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工作人員一聽是這種事情,立馬拉着賠錢貨往裏面帶,“是你爹賭錢輸了,把你和你娘輸給别人了?”
賠錢貨點頭,又搖頭,“是我和我後娘。我後娘也是他賭錢赢來的,到我家都好幾年了,對我可好了。平常我爹在外面輸錢就喝酒,喝多了就打我。我後娘來了以後,有後娘攔着,我打都挨的少了。可現在他又輸了錢,把我輸給一個比他年紀還大的老男人,把我後娘也輸給那個男人了,那男人天天到家裏找我後娘睡覺,我後娘跟我爹過不下去了,要帶着我弟不跟他過了。”
婦聯工作人員一聽,“不僅賭錢,還涉嫌買賣,婦女兒童,赢錢那個男人不但違背婦女意願,還想犯重婚罪?是這麽回事吧?”
賠錢貨想了下,雖然有些她聽不懂,還是點頭,“對!”
工作人員朝裏面喊了一聲,“小呂,報警,再叫上幾個同志,和咱們一起去……”
看向賠錢貨,賠錢貨立馬機智地道:“幸福公社,杏子溝大隊!”
“對,幸福公社的杏子溝大隊。”
不一會兒,婦聯外面停了兩警車,剛剛那位工作人員就又帶着幾個花忍冬熟悉的工作人員,拉着賠錢貨沖出婦聯,上了門前剛剛趕來的兩輛警車出發了,花忍冬知道那個杏子溝大隊,叫許寶山的男人和那個要娶賠錢貨的男人都要被抓了。
出了這樣的事兒,杏子溝大隊這幾年都别想評上先進,唉,許鐵柱多好的大隊長啊,被這幾條臭魚腥了一鍋湯,也是夠倒黴的。
離下班時間還早,花忍冬不想回家,就騎着車去了三哥的黑市。
白天,花忍冬沒換裝,來到黑市所在的胡同口,就看到這裏圍了很多人,對着胡同裏面指指點點:這是出事兒了?
不一會兒一群紅袖章推着一群挎着筐,挑着擔,甚至背着麻袋的人,從胡同裏出來。
花忍冬沒敢靠近,遠遠地躲在人群後面,之前推出來的人花忍冬不認得,應該是在黑市裏做買賣的和來買東西的。
再往後,花忍冬看到三哥和他的幾個手下,這一下花忍冬都有些傻眼了,在她認知裏,三哥本事挺大的,能有那麽大個院子做黑市,上面肯定是有人的,怎麽還能被紅袖章給抓了?
是上面的人出事兒了?還是哪裏出了問題?
好在她之前和三哥做生意都是做了僞裝的,三哥應該認不出她,就算最後把有關人都指認出來,也找不到她頭上。
不過黑市的生意還是太危險了,如今她有了能把空間裏的東西變正規的途徑,還是少接觸黑市的好。
哪怕來錢快,可她真受不了這個刺激。夏宇是說過她就是出事,他也能幫她擺平,可萬一他跑哪去做任務,找人都找不到,她可不就要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還是先苟幾年,等允許個人做買賣時,她再把空間裏的東西拿出來開店好了。
想到三哥這條線是隋勇介紹給她的,當時倆人稱兄道弟,像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花忍冬決定回去,讓夏宇給隋勇帶個信,總不能他出去做任務,他的兄弟就不管了?
下午三點,花忍冬推着自行車敲響郝敏家的門,不想郝敏已經到家了,看到花忍冬送過來的五十多斤茶葉,都是用半斤裝的精緻鐵皮盒子裝好的,郝敏心裏更滿意了。
下午她可是看到了,别人的茶葉都是用塑料袋裝的,她這些用鐵皮盒子裝好,說明花忍冬對她是用了心的。
花忍冬說了這些茶葉不要郝敏的錢,郝敏也沒占她便宜,雖然不像别人一斤給八十那麽高的價,卻也是按五十塊一斤給的,五十斤就是兩千五。
花忍冬假裝推辭了下,被郝敏把錢塞進懷裏,“你不收姐的錢,姐以後也不好再讓你給送了。錢你拿着,往後有好東西,多往姐這裏送送就有了。”
花忍冬便将錢接了,笑問道:“姐,你說的好東西是啥?我回去打聽打聽,看能弄來不。”
郝敏見她上道,也笑了,“姐也不知道你都能弄來啥,反正你覺着好的就往姐這裏送,姐不會讓你吃虧。”
說着又沉吟道:“像你上回送來的人參就是極好的!”
花忍冬哪裏聽不出她的意思,這是想讓自己再弄些人參過來。
别的花忍冬不敢說一定能弄來,人參她空間裏多了,除了幾支一直種着不動,想看能不能種出萬年人參的幾株,經過她的異能催生空間裏現在百年人參有上百支,千年人參都有好幾支。
花忍冬笑,“這不是巧了?我前幾天還真又弄來兩支,姐等我回去取,一會兒就回來。”
郝敏一聽都震驚了,不但有,還是兩支?忙道:“那行,那行,要不姐跟你回去取?”
花忍冬搖頭,“不用不用,我騎車快,也就十幾二十分鍾的事兒。”
郝敏将人送出院,不住叮囑她慢點騎。
花忍冬騎車回家繞了一圈,從空間裏拿了兩支,一支和上一次拿的差不多,又拿了一支有上百年份的,分别用兩個帕子包好,揣進懷裏,這才又騎着車出了門。
經過巷子口時,看到一個頭上燙着卷的女人正朝巷子裏張望,花忍冬看着眼熟。
經過女人身邊時,女人還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将目光轉回巷子裏。
車子騎出去,花忍冬猛地記起,難怪看那女人眼熟,可不就是原主的親媽?
當年原主親爸犧牲後,她卷了所有撫恤金,跟個男人跑了,這都過了十多年,突然又回到這裏,還鬼鬼祟祟的,也不知是打了什麽主意。
但不管打的什麽主意,她都跟男人跑了,和原主的關系也算被她親手斬斷,跟自己這個穿來的就更沒有關系了。
回了郝敏家,郝敏還在院子裏等着,聽到外面有自行車的聲音,忙将門打開,看果然是花忍冬回來了,高興地把人拉進院子裏。