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在此刻來說,真的是可笑到了極點。
第九公子出現,第九公子消失,沒有對任何一方,造成什麽壓力,也沒有給任何一方,幫上什麽忙。
他的出現,隻爲了蕭琴弦。
天山閣和太陰宗之間的戰争,依舊是在持續當中,未曾停止。
蘇寒神色冰冷的看着宇文成銀和明旭申,他們的攻擊,即将落到童立輝身上。
童立輝的一品神海境氣息,并不是太強,顯然突破并沒有多長時間。
他肯定無法抗衡兩位在一品神海境當中,浸淫已久的強者。
若攻擊落下,那結果用腳指頭都能夠猜到,童立輝就算是不死,也絕對會重傷。
而任清歡那裏,更不用多說,其氣息已經徹底跌落到了七品虛天境,一品神海境的修爲與實力,暫時不保。
“烈酒”
蘇寒咬牙當中,心底喃喃。
他有烈酒,且一直都未曾忘記,那是他最強大的後手。
可在這之前,他不敢給任清歡等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不知道,任清歡到底是怎樣看待自己的,更不知道,任清歡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對兩世爲人,經曆了諸多叛變的蘇寒來說,似乎很少有人,已經能夠令他再去相信了。
就連曾經同生共死,一起經曆了數千萬年的手足兄弟,都能說叛變就叛變,蘇寒還能去相信誰
現在,蘇寒相信了任清歡,也終于看清了她這個人。
但此刻身體被禁锢,就算是有烈酒,也拿不出來了。
說後悔,蘇寒沒有後悔,重生之後,他不會後悔他所做的任何事情。
人性的貪婪,蘇寒已經深深體會,任何對自己有不利的事,蘇寒都不會去做。
“轟”
明旭申和宇文成銀的攻擊,終于落下。
首先,就是宇文成銀的手掌。
童立輝硬抗,吐出大口鮮血,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
其身影被轟擊的不斷後退,但依舊是擋在任清歡前方。
緊接着,明旭申的彎刀來臨。
劈開了童立輝身上的一切防禦,哪怕是身上的铠甲,都出現了裂紋。
童立輝額頭之上,有一條細小的縫隙出現,這縫隙越來越大,鮮血逐漸溢出,貫穿了童立輝整個肉身。
下一刻
“嗤啦”
他的肉體,被直接撕成了兩半
“立輝”
見到這一幕,好似永遠都沒有表情的任清歡,終于忍不住,凄厲開口。
“閣主,你先走”
童立輝元神沖出,一把抓住任清歡,将其扔向遠處,同時沉聲道:“蘇寒,你已經救不了,但天山閣這諸多的弟子,還有可能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相信,閣主會做出正确的選擇”
話音落下,童立輝直接沖出,縱然隻剩下了元神,卻還是要攔住明旭申和宇文成銀兩人。
這一幕,可謂是極其的慘烈。
任清歡的嬌軀,在此刻看起來是那般的柔弱,其美眸當中,有淚水湧現,但她強忍着,不讓那淚水流下。
“你想死,那本宗就成全你”
見童立輝沖來,宇文成銀目中露出陰森,冷哼當中,一柄長劍出現。
“嘩”
那長劍沒有任何的猶豫,在宇文成銀揮手之下,朝着童立輝斬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明旭申那邊,彎刀再出,劈向任清歡。
“走”
見任清歡朝自己看來,蘇寒眉頭大皺,當即喝道。
“轟”
卻也就是這猶豫的瞬間,彎刀的刀芒來臨,出現在了任清歡背後,就算是任清歡想逃,以她那已經跌落到七品虛天境的實力,也已經逃不了了。
“一起死。”
這一瞬,任清歡臉上露出笑容,凄美的令人心疼。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放松。
這些年來,主持着天山閣,還要時刻準備明姓派系的反叛,她,太累了。
“嘩”
那刀芒直接從任清歡身上掠過,令她的身影,化作了光點,消散在天地之間。
“嗯”
蘇寒眼瞳收縮,露出喜色。
任清歡的肉體還存在,可被刀芒劈中,卻沒有絲毫的鮮血噴濺,明顯被劈中的隻是她的殘影
不光是蘇寒這裏,明旭申一樣是看到了這一幕,眉頭大皺。
更是在同一時間,那本來即将轟中童立輝的手掌,被一道蒼老的手印蓦然轟中,瞬息間,崩潰消失。
“誰”
宇文成銀神色微變,開口暴喝。
“嘩嘩嘩”
有數百道身影,在四周虛空,緩緩的浮現了出來。
他們的氣息,沒有任何掩飾,在出現的刹那,便是直接爆發。
至少都是虛天境
更是有兩道身影,其中一道乃是一名老者,身上的氣息,恐怖的可怕,比宇文成銀這些一品神海境,還要強了一層。
任清歡,就站在他的身旁,有些發呆。
而另外一道,是一名老妪。
這老妪的氣息,同樣是壓過了宇文成銀和明旭申,顯然是二品神海境的強者。
就是她的出手,将宇文成銀的手掌給轟碎,把抱着必死之心的童立輝,給救了下來
而最惹眼的,自然就是身着丹師衣衫,胸前佩戴着徽章的姚青等人
當他們看到眼前這人間煉獄的一幕之時,眉頭不禁皺了一下,心中發出歎息。
“破”
那二品神海境的老者開口,聲音化作波紋,直接将蘇寒四周的禁锢,化作粉碎。
“多謝前輩。”
蘇寒行動恢複,深深的吸了口氣。
“丹道聖師,無需如此。”那老者朝蘇寒露出笑容,顯得有些客氣。
堂堂二品神海境,竟對蘇寒如此客氣,丹道聖師的身份,可見一斑
“丹道聖師”
而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那宇文成銀和明旭申等人,都是愣在原地。
就算是任清歡,都在看向蘇寒之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們這種層次的強者,對于丹道聖師的理解,絕對是非常多的,也非常深刻的。
他們簡直是難以想象,區區一名六品化靈境,怎麽會是丹道聖師
“都給老夫住手”
姚青開口,帶着冷哼,聲音壓下之時,天山閣的弟子,以及太陰宗弟子,盡皆身體微顫,各自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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