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上已經一口氣報出十幾個菜譜,個個都是再過些年很刑的菜,聽的花忍冬嘩嘩直流口水。
徐溪溪就算現在有再多的錢,很多菜都不可能去試着做,但羅大廚有那手藝,自己弄來食材,可以讓他幫着做啊,做好了還能讓溪溪也跟着嘗嘗後世吃不到的美味兒。
報完菜名,隋勇扭頭問花忍冬,“妹子,這幾天還有别的事兒沒?沒事兒哥帶你進山打獵?上回去桃花灣大隊,我在山上可看到不少好東西。再往裏面走走,說不定還有大家夥。”
花忍冬一聽打獵,整個人都興奮了,“沒事兒沒事兒,就是有事兒也沒事兒了。”
反正以她現在的本事,就算遇到老虎大熊都不怕,進山除了豐富一下食譜,不會有什麽危險。
隋勇看了好笑,于是,倆人就愉快地決定了進山行程。
隋勇有空間,進山裝備這些是常年備在裏面的,花忍冬的空間裏更别說了,徐溪溪怕她在這邊不方便,那真是能想到的東西都給她塞了個遍,很多東西一準備就是成打,甚至是幾打。
如今對部門有了了解,在隋勇面前隻要不高于這個時代的東西,花忍冬完全能放心地往外拿。
先去路邊的郵局,給機械廠門衛室打了電話,讓門衛大爺幫着通知一聲,自己這幾天有事兒就不回去了。
扭頭就看到隋勇正兩隻胳膊架在辦事窗口的台闆上,和裏面的工作人員聊得火熱,裏面的工作人員是個花忍冬沒見過的大叔,也不知被隋勇怎麽哄的,就她排隊打電話的工夫,大叔臉樂得通紅。
等花忍冬打完電話,隋勇和大叔揮手,“哥,下回再過來找你聊啊。”
大叔也朝隋勇揮手,“兄弟,下回去家裏玩兒啊。”
“一定一定,等有機會再回新市,一定讓哥請我吃飯。”
“嗯嗯,别和哥客氣,哥做飯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啧啧,這依依惜别的們,倆人竟像是相識多年的好兄弟。
出了郵局門,花忍冬問:“認識的?”
隋勇搖頭,“剛認識的,大哥家有個妹子,聽說我沒結婚,要把妹子介紹給我。”
花忍冬都想問那位大叔一句:剛認識的,你知道是好人壞人?就要把自己妹子介紹給人家?
當然,更大可能那位大叔也就是沒話找話,他有沒有妹子都兩說,但隋勇這張嘴,讓他隻做後勤真是屈才了。
車子開回桃花灣大隊,花忍冬先去大隊部把那些人都被逮起來的事兒和周來福說了,“二舅,我聽到的意思是,那些人都被降職成普通工人,還有幾個查出點兒别的事兒,直接下放,以後都不會有人敢來咱們大隊耍威風。”
周來福沒想到這件事這麽容易就解決了,嘴角都要咧到耳丫了,“二花,這回真多虧了你,不然咱們大隊養的這些,都得被人禍禍光了。”
花忍冬笑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不過事兒都解決了,我想問問二舅還要不要去京市?如果不想去,我這就去公社和書記說一聲,這個大隊長你繼續做。”
周來福卻異常堅定地擺手,“不做了不做了,這回我說啥都要跟你去京市,以後也讓你姥和姥爺一起吃上商品細糧。”
這時候的農民一年到頭吃的都是苞米高粱,自己種點細糧,最後也都是交了公糧,好不容易剩下點兒,爲了多存點糧食,也都換成粗糧。
既然周來福去京市的決定這麽堅定,花忍冬便沒再問,“那行,等二舅這邊大隊長選出來,你把工作交接完,咱們就走。”
“嗯呐,我下午就把隊員們召集到一塊兒,不管公社書記那邊怎麽想的,先把這個大隊長選出來再說。”
從大隊部出來,二人直接将車開到河邊停好,過了河就能上山,但這時候大隊沒有修橋,上山過河都是踩着河裏鋪的大石頭,更别說是把車開過去了。
花忍冬并沒有一上山就将異能放開,之前上過那麽多次山,山外圍的好東西,哪怕是長在地下的也都被她收的七七八八,隻留下做種子的。
像野雞野兔這些她空間裏都要泛濫了,還等着周來福去京市後幫她處理,就更沒必要收了。
這一路花忍冬隻是偶爾放出異能,感覺一下有沒有别的值得收的,但一直沒遇到值得收的。
一直走了兩個多小時,花忍冬才收了兩株空間裏沒有的藥材,小動物依舊沒遇到什麽。
隋勇指着前面的山峰道:“過了這個山峰,再往裏走就是深山老林了,當地百姓就是打獵都不會進到這麽深。
上回出任務,我在那邊看到一隻虎,隻是跑得太快了,一轉眼就不見了,這回非把它逮到不可。”
花忍冬對虎沒啥感覺,那玩意兒除了有張很有名的皮和一身骨頭,不知道還有啥用。
再過幾年就成保護動物了,隻要不主動來招惹自己,她還是想放它一馬。
正說着話,突然聽到一聲虎嘯,隋勇整個人都興奮了,對花忍冬招呼道:“快跟上!”
說完,整個人就沖了出去。花忍冬也隻能跟在後面跑。
一邊跑一邊放出異能感應,自從進了山後,花忍冬簡直就是進了自己的主場,隻要她想,在異能範圍内,真沒有什麽能逃離她的手掌心。
從異能傳回來的畫面,花忍冬看到一虎兩熊正纏鬥着。
在它們旁邊的一個山洞前,一隻身後染血的母虎,正護着剛出生的三隻虎崽,顯然是這隻母虎剛生了崽子正在虛弱期,那兩隻熊不知是不是故意等在這個時候摸過來,公虎爲了護着母虎和幼崽才和它們戰鬥起來。
别看虎是山中之王,但一虎戰二熊還是吃力得很,哪怕兩頭皮糙肉厚的熊也被虎爪傷了,但它身上傷得更重,虎皮上已經血迹斑斑了。
而母虎隻能焦急地發出嘯聲,幾次想沖上來,都被公虎給吼了回去。
花忍冬突然就對這頭護着妻兒的公虎産生了憐愛,鄙視起兩頭趁人之危的黑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