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當中,劫雷大手拍向九天殿,接觸之時,那第一殿到第八殿,刹那間崩潰成了虛無
青衣噴出大口的鮮血,其體内五髒六腑幾乎都要被震碎一般,元神更是在此刻變得萎靡起來。
他驚駭到了極緻,從他修煉九天殿至今,雖說也遇到過敵不過的敵人,但還是第一次遇到,如蘇寒這般,直接就要将其九天殿完全破除之人
而且,蘇寒也的确做到了,此刻的虛空上面,隻有一道雲層,還有一座空蕩蕩的虛幻仙殿。
而那劫雷大手,在轟碎了前八殿之後,又是再次拍在了第九殿之上,那第九殿根本就沒有阻擋的實力,轟的一聲也是崩潰。
第九殿的崩潰,帶動了那仙殿的消失,青衣的九天殿,在刹那之間,也是被蘇寒給崩潰
青衣如遭受重擊,身影倒飛而出,其面色一片蒼白,有震驚,更有絕望。
這短短的時間裏,他的九天殿,陳悅的龍皇境一擊,還有周琛的蛟龍圖,這些堪稱底牌之物,都已經被全部破掉。
尤其是周琛最爲倒黴,他的周家鎮族之寶蛟龍圖,竟然都被蘇寒給搶去了。
實際上,在進入這遠古戰場之時,周家都已經暗中打探了他們所認爲,對周家有威脅的一切勢力。
而這些勢力,無疑就是十大超級宗門、十三家族,乃至九天樓、萬寶閣這種絕強的巨頭。
在探查之下,周家認爲,并沒有什麽人能夠威脅到蛟龍圖的存在,擁有了蛟龍圖的周琛,堪稱無敵,即便是地方與周琛有着同樣的地位,同樣的修爲,同樣的手段,即便是周琛最終真的會戰敗,可也有保命的方法,這蛟龍圖,周琛一定能保得住。
正是因爲如此,周家才會放心的将蛟龍圖交給周琛,周琛并不是此番周家的真正領首,但卻擁有蛟龍圖,可見周家對于周琛的極大自信。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有蘇寒這種變态在其中,明明是龍丹境,但此刻的修爲,卻是直接達到了僞皇境,在這裏達到僞皇境,遠古戰場不會驅逐,哪怕你在這裏突破龍皇境,遠古戰場也一樣不會驅逐。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突破,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真的有機會突破到龍皇境,也絕對不止一個月的時間。
以蘇寒此刻的修爲,對他們完全就是碾壓,莫說他蛟龍圖,就算是周琛的命,他一樣可以取走
“戰神虛影麽”
在周琛心疼憤怒,想着該如何跟周家交代之時,蘇寒又是擡頭,看向那最後才來臨的巨大戰神虛影。
實際上,這些人的攻擊,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轟向蘇寒,但終歸是有個先後,且到了他們這等層次,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語言甚至都無法形容。
蘇寒神色閃動,一切的劫雷都在此刻回歸,那光幕在蘇寒的意念之下,同樣是化作了一道巨大的虛影。
這虛影上面充斥了雷電,有着極其狂暴與兇戾的氣息。
“你有戰神虛影,本宗也有劫雷虛影,你我便好好的看看,到底誰更強。”蘇寒淡淡開口。
“轟”
劫雷虛影沒有任何猶豫,一拳轟向了戰神虛影,而那戰神虛影的腳步則是朝着蘇寒踏來。
兩者即将接觸之時,那劫雷虛影的拳頭猛的張開,一把将戰神虛影的腳掌抓住,旋即狠狠一拽。
“咔嚓”
都是虛影,但戰神虛影卻是在此刻發出了咔嚓的清脆聲響,仿若是腿被折斷一般。
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那戰神虛影被劫雷虛影抓住,拉扯之時,竟被硬生生的扯下了一條腿
戰神虛影右腿的斷裂,令那與戰神虛影合體的戰神宗步征,也是在此刻臉色劇變,其右腿仿若被撕裂,同樣傳出了咔嚓的聲音,有大量的鮮血從腰下的部位噴出。
近乎隻是這一次攻擊,就立刻讓步征明白了雙方的差距,他立刻後退,那戰神虛影也跟着後退。
“給我回來”
可他想走,蘇寒卻是不放。
其手掌猛的一拍,那劫雷虛影也是狠狠拍出,直奔戰神虛影的頭部而去。
這一掌若是拍中,步征也會受到牽連,其頭顱将會立刻爆碎。
這千鈞一發之際,步征眼中露出狠辣,猛的一拍胸口,頓時噴出了大口的鮮血,那戰神虛影,竟然直接被他自己給崩潰
自行崩潰戰神虛影,步征受到了極爲嚴重的傷勢,但所幸,他保住了性命,迅速後退。
此時此刻,唯一還沒有發出攻擊的,便隻剩下季明孔與那化神閣的中年男子了。
季明孔根本沒有了底牌,隻能自保,而那中年男子隻是一名普通的龍神境巅峰,既不是領首,也不是什麽化神閣重要人物,也沒有底牌存在。
蘇寒點向虛空,那禁锢住水晶地獄龍的血霧立刻在此刻消散,那些血霧當即就要回到鮮血當中。
蘇寒并未阻攔,而是手指伸出,指向季明孔。
“你若敢動手,這一指之下,你活不了。”淡淡的聲音當中,帶着極大的威脅。
季明孔眼瞳收縮,心中憋屈到了極點。
他知道,蘇寒一定是要将那僞龍真血給拿走,可如蘇寒所說,他根本就不敢動手,更不敢與蘇寒搶奪
一旦搶奪,蘇寒那能夠将人禁锢在虛空當中的術法,便會立刻定住自己,而自己一旦被定住,必死無疑
“嘩”
雷電所形成的大手抓來,充滿了威脅力,季明孔不動手的話,這大手便會将僞龍真血拿走,他若敢動手,這雷電所形成的大手,便會成爲取走他性命的攻擊。
“混賬”
季明孔心中在嘶吼,他作爲季家三子之一,平日裏高高在上,呼風喚雨,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從來沒有此刻這般憋屈。
眼睜睜看着僞龍真血被蘇寒給拿走,可他卻是不敢動手搶奪,這本是屬于他的東西,屬于季家的東西,但他就是不敢動手
不但不敢動手,還要後退,生怕那劫雷大手将其轟殺。
這是怎樣的一種無奈與怒火,或許隻有季明孔,才體會的最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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