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讓花大花騎車載着的花小花和花愛黨直接跳上倒騎驢,花小花朝花大花擺手,“大姐,你自己騎吧,我坐二姐的車。”
花更是直接把自己的自行車推給花忍冬,“你騎這個,我騎你那個。”
花忍冬樂不得了,倒騎驢又是載人又是拉東西的,騎起來可比自行車費勁多了,她還樂得輕松呢。
于是,花忍冬和載着周來英的花建設一起騎自行車。
本來花家帶了一袋白米一袋細面,見花忍冬騎了這麽輛車回來,路過供銷社時,又進去買了一簍子雞蛋讓坐在倒騎驢裏面的花二花摟着。
明天過節,供銷社進了一批魚,但買魚者寥寥,顯然過了這麽久,周縣的人對吃魚的心理陰影依然存在。
到桃花灣大隊時天已經黑了,剛吃完晚飯的周家人看到花家人過來,趕緊收拾房間,又讓方豔紅給炒了幾個菜。
倒騎驢上面的東西卸下來,周姥姥一邊嘴裏埋怨買這麽多東西,一邊笑眯眯地朝張雲那屋大聲道:“哎呦,我們老兩口啊,可是得了女兒一家的繼了,女兒女婿都記挂着我們不說,連二花丫頭都把我當親姥一樣孝順,就是讓我倆立馬嘎巴了,這輩子也值了。”
自從花忍冬經常過來給周姥爺偷偷輸送異能後,老頭的耳朵比起前靈多了,周姥姥說的又大聲,周姥爺聽到了就有些不樂意。
沒好氣地瞪了周姥姥一眼,“這老太婆,你說啥胡話呢?大過節的有你這麽咒自己的?要嘎你自個兒嘎,好日子才過幾天?可别帶上我。”
周姥姥也不惱,擺着手讓大家都趕緊進屋。
從前一看小姑子一家來就過來酸溜溜讨便宜的張雲,如今也酸不起來了,實在是兩家差距越來越懸殊,她還想着看有沒有機會讓小姑子一家幫她兒子在城裏找工作呢。
吃過飯,周來英把花忍冬帶的大黃米和糯米都拿出來,打算都包成粽子。
時間不早了,花忍冬要回知青點,周姥姥本想挽留,可家裏人多,孩子們又都大了,住着确實是擠了些,也就由着花忍冬走了,隻是叮囑她明早一定要早些過來,最好天不亮就到。
花忍冬看看時間,想着今晚就不修煉了吧。
雖然每天有這麽多事兒要忙,但不知是不是這個時候的靈氣比後世的靈氣濃郁,她修煉的速度比徐溪溪還要快上一些。
自從開始修煉後,每次進入修煉狀态後的那種渾身毛孔都被大自然的氣息包裹的舒适感真讓她欲罷不能。但隻要進入修煉狀态,天不亮肯定是醒不過來的,既然要起早,今晚就定個鬧表好好睡吧。
周來福騎着花忍冬的那輛倒騎驢把花忍冬送回知青點,路上說了許多草莓收入的事情,周來福對今年大隊的發展很樂觀。
将人送進院,周來福說了明天一早他再過來接人後才離開。
花忍冬先去夏宇的門前看了下,發現屋裏沒人,就在門上挂了一串徐溪溪包的粽子和一兜子空間出品的鹹鴨蛋和一小包蘸粽子吃的白糖。
半夜,夏宇回來,敲響了花忍冬的屋門。
花忍冬将門打開,夏宇一閃身鑽了進來,花忍冬才看清他身上竟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河裏撈出來一樣。
花忍冬道:“身上都濕了,你咋不先回屋換身衣服?”
“來不及了,車鑰匙給我。”
花忍冬趕緊把倒騎驢車鎖的鑰匙給了夏宇,夏宇拿過鑰匙轉身就出門,花忍冬趕緊去門上把粽子和鹹鴨蛋一起拿了過來,趁着夜色,又從空間裏拿了兩份,一起給夏宇放到車上。
又順手往夏宇的懷裏塞了兩瓶正版回春丹藥丸,“明天回不來吧?粽子和鴨蛋拿着路上吃。藥丸你揣好,别弄丢了,這個比上交的那個好。”
夏宇一怔,之前藥液的效果就夠讓他驚奇了,效果比上交那些還好?那豈不是死了的人都能救活?
夏宇将丹藥瓶貼身裝好,這一回他想的就不是上交,而是要和花忍冬一起守好這個秘密。
夏宇蹬着自行車走了,花忍冬關好知青點的大門就回屋睡下了,但一晚上睡的極不安穩,腦中想的都是她和夏宇剛認識時,他被人追的跳進河裏,差點被人崩了的場景。
雖然接觸這麽久,發現夏宇也不像之前懷疑的那麽沒用,但肉體凡胎的,總是挨不住一粒花生米。
要不要也帶他一起修煉?等修爲上去了,别說是花生米了,就是更先進的武器都不怕了。
早上,鬧表響起時,花忍冬也才剛睡下不久。好在穿越過來之後,身體素質好了很多,修煉後更是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
剛穿好衣服,知青點的門就被輕輕敲響,花忍冬趕緊将門打開,周來福從外面進來。
“二花快些,一會兒要去摘露水。”
這邊有五月節清晨摘露水洗眼睛的習俗,據說是用五月節天沒亮時采的露水洗眼睛,就可以耳聰目明不得眼病。
轉了個身,周來福沒看到院子裏的倒騎驢,“二花,你那輛車呢?”
花忍冬回屋順手拿了隻碗,一邊鎖門一邊道:“夏知青借走了,對了二舅,夏知青說有點事兒,今天上工請假一天。”
周來福都無奈了,擺着手道:“倒不用請假,反正他的活也是嶽知青幹,該多少工分就記多少工分吧。不過,二花啊,這種男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你要是和他……如果他以後回不了城,但我還是考慮清楚吧。”
花忍冬窘了,大隊裏的人最近在傳她和夏宇是那種關系,她留在桃花灣大隊一直不走就是爲了夏宇,更誇張的還有人傳他倆已經領了證,晚上都是鑽在一個被窩了。
爲了不被重點懷疑對象周守家察覺到他們是奔着他才留下的,她倒是默認了那些人的猜想,并沒有去解釋,難道連周來福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