哪怕是真,那這所謂的弟子,也必然是跟任清歡有着其他的直屬親戚關系。
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白衣男子
那筆直的身影後面,此刻隻有一道影子,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拉的斜長。
漆黑的發絲,自身後披散下來,有些散亂,卻是又有些不一樣的氣質。
清秀的面容,說不上英俊,但宛如星辰一般的漆黑眼眸,卻是非常吸引人。
從上打量到下之後
魏子彥對蘇寒的敵意,頓時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