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宗從一百零八層,劈到五十層,卻未曾見到你出手,偏偏到這第四十九層的時候,你現身了,看來這四十九層當中,有着讓屠宗主舍不得的東西啊”
蘇寒一笑,但笑容當中卻有着極其濃郁的冰寒。
“轟”
那第一道劍芒劈下,目标直指中心樓四十九層
“我讓你給我滾”
屠擎天臉色一變,那四十九層當中,有龍石,他此刻來不及去收走,當然是在乎了。
若蘇寒真的将這龍石給劈碎,絕對就傷了驚神宗的根本,随着時間的推移,不用旁人出手,恐怕驚神宗的底蘊也會逐步縮減,到最後跌出八流宗門的層次。
這種情況,屠擎天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他身影沖出,巨斧舞動,再次與蘇寒的劍芒對碰。
龍神境中期的威力爆發,一股強橫的威壓彌漫在天際,那巨斧竟直接将第一道劍芒給劈碎。
“哈哈,蘇八流,你若就這種實力,本宗今日可不會放你離去”
屠擎天大笑,方才那輕易就轟碎劍芒的一擊,令他心中有了極大的自信,覺得這蘇八流,看來也沒有傳說當中那麽厲害。
“本宗今日來此,本來也沒打算走。”
蘇寒目光閃動:“或許要走,但至少,要帶着你,帶着你驚神宗的弟子,帶着你整個驚神宗,才會走”
“轟”
話音落下,第二道劍芒從虛空劈出。
屠擎天眉頭大皺,他能夠感受的出來,這第二道劍芒,比起第一道,已經有了明顯的壓力。
似乎要比第一道強了許多。
“開天”
屠擎天暴喝,腳步一踏虛空,身影如風,竟反彈到了虛空之上,那紫金級的雙斧再次劈中劍芒,兩者狠狠一震,劍芒最終還是被破碎。
不過這一次,屠擎天的臉色卻不怎麽好看。
因爲那巨大的反震之力,令他虎口發麻,隐約間像是要被震碎的感覺。
“第三道。”
虛空上,蘇寒平淡的聲音傳出,第三道劍芒,随之而下。
這第三道劍芒,其上有着極其驚人的火紅色,劈下之時,就如同一條流火從虛空當中落下,所過之處,一切空間都是發出嗤嗤的聲音,仿若要被灼燒一般。
“寒冰體”
屠擎天陰沉着臉色,開口暴喝。
其身上龍力爆發,其魁梧的身影竟漲了不少,更有一層層的寒冰,将其包圍起來。
“嗯”
蘇寒詫異的看了屠擎天一眼,淡笑道:“還不錯,有些天賦,看來悟出了些許水屬性法則的味道。”
“但這可還不夠”
“轟”
随着劍芒與巨斧的接觸,屠擎天直接被震飛,其身上的寒冰在接觸到劍芒的刹那,立刻融化,化作了諸多的水霧,将屠擎天的衣衫都給打濕。
更是在倒飛途中,屠擎天一口鮮血噴出,感覺雙臂都要被震斷了一般。
而這一次,那第三道劍芒,消散大半,卻是還殘留一些,直奔第四十九層而去
“不好”
屠擎天臉色大變,他自己受傷不要緊,最關鍵的,還是那龍石
龍石乃第一任宗主所獲得的至寶,若在他手裏被人給轟碎了,那他就是驚神宗的罪人
“咻咻”
就在此刻,又是兩道身影沖出,正是驚神宗的兩位副宗主,榮雲鶴,溫子然
這兩人,全部都是龍神境初期,不過已經達到巅峰,論修爲實力,要比流雪宗的彭磊和海晏還要強上一些。
他們兩人現身之際,其中的溫子然手持一道血紅色的大幡,揮舞之下,竟有萬千的黑蟲從大幡當中沖出。
這些黑蟲約有拳頭大小,看起來極爲的飽滿,碰觸到劍芒的時候,竟然嘭嘭嘭的炸開,每一次炸開,都會讓那殘餘的劍芒縮小許多,最後,徹底的化作虛無。
而在同一時間,榮雲鶴也是出手。
他手裏拿着一把扇子,那扇子四周,有十二道流光飛舞,榮雲鶴朝蘇寒一指,那十二道流光頓時沖出,赫然是十二道利器
“本宗沒時間與你們在這裏閑耗”
蘇寒見兩人出現,終于是失去了耐心,手指連連點下。
那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劍芒,在此刻,同時落下
“轟”
第四道劍芒的落下,直接崩碎了那萬千的黑蟲,甚至那紅幡都出現了些許的裂紋,與紅幡有着心神牽連的溫子然,更是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蒼白。
第五道劍芒落下,将那十二道利器所化作的流光全部都轟成了虛無,榮雲鶴手中的扇子,轟的一聲崩成了碎片,他本人似乎也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力,直接倒飛出去。
至于第六道劍芒,緊随第四道和第五道之後,速度快到了極緻,簡直不是前面幾道劍芒可以比拟,瞬息之間,已經是從虛空當中降下,更是在刹那來到了榮雲鶴的面前,在其臉色大變當中,直接從其肉體上面掃過
“嗤啦”
鮮血噴濺,榮雲鶴的肉體,立刻被削成了兩半
與此同時,那第六道劍芒速度不減,又是來到了溫子然的面前。
溫子然心中驚恐,近乎是使出所有的防禦,但對于那第六道劍芒來說,這一切的防禦,都脆弱的如同薄紙,輕易便可穿透。
那無數驚神宗弟子的目光當中,溫子然的肉體,同樣是被摧毀
“宗主”
有元神從中尖叫着沖出,但剛剛沖出,溫子然就感到了一股更加濃郁的危機。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隻見榮雲鶴的元神也是已經沖出,但在其沖出的刹那,第七道劍芒不知何時掃了過來,直接将其轟成了粉碎。
一切說起來都是那麽的漫長,當溫子然看到榮雲鶴的元神被轟殺的時候,那第七道劍芒,也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不”
溫子然不敢相信,他乃是龍神境初期強者,隻要給他時間,很快就可以晉升龍神境中期。
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從他出現到此刻,一共也就出手一次,還被碾壓性的崩碎,剩下的時間,全部都是在防禦以及逃命當中
但在蘇寒手裏,他就連逃命,似乎都是那麽的無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