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人本也是京市的望族,還沾了些皇親,但早些年動亂,舉家遷徙,颠沛流離了許多年後在雲省定居了。
齊志家族裏也有不少異能者,多數是與蛇蟲有關,一起出過任務的蜘蛛就是齊家人。
隻是齊家如今的根就在雲省,雖然加入了部門,隻有蜘蛛去了京市,其餘人都留在雲省,偶爾出出任務,可以說雲省如今表面上的平穩和齊家有着莫大的關系。
齊志的口音極重,花忍冬費力地聽了半天都沒聽懂,難得的是夏宇竟聽的連連點頭。
等齊志離開後,花忍冬問:“你竟聽得懂他的話?我是一句都沒聽懂。”
夏宇攤手,“誰說我聽得懂了?沒看我隻是點頭?”
花忍冬想到剛剛隻是含笑點頭,确實不像是夏宇的性格,他這人雖然在外人看來挺高冷的,但在部門人面前還是挺健談的,甚至有點老媽子的潛質,尤其是關系到任務,甚至會把能提醒的都提醒到,還是一再提醒,就怕下面的人會因疏忽丢了小命。
就是平日也很健談,像這樣隻是禮貌又認真的點頭,确實很古怪。
坐上車,夏宇一腳油門下去,吉普車就竄了出去。
他們要去的地方離這裏還要開車好幾個小時,走路還要好幾個小時,之後還要爬山,哪怕是起個大早,今晚也上不了山。
夏宇開車,花忍冬坐在副駕駛,開始倆人還能聊上幾句,可一起坐了那麽久的車,又都太熟了,真沒什麽可聊的,花忍冬就從空間裏拿零嘴吃,時不時喂夏宇一口,對零嘴的口味倆人也能說上兩句,氣氛倒是一派溫馨。
車子開出一個多小時後就進入山路,路窄,到處都是彎路,路上時不時還有從山上滾下來的落石,車子開得很慢,但入目的風景又很美,花忍冬忍不住從空間裏拿出一個相機就拍了起來。
甚至她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靈氣也多了起來,這還隻是山外圍,如果進了大山裏,還不知靈氣要濃郁到怎樣的程度呢。
夏宇将她的喜悅看在眼裏,知道這一趟是來對了,想到自己在山裏的布置,夏宇沒忍住偷笑出聲了。
花忍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男人從到了雲省就一直奇奇怪怪,總覺着沒憋什麽好屁,不會是在算計她什麽吧?
從前她很有自信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收拾了夏宇,可自從他開始修煉,異能是突飛猛進,她也不确定真打起來誰更厲害,畢竟他的雷系異能太逆天,朝自己扔個雷球,不管是挨着碰着還是刮着,都夠自己喝一壺。
夏宇扭頭就看到花忍冬用戒備的眼神盯着自己,心裏這個氣哦,“你那是什麽眼神?怕我把你賣了?”
花忍冬哈哈幹笑兩聲,“那哪能呢?領導以後用得着我的地方還多着呢,肯定舍不得啊。”
說完,還朝夏宇擠擠眼睛,像是在問:我沒說錯吧?
夏宇無奈搖頭,眼裏都是寵溺,“對,我可舍不得你了!”
花忍冬長籲口氣,可回過神又覺着他這話有點不對味兒,他這話不會真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之後,花忍冬想問又不知怎麽問,夏宇除了偶爾偷笑,也是一言不發,氣氛就有點尴尬了。
花忍冬幹脆就吃起零嘴,不去那個笑起來傻乎乎的男人,偏夏宇時不時偏頭過來,張着嘴等她投喂。
花忍冬故意拿了一包能把牙酸掉的檸檬糖塞進他的嘴裏,夏宇沒防備她的報複,含進嘴裏後,酸的臉都變形了。
花忍冬在旁偷笑,在夏宇看過來時又一本正經地問:“怎麽了?”
夏宇瞥了眼她手上拿着的那包糖塊,“這也是羅大廚做的?”
花忍冬一愣,她隻顧着報複夏宇,就忘了這包糖是徐溪溪用空間檸檬做的,比外面能買到的酸酸糖還要酸,也就徐溪溪那個嗜酸如命的才喜歡,給了她一包,當時隻嘗了一口就讓她吐了,如今想起來那酸爽滋味,腮幫子都疼。
但這話不能說啊,花忍冬就胡說八道起來,“哪能呢?這是我在外面商場裏買的。”
夏宇呵呵兩聲,也不說信還是沒信,反正就是表現出他的高冷。
花忍冬以爲他是生氣了,自顧自拿出一盒已經用荷葉餅卷好的烤鴨吃了起來,誰知夏宇又探頭過來,花忍冬又喂了他一口。
這一回入口之前夏宇還看了一眼,确定不是什麽奇怪的糖才張的嘴,花忍冬都無語了,這是吃一塹長一智呗?得是多不信任她啊?
中午來到一個急轉彎的山路,轉彎處靠着山崖的一邊站了個女人,遠遠地就朝他們這邊揮手。
花忍冬道:“聽人說有的地方有人在路上攔車,隻要把車停了,就會沖出一群人把車上的東西都搶了。”
夏宇道:“怕嗎?”
“不怕!”花忍冬搖頭,眼裏還閃着興奮的光,别說她不怕了,真有人敢打劫他們,那才叫找死呢。
于是,夏宇将車速降下來,最後緩緩停在男人旁邊,搖下車窗,問道:“同志,需要幫助嗎?”
女人焦急地道:“别往前開了,拐過去有一堆掉落的山石,我們的車都撞上了,你們能不能幫我把司機送回市裏。”
聽女人的說話雖然帶着一點口音,卻不像是當地人,她的衣着也不是當地人常穿的民族服飾。
夏宇和花忍冬對了個眼神,一起走下車,朝女人說的事故發生現場走過去。
拐過去不久,果然看到一堆從山頂掉落的亂石堵路,因爲就在急轉彎後,一輛小汽車沒防備,車頭狠狠地撞在山石上,已經撞癟了。
司機滿頭滿臉的血,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夏宇過去試了試他的鼻吸,又在他的頸動脈上摸了摸,确定人還活着,但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也得沒命。
将人從駕駛室裏拖出來,放躺在地上後,拿出一瓶他們出任務常備的藥液,掰開男人的嘴給他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