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輸入,果然氣息都微弱的随時像要咽氣一樣,卻都是餓的,并沒什麽大毛病,花忍冬趕緊給每人都輸送一些異能,保證他們的生機不斷。
而眼角的餘光則時刻盯着牆角流淚的劉鳳,見她也起身出去幫忙,花忍冬趕緊給那幾個人喂了一點稀釋的藥液後也跟着出來,防着她在飯菜裏動手腳。
雖然她空間裏有徐溪溪煉的解毒丸,但那種神奇的藥還是能少拿出來用就少拿出來用。
夏宇去了院子裏,時刻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防止拐子的同夥回來。
沒做太繁雜的飯菜,隻煮了一大鍋粥,又炒了幾個雞蛋。
劉鳳怯生生地進來,先是去牆邊拿了炕桌放到炕上,又出去端了兩碗粥,對門口盯着自己的花忍冬道:“同志餓了吧?先喝口粥墊墊肚子。”
“放那吧!”花忍冬朝她點了下頭,卻沒坐到桌邊。
劉鳳見她不動,又催道:“剛熬的粥,可黏糊了,趕緊喝吧。”
花忍冬搖頭,“天太熱了,粥也熱,我等放涼了再喝。”
劉鳳這下子急了,可對上花忍冬嚴肅的眼神,吞了下口水,笑容勉強地道:“那是我疏忽了,就該把飯用水淘一下的。”
可這時候飯都吃不飽,誰又舍得把剛熬出來的米湯淘出去吃水淘飯?
花忍冬又多打量了劉鳳幾眼,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也不像是什麽勞苦大衆出身。
劉鳳被花忍冬看的心裏毛毛的,找了個借口又躲去外屋地,隻是時不時探頭朝屋裏看一眼,
不久,女人和孩子們都吃飽了,圍坐在一起盯着花忍冬看,一個女人小聲問:“同志,你們同志什麽時候來?不會沒得到信兒,不來了吧?”
見衆人都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的回答,花忍冬道:“放心吧,人很快就會到!”
話音剛落,有人在外面敲響了大門,夏宇朝屋裏打了個手勢,花忍冬示意大家不要出聲,着重留意劉鳳的動向。
見她悄悄地朝門口挪去,花忍冬道:“劉鳳,你要去哪兒?”
被問到的劉鳳下意識擡腿就往外跑,卻不想腳下一絆人就摔倒了,不等她喊出聲,花忍冬已經沖過去将人按住,旁邊立即有個小男孩往她嘴裏塞了塊抹布。
花忍冬朝這個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小男孩投去一個贊賞的目光,小男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躲到一個女人身後。
看倆人有七八分像,很可能是母子。
這一會兒,外面一直沒得到回應,敲門聲停了,緊接着一個人影翻牆而入,剛一落地就被夏宇一個手刀給砍暈了。
外面的人聽到撲通一聲,還當是那人落地聲,催促道:“幹嗎呢?還不把門打開?”
夏宇朝屋裏又看了一眼,花忍冬對衆人做了個噓的手勢,大家都大氣不敢出,有人更是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有女人怕孩子哭,捂住自己嘴的同時,還不忘把孩子們的嘴也捂上了。
夏宇把敲暈的人扶去牆邊才将院門打開,自己則躲到門後。
“挺大個人了,比老娘們還能磨蹭!”外面的人罵罵咧咧地推門進來,沒看到剛跳進院子的人,猜着人在門後,剛要回頭罵兩句,後脖頸也挨了一手刀。
後面跟進來的人剛要喊,夏宇一個轉身,又将那人也砍暈了。
見識到夏宇的神勇,屋裏的女人和孩子們又是緊張又是激動,看向夏宇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
将後來進來的這兩個和被弄暈的劉鳳一起送去牆邊,同之前那四男一女排排坐。
又等了快一個小時,就在大家昏昏欲睡時,牆頭上突然跳進來兩個人,有人眼尖看到,剛小聲地驚呼一聲,就見夏宇同進來的人攀談起來,大家緊張的情緒一下子就放松了。
盼天盼地,終于把解救他們的同志們給盼來了啊!
大門打開,從外面沖進來十多個當兵的,把牆邊排排坐的幾人架起來往外拖,夏宇招呼一聲:“花兒,走了!”
花忍冬這才帶着女人和孩子們随後跟上,原本生了病的在花忍冬的治療下已經好得差不多,肚子裏又有了東西,這時候都精神得很。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了胡同,這才看到外面停了十幾輛軍車,除了剛從小院裏拖出來的,車上還綁了幾個人。
推車的老太太,供銷社的女售貨員,剩下的幾個花忍冬沒見過,裏面竟還有一個穿制服的,果然夏宇的擔憂不是多餘,真把這些拐子交給當地處理,結局還不定會怎樣呢。
看來接到夏宇的安排後,這些人怕打草驚蛇,先去把外面的人抓了一遍,小院這裏是最後一站啊。
此時有一個穿着白襯衫,兜裏插着兩支鋼筆的男人正對着一個兵哥哥點頭哈腰,兵哥卻揚着下巴,話都懶得和他說。
當看到夏宇從胡同裏出來,那個兵哥哥眼前一亮,小跑着過來,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首長好,此次任務圓滿完成!”
面對圍觀百姓投來的注目禮,夏宇擡手壓了下,“很好,不用這麽嚴肅!”
“首長隻是路過就能發現大案,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兵哥哥嘿嘿地笑,眼裏的崇拜都要溢出來了。
“都是分内之事!”夏宇原本就挺拔的背似乎都更挺直,回頭看向花忍冬時,表情都嚴肅了,“二花同志,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吉省軍區的劉長全,年紀輕輕已經是連長了,認識一下,以後或許還要有合作。”
一聽是吉省軍區的,花忍冬多看了劉連長幾眼,她的堂哥花愛國就在吉省當兵,隻是吉省當兵的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一個地方了。
花忍冬便問道:“劉連長,你認識一個叫花愛國的嗎?”
原本隻是試試看,沒想到劉長全竟一臉驚愕地盯着花忍冬看了一會兒,眼裏閃的光都要亮瞎人眼,“你叫二花,那不就是愛國的妹妹?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妹妹你好!愛國在部隊裏時經常提起家裏人,上次他受傷,你寫給他的信還是我給他念的,那小詞寫的,一看就是文化人,想不到咱們能在這裏見面,真是幸會幸會!”
說着,激動地握住花忍冬的手,上下搖了好幾次,愣是沒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