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地面,冰雪滑梯,各種冰雕造型,最讓花忍冬看着眼熱的就是徐溪溪給她自己做的一座冰雪雕像。高達十米的古裝冰雕,長長的曳地長裙,俏皮中帶着莊嚴的面容栩栩如生,美麗而又神秘。
冰雕周圍的雪地上生長着不同種類的植物,有潔白勝雪,有晶瑩剔透,花忍冬認出這些都是書上記載的,隻能在極寒環境下才能生長的靈植。
看來溪溪那邊的空間之前不能種植,原因隻是條件不合适,看如今條件合适了,這植物不就能生長了?
比起溪溪如今已經練氣二層的修爲,花忍冬覺着自己也該努力了,明明修煉環境比溪溪那邊好太多了,自己修煉這麽久也才堪堪摸到練氣的門檻。果然想要修煉就不能有太多俗務纏身啊。
回頭去雪山上瞧瞧,看能不能尋到一些珍惜物種,豐富一下溪溪那邊的空間。
交易完,沒等到溪溪那邊回複,看來她又忙着修煉去了。
翌日早起,夏宇開車過來接上花忍冬,并安排了鐵爪姑娘帶着花小花和花愛黨在周邊先逛一逛,玩一玩。
鐵爪姑娘爲人熱情,不一會兒就和花小花姐弟倆打成一片,有她這個土着帶着玩兒花忍冬也很放心。
路上的車不算多,一路順暢地來到部門所在地,這是一幢離紫禁城步行不到半小時的二層小樓。灰突突的牆面整體偏西式,門前沒挂牌子。
推開大門進入,一個窗口探出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腦袋,見是夏宇熱情道:“領導回來了?這次任務去的時間可夠久的。”
夏宇也笑着回應,“是啊,這次好幾個任務連上了,有點麻煩,多耽誤了些時候。徐伯,最近部門裏沒發生什麽事兒吧?”
徐伯撇了撇嘴,朝兩邊看看,壓低聲音道:“倒沒什麽大事兒,領導也知道,無非就是有人又不安分了。”
夏宇了然,“我心裏有數了,徐伯,這是咱們新來的同志,她給徐伯還帶了罐茶葉。”
說着,看向一旁有點拘謹的花忍冬。花忍冬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領導是帶她給新同志拉近關系呢。
别看不起守大門的,和守大門的拉近關系,單位有點啥事兒都能提前得到消息呢。沒準哪件小事兒,就能影響到大局。
手趕忙伸進挎包裏,再從空間裏拿了一罐茶葉,雙手遞了過去,“徐伯,我是新來的,以後還請徐伯多多關照。”
徐伯接過茶葉盒,樂的見眉不見眼,“我知道你,小花同志,年紀不大,立了不少功勞,我那孫女上次出任務回來,沒少在我面前提起你。”
花忍冬不知道他孫女是誰,疑惑地問:“您孫女是哪位?我這一時還有點對不上号。”
徐伯笑的一臉自豪,連胸膛都挺了挺,“我孫女就是茉莉啊,她上次出任務回來還和我提起你了。”
沒想到徐伯的孫女竟然是一起出過任務的茉莉,溫婉可人的姑娘,花忍冬對那她的印象很不錯,人家還給過她兩朵花,她試着竟也能催動。
如今知道徐伯是茉莉的爺爺,态度上就更熱情了,又從挎包裏拿了兩盒更好的茶葉和兩個大桃子,“原來是茉莉姐的爺爺啊,一盒茶葉哪夠?這兩盒比那盒好多了,還有這個桃子您拿着吃,回頭我再給您送一兜子。”
徐伯也不客氣,接過桃子後高興地直點頭,“我看小花就和看自己孫女一樣,就不和你客氣了。”
夏宇見花忍冬和徐伯這麽快就熟識了,對徐伯道:“我先帶小花去報道,回頭找徐伯下棋啊。”
徐伯連連點頭,“那行,那行,整個部門就領導您的棋藝好,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那些臭棋簍子可把我煩夠嗆。”
花忍冬也朝徐伯揮手,想到她管茉莉叫姐,徐伯是茉莉的爺爺,便叫了聲:“徐爺爺,我先跟領導報道去了,哪天找您說話啊。”
已經走在前面的夏宇腳下一絆,回頭看了眼花忍冬,直到兩人穿過二層小樓,進入到一個古色古香的院子裏時,夏宇才道:“部門裏的人都喚徐伯,你也跟着一樣喊就行。”
花忍冬茫然了一瞬,“這樣嗎?那以後我和茉莉姐不是差了輩分?”
夏宇呵了聲,“那你喊徐爺爺,豈不是和我差了一個輩分?”
花忍冬盯着夏宇看了一會兒,撇嘴道:“那我從前又不是沒喊過你大叔?我看喊徐爺爺,輩分剛剛好。”
夏宇也無奈了,“那也不是我讓你喊……”
“呀?領導回來了?這位就是新同志吧?幸會幸會!”
夏宇的話被人打斷,花忍冬循聲望去,就見到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夾着個公文包,正熱情地伸着右手朝自己走來。
花忍冬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被人握住,“自我介紹一下,敝人姓馮,馮三全,是老領導的秘書。”
花忍冬也自我介紹後,看向一旁在馮三全出現後就一臉假笑的夏宇,知道夏宇應該是不太待見這人。
便也沒有太熱情地攀談,倒是把剛入職同志的拘謹做的十成十。
馮三全道:“小花同志,你剛來部門報道,想來對部門很多地方都不了解,不如我帶你到處轉轉吧?”
夏宇這時候接話了,“不勞煩馮秘書了,小花同志是我帶來的,理應由我帶她熟悉新環境。”
說完,不等馮三全再說什麽,手放在花忍冬的肩頭,推着她往前走。
後面的馮三全喊了兩聲,夏宇都假裝沒聽到,花忍冬明白這人不是夏宇一邊的,而自己是夏宇招進部門的,早就被認定是夏宇一派的,以後和這位馮秘書見面,估計也就是表面和平了。
她以爲隻是找了個很了不得的工作單位,真沒想到單位内部竟也明争暗鬥,不知道夏宇在部門裏是被打壓的那個,還是打壓别人的那個了,但顯然都不是啥省油的燈。
如果可以不用坐班,這單位她往後還是少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