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連朔此時的語氣和小時候一樣,君流玉不禁淺笑。
“好,那本宮先回去了。”
“姐姐慢走。”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離開連幽殿後,并沒有直接回流素殿。現在時辰尚早,可以先散散步。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并不習慣帶太多仙侍出行,所以她身後隻跟着甯兒一個人。
蓬萊長公主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君連朔說的那句“餘浟蓠會心甘情願就在蓬萊龍宮。”
餘浟蓠之前爲了曦城上神那麽直白的拒絕連朔,現在爲何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實在想不明白,于是詢問甯兒道,
“甯兒,如果位個女子深愛一位男子,他們分開後,這位女子會很快喜歡上另一位男子嗎?”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突然的詢問讓甯兒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
“殿下,甯兒不知。”
蓬萊長公主聞言,忽然停下了腳步,她看了一眼甯兒,而後又轉過身繼續向前走。
“本宮竟然忘記了,你從來沒有喜歡的男子。”
“本宮不該問你這個問題,對你來說确實很難回答。”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一邊走路一邊說話,并沒有注意到一個鳥巢從樹枝上掉了下來。
“公主小心!”
就在這個鳥巢快要砸在蓬萊長公主君流玉頭上時,寒遇水直接推開了蓬萊長公主君流玉。
而這個鳥巢直直的砸在了寒遇水頭上。
甯兒看到寒遇水推了蓬萊長公主君流玉,立即擋在了君流玉身前。
“放肆!你竟然敢推長公主殿下!”
寒遇水聽到甯兒的指責後,立即向甯兒解釋道,“小仙不是故意推長公主殿下的。”
“是這個鳥巢剛才馬上要砸在長公主殿下身上了,我擔心長公主殿下受傷,情急之下才推了長公主殿下。”
寒遇水說話時,将指了指地上的鳥巢。但甯兒并不相信寒遇水的解釋。
“大膽水族,竟還敢狡辯!”
就在甯兒準備繼續指責寒遇水時,蓬萊長公主君流玉忽然開口了。
“甯兒,遇水确實不是有意的。”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說完,走到了寒遇水面前。
“剛才謝謝你。”
寒遇水沒想到身份尊貴的蓬萊長公主君流玉竟然會向自己道謝,連忙擺了擺手。
“長公主殿下不用謝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寒遇水的笑容很單純,青澀的臉頰也微微泛紅。
怎麽每次見到蓬萊長公主君流玉,他都這麽害羞?
寒遇水心裏太開心了,并沒有發現自己的額頭被剛才的鳥巢砸破了。
但蓬萊長公主君流玉發現了,她擔憂的說道,“你的額頭都被砸傷了,怎麽能說是舉手之勞?”
寒遇水聞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确實流血了。但寒遇水絲毫不在意自己額頭的傷勢,依然微笑着。
“沒事沒事,長公主殿下安然無恙就好。”
“怎會沒事?”
寒遇水這般無所謂的模樣,不禁讓蓬萊長公主君流玉更擔憂了。
君流玉從寬大的淺紫色衣袖中取出了一塊繡着淡紫色牡丹花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擦幹了寒遇水額頭上的血迹。
“是本宮太不小心了,倒讓你受了傷。”
甯兒看到蓬萊長公主君流玉的動作後,本想出言阻止君流玉,但礙于自己的身份,隻能保持沉默。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給寒遇水擦拭血迹時,寒遇水一直注視着君流玉。
這是他第一次距離君流玉這麽近,寒遇水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寒遇水的臉不禁更紅了,又緊張又害羞。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擦幹淨寒遇水額頭上的血迹後,又用仙術治愈就寒遇水額頭上的傷。
“你的傷好了,放心,不會留疤的。”
聽到蓬萊長公主君流玉所言後,寒遇水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确實沒有傷痕了。
寒遇水開心極了,立即俯身向蓬萊長公主君流玉道謝。
“多謝長公主殿下。”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淺淡一笑,看着寒遇水溫柔的說道,
“你不用謝本宮,本宮應該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剛才替本宮擋了這個鳥巢,現在恐怕是本宮受傷了。”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說完,忽然看向了地上的這個鳥巢,幸好鳥巢中的幾個鳥蛋并沒有碎。
“還好這些蛋沒有碎,否則這些小鳥怕是很難存活了。”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俯下身想要撿起這個鳥巢,但她的衣服層層疊疊,不方便彎腰。
寒遇水看到君流玉的動作後,立即俯身撿起了這個鳥巢。随後,寒遇水直接将鳥巢遞給了蓬萊長公主君流玉。
“長公主殿下,這些蛋都完好無損,它們一定會安全出生的。”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本想接過寒遇水手中的鳥巢,但她剛伸出手,又縮了回去。
她是蓬萊長公主,應該時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寒遇水看到蓬萊長公主君流玉的動作後,以爲蓬萊長公主君流玉介意接過自己撿起來的東西,欣喜的目光瞬間暗淡。
但蓬萊長公主君流玉并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下一秒,蓬萊長公主君流玉轉過身吩咐甯兒道,“甯兒,你将這個鳥巢放在樹枝上吧。”
“是,殿下。”
甯兒話音剛落,走到寒遇水面前想接過寒遇水手中的鳥巢,但寒遇水卻突然開口道,
“甯兒姑娘,這些粗事還是我來吧。”
寒遇水朝甯兒淺淡一笑,而後直接用仙術飛到了樹枝上。
寒遇水安穩的将鳥巢放在了一條比較粗壯的樹枝上,随後,他又返回了地面上。
“長公主殿下,鳥巢放好了。再過一段時間,這個鳥巢裏的小鳥應該就出生了。”
蓬萊長公主君流玉聞言,擡頭看了看樹枝上的鳥巢。鳥巢被寒遇水放在了最最粗壯的那條樹枝上,很穩定。
蓬萊長公主莞爾一笑,小聲呓語道,“希望他們平安出生。”
這時,寒遇水也看向了樹枝上的鳥巢。
“有長公主殿下的吉言,他們一定會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