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後對房子還算滿意,又聽了男人的保證就更滿意了。
花忍冬見男人确實是想要和女人過日子,倆人還都看對眼了,也就沒再多管,隻對女人道:“結婚還是把證領了,回頭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就去市婦聯找我。”
女人和花忍冬道了謝,隻是看向賠錢貨時有點爲難,“那她呢?”
花忍冬回頭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姑娘,笑道:“你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她以後的生活,我會幫她安排。”
女人感激的拉着花忍冬的手就要跪下,被花忍冬一把拉住,“行了,以後還想聯系,就當親戚處着,不想聯系,也不用有負擔,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女人看向何保華,見他忙不疊地點頭,便拉着賠錢貨的手,“到啥時候你都是我閨女,在外面受氣了都能來找我。”
賠錢貨哽咽地點頭,“嗯,你也好好過日子,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去找我,我和他拼命!”
何保華哭笑不得,“這丫頭,咋說話呢?我就不是會欺負人的!反正都來家裏了,你們坐會兒,我去買點菜回來,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花忍冬看了看又髒又亂的何家,不那麽想在這裏吃飯。不等她拒絕,賠錢貨卻先拉着花忍冬的手就匆匆往外走,“不吃了!”
走出很遠,賠錢貨的腳步才慢下來,卻不扭頭地問道:“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不該去告我爹?”
花忍冬知她心裏這個結不解開,很可能要一輩子背負害死親爹的愧疚,便道:“他要賣你,你不想被賣,去尋求幫助,這點肯定沒錯。你也沒想到他犯的事兒會吃花生米,真說起來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再說,我看這男人還成,至少比你爹像過日子的人,你後娘跟着他也能過上安穩日子,大不了回頭你安頓好了,時常過來走動走動,有娘家人,想他也不敢欺負你後娘。”
賠錢貨朝花忍冬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知道姐姐是安慰我,可我這心裏舒坦了不少。”
花忍冬拍了拍她的肩頭,“行了,别總想着從前,人嘛,總是要朝前看的。走,姐姐先帶你去把戶口的事兒落實了,不然以後幹什麽都不方便。”
賠錢貨自小在鄉下長大,進城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這時候就全都聽花忍冬的。
花忍冬讓房子墨先回家,房子墨卻搖頭,“這還沒吃飯呢,咱們把包子和菜吃一吃。”
花忍冬也覺得肚子餓的難受了,“那行,吃完了再去。”
于是,在路邊找了塊大石頭,三人圍着石頭蹲下。
沒有筷子和勺子也不嫌棄,一會兒就把包子和菜吃了個幹幹淨淨。房子墨又去旁邊的供銷社裏買了三瓶汽水,一人一瓶喝了。
賠錢貨拿着汽水瓶,喝的小心翼翼,喝一口發現是帶汽的,還吓了一跳,發現喝到嘴裏是甜甜的桔子味,說話都結巴了,“好喝,太好喝了。”
花忍冬摸了摸她亂糟糟的頭發,“嗯,以後有工作了,自己賺錢買了喝。”賠錢貨滿眼都是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吃飽喝足,花忍冬帶賠錢貨去找方局長。
一進門就看到平常并不算熱鬧的市局裏蹲滿了人,仔細一看,都挺眼熟的,可不就是盜采金礦那些人?時不時有人被提出去,又有人被帶進來,一個個那叫一個老實,完全看不出之前在山洞時還敢開木倉的模樣。
部門裏的人都不在,估計是去休息了,隻有隋勇在和幾個人插科打诨。
看到花忍冬帶着賠錢貨進來,隋勇迎過來,“二花,你沒回去啊?”
“回去睡了一覺,又過來的。”花忍冬朝他身後望去,沒看到夏宇等人便問道:“其他人呢?”
“頭兒一宿沒睡,把人抓回來就去補眠了,其他人沒啥事兒也都回去了。”
看向花忍冬旁邊的姑娘,“這姑娘是……”
花忍冬把賠錢貨往前推了一下,“這是我要幫助的工作對象,家裏出了變故,就剩她一個小姑娘了,房子也都被叔伯們給占了,她現在是無家可歸,我想來看看,能不能把她的戶口落到市裏來。如果再能給她安排個工作就最好不過了。”
隋勇拍着胸膛道:“都是小事兒,包在我身上。”
說完,目光四下尋找,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公安,朝他招了招手,“小裴,你過來一下。”
被叫到的小裴公安走過來,“隋哥,是有什麽事兒嗎?”
隋勇就将花忍冬說的同小裴說了一遍,小裴有些爲難,“落到市裏倒不難,可得有個接收單位,或是落戶地,不然就是給她開了戶口本也領不了糧啊。”
“那咋辦?”花忍冬有些急了,她以爲落個戶很容易,沒想到還得先考慮住的和工作問題。
要不先讓她把戶口落到自己家?
隋勇卻滿不在乎地道:“那就先給她安排個工作好了。不過看她這樣子也不像念過書的,好工作肯定是沒有,找到也是像掃大街那種工作。”
賠錢貨立馬點頭,“行!行!啥工作都行,我能吃苦,我也不挑,讓我去掏大糞都行。”
“說啥呢?哥能讓你個小姑娘去掏大糞?這不是寒碜哥呢?”隋勇見她沒有好高骛遠很是滿意,想了下道:“那行,隻要你願意,我就把你安排去掃大街了,到時再給你申請一間宿舍先住着。”
賠錢貨連連道謝,小裴公安就帶她去進行戶口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