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付高遠心裏不定怎麽恨他們,隻是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不然都修煉有成了,爲啥都沒過來找他們報仇?
不過,既然被他們發現了,怎麽能不先斬草除根?那種人品,才練氣五層就敢抓人給他挖礦,再讓他修煉大成,還不定能幹出什麽壞事。
按着這兩人給的方向花忍冬和夏宇找了過去,許是付高遠認爲這邊靈氣充沛,或是離着靈石礦近,挖出來的靈石可供他随時取用,才會特意留在附近修煉,倒是方便花忍冬尋人。
遠遠望去,綠植如織、花團錦簇的山崖上有一挂瀑布直落而下,旁邊搭建了一座小小的竹樓。
花忍冬沒有靠近,這一回她沒再用異能探查,而是直接放出神識,果然看到竹樓裏盤腳而坐的男人,看修爲隐隐要突破到練氣六層。
竹樓除卻簡陋的些,這裏還真适合修煉,而物資生活的貧瘠,更能讓修煉者靜下心來,或許這也是他修煉速度快的原因之一。
隻是比起幾年前在桃花灣大隊時的精神知青,如今的付高遠看起來就像個野人似的,頭發亂糟糟地一團頂在腦頂,打結的胡子更是到了胸前。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誰,就是讓他們認上幾天都未必能認得出來。
而他周身除了靈氣,還散發出一種讓花忍冬感覺很不好的血氣,花忍冬接觸到的修煉者不多,但隐隐覺着他修煉的功法可能是有問題。
原本想着找到人就收進空間,但在不知道他修煉的功法有什麽問題之前,花忍冬倒是不敢随便收人了,而是釋放出異能藤蔓将人和竹樓捆在一起。
自從她和夏宇都進入築基期以後,修爲增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雖然沒有學習到攻擊法術,但她使用起異能更得心應手。
在付高遠那兩個小弟眼裏,練氣五層的付高遠強大的讓他們敬畏,但在花忍冬眼裏,捏死練氣五層的付高遠,和捏死一隻螞蟻也差不多。
付高遠被和竹樓捆在一起時人都懵了,隻剩一顆腦袋還能轉動,但四下看了又看,也沒看到攻擊他的人影。
又驚又怕之下立馬求饒:“小人有眼無珠,不知怎麽得罪了前輩,還請給小人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前輩可否現身一見?”
話說得還挺敞亮,花忍冬道:“這人還想将功補過,真當咱們什麽阿貓阿狗都……”
話沒說完,卻見夏宇若有所思,問道:“你想啥呢?”
夏宇摸着下巴道:“咱們是有你的空間,修煉速度快了一些,可他是爲啥短短時間能修煉到五層?是功法好?還是他有奇遇?”
花忍冬便明白夏宇的打算,部門裏那些人,都是能修煉的體質,可都修煉三年了,最高的修爲也才練氣三層,大多數也都還在練氣一二層徘徊。
雖然他們因總要出任務難免分心,但每年能修煉的時間也超過大半年,修煉速度着實堪憂。
倒是這個付高遠,聽那意思修煉的時間也才兩年,就已經練氣五層,排除掉他天賦異秉的話,那就是修煉功法好。
雖然花忍冬和夏宇有從寒冰草那裏得到的更好功法,但那個功法暫時還沒想拿出來分享,倒是可以看看付高遠修煉的是什麽功法。
隻是花忍冬直覺付高遠的功法不像是什麽好東西,如果确定他修煉的是傳說中的邪功,絕不能讓那樣的功法流傳出去。
于是,在付高遠求饒了足有十分鍾,喊的嗓子都劈叉後,終于見到他想要現身一見的‘前輩’。
“怎麽會是你們?”
付高遠不敢置信地瞪圓眼睛,自從被遣返回城後,大大小小的鬥沒少挨,最後還被送去勞改了,付高遠簡直恨死這兩個害他至此的人。
修煉有成又招了那些小弟後,他沒少讓人去打聽他們的下落,但隻知道他們都在京市,可無論那些小弟再怎麽打聽,也再沒有他們的消息。
哪怕後來他也通過自己的修爲結交下一些京市的權貴,但能結交的權貴也隻是普通權貴,對夏宇和花二花的名字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而那些真正了解一些他們來曆的權貴,又豈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從他們那裏打聽出消息的?
以至于,用了一年時間找人無果後,付高遠就将心思完全放在修煉上,等他真正修爲大成時,還怕找不到兩個仇人?
而如今這倆被他心心念念的仇人就在眼前,他不但沒能報仇,反倒成了他們的階下囚。
難怪他怎麽也找不到人,原來他就算是自認修爲很高,在人家眼裏還一樣屁都不是!
付高遠挫敗的心境不穩,嘴裏更是颠三倒四地喃喃不停:“不可能,他們怎麽可能比我修爲高?殺了你們……啊,我不想死,别殺我!我不想死……不對,我是仙人,怎麽可能被你們打敗?我要殺了你們……”
說到最後更是一口血噴了出來,俨然是被倆人氣出心魔了。
花忍冬還想人都這樣了,要怎麽問出他修煉功法的事兒,夏宇已經蹲到付高遠身旁翻了起來。
嫌他鬧騰,劈了一道閃電,直接将人劈麻了。
付高遠原本打成結的頭發和胡子,也在閃電過後焦糊脫落,一顆圓溜溜的腦袋倒是長得挺周正。
夏宇在他身上摸了半天,最後在他裏面衣服的夾層裏發現用羊皮紙寫着的修煉功法,但隻是看了幾眼就氣憤地将功法給劈焦了,把正湊過來看的花忍冬吓了一跳。
花忍冬拍着胸膛,埋怨道:“也不是小孩子了,咋還收不住脾氣?”
夏宇寒着臉道:“他們竟然修煉邪功?難怪修煉速度比部門裏的人快這麽多,這都是拿人命填的!這種害人的功法絕不能留。”
說完,目光朝四下張望,似乎是想要找到什麽。
花忍冬沒看完功法,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功法,但見夏宇如此生氣,也放出異能感應,果然在不太遠的一處地下,發現了幾十具像是被抽幹身體水分的女性受害者。
雖然身體不腐,但從土壤的結實程度可以看出,這些幹屍有埋在下面很久的,也有剛埋在下面的,個個面目驚懼,像是死前遭受了很殘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